两个月后。
“季总,猪场那边来电话,说…”
“嗯?”
“猪场说,他们搞错了,给您的那头,是公猪!”
司机小陈闭上眼睛,一口气把话说完,他不敢看季明朔的表情。
季明朔眼中泛起了杀人的光芒,紧攥的拳头咯吱作响。
“都是因为那个贱人!”
此时,苏亚灵正在阳台上修剪花园,她如果不干活,是没有食物的。
而她,似乎也习惯了这样不着寸缕的日子,幸亏智能家居,全屋恒温,才不至于在寒冷的冬天着凉。
只是,生理期似乎迟迟未到。
她心中咯噔一下,算算日子,来到这里,将近三个月了,一次都没来过,难道是?
她跟季明朔仅有的那两次,不会吧,不会吧!
她很慌张,忽然就干呕起来。
嘭!
大门一声巨响,季明朔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
瘦女人从未见他无故发那么大的火,小心翼翼问:“先生,发生什么事了?”
“那只猪呢?”季明朔咆哮道。
如果眼神能杀人,这屋子里的人,可能已经死了千百遍。
“这,它在这。”瘦女人赶紧将它从房间里牵了出来,一刻也不敢耽搁。
“把它和她关进小房间!”
“是。”主人的命令,她不敢违抗。
平时尚算温顺的猪,忽然被暴力对待,开始狂躁起来,在房间里横冲直撞。
狭小的空间,苏亚灵还没来得及从那个猜想中回过神来,又不得不面对这头暴躁的猪。
万一猜测是真的,它一头撞到自己的肚子上,后果不堪设想。
她不停地尖叫,躲避,拍打房门。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我不该变成玉灵的样子。”
咔嚓。
门开了,是季明朔。
他走了进来,顺手把门关上。
他端着一碗药,来到苏亚灵的面前。
“乖,把这药喝下去,你就会忘却烦恼,获得快乐。”
“忘却烦恼?”
苏亚灵呆呆地看着他,大脑飞快的转动着。
他知道自己的烦恼,难道是,他知道自己怀孕了?
这是堕胎药?就算她恨极了他,肚子里的孩子是无辜的,那是活生生的命。
“不,我不喝!”
苏亚灵惊恐地摇头,后退,拼命地叫喊!
“灵灵乖,你不是想永远地陪我吗?喝下它,我们就能永远地在一起了。”
说着,他疯狂地笑了起来,一步步上前,直到把她逼到墙边,退无可退。
他一把捏起她瘦小的两颊,把碗里的药灌了进去。
她拼命地摇头,拍打,不停地干呕,依旧喝了不少进去。
灌完,他顺势将她扔到了那张小床上。
看着她那绯红的小脸,娇艳欲滴的红唇,心中莫名的烦躁。
他扯开衣服,解开皮带,欺身向前。
“我的灵灵真乖,好美。”指腹摩挲着她的脸,口中喃喃自语。
“唔。”堵上了她的嘴。
“你…你给我灌…的什么药?”她口干舌燥,语无伦次,全身酥痒,真的好难受。
“最新的春…药,改良版,没有副作用。”
“不,求求你,放过我,你不能这样。”苏亚灵推开他的脸,用近乎哀求的语气。
“呵呵,女人,收起你那套欲情故纵!你不就是想要跟我在一起吗!”
他并没有停止身体的动作。
直到他感觉到一股温热,她流血了。
“血!快叫救护车,我要去医院,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们的孩子。”
说着,便因为药效和惊恐而激动的情绪,晕了过去。
“孩子……”他回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拨打电话。
他和灵灵曾经也有孩子。
医院。
苏亚灵悠悠转醒,摸了摸小腹,抓住护士的手,“孩子,我的孩子呢?”
护士是一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她神情复杂,似有些不满,又带着几分鄙夷,“苏小姐,你的孩子保住了,是龙凤胎,两个多月了。”
“现在的年轻人也真是的,怀孕了也不知道节制,还乱吃药。”
“幸亏抢救及时,搞不好就一尸三命了。”
“咳咳。”
门口传来两声干咳。
“程院长。”护士叫了一声,便悻悻地出去了,还不忘白了她一眼。
“海风,是你!”
三年前,那场婚礼上,她是伴娘,程海风是伴郎。
她知道程海风心里有许玉灵,他也知道苏亚灵为了季明朔,特地整成了而今这个模样。
“亚灵,你这么做值得吗?你似乎过得并不好。”
三个月时间,恍如隔世,她的眼中,已经不再有光。
“海风,我错了,大错特错,我好后悔,看在灵灵的份上,求你帮帮我,我不想再见到他。”
她回过神来,惊恐地攥着程海风的白大褂。
她每天都在幻想如何逃出那个炼狱。
程海风看着还没来得及穿衣服的她,又看到她脖子上的那些新伤叠着旧伤,叹了口气。
“他还是这样,一点都没改变。”
“你想我怎么帮你?”
“我要离开这里,去一个他找不到的地方,永不相见。”苏亚灵决绝道。
“他很偏执,让他一辈子找不到,不大可能。”
“我只能想个办法,尽可能地拖延你出院的时间,期间,再伺机行动吧。”
程海风看着眼前这张他曾深爱过的脸,甚是无奈。
“程医生,哦不,该改口叫程院长了。你不会又想用诈死的手段来骗走我的灵灵吧?”
“哈哈,季总说笑了。”程海风看着走进来的男人,干笑了两声。
“苏小姐她暂无大碍,只是伤了元气,胎象有些不稳,还需要留院观察几天。”
“那你可把人给我看好了,若把人弄丢了,可别怪我不客气!”
“季总您就放心吧,医院会照看好她的。”
“病人需要休息,我们边走边聊。”说着,便拉住季明朔向外走去。
病床上瑟瑟发抖的苏亚灵,向他投去感激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