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神色,自然是落入了顾安的眼中。
轻笑一声道:
“赵总,何苦呢?叫出来也可以,这几个人以后都是你的同僚,将来也会承受和你一样的经历。
别害羞嘛!”
一边说着,顾安看着自己削出的艺术品,点了点头。
调转目光,又落在了另一只手掌上。
这种场景,对另外三个人的心理承受能力,是一个莫大的考验。
人这种生物,心思复杂,最是爱发散思维,想的比较多。
有可能只是旁人的一句无心之言,他就能脑补出一场大制作的剧情来。
所以,顾安最喜欢的,就是用语言来引动他们的思维。
想的越多,恐惧越大。
尤其是在这种环境下,无所事事,只能是用想事情去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想来想去,不就会想到顾安希望他想到的点上了吗?
钱庆的面色,是跟着赵无应的面色,一起变得苍白起来的。
尤其是,当顾安微微侧头,对钱庆说了一句:
“你觉得你儿子,能剔下多少肉来?”
的时候,钱庆的面色,苍白的都有些不真实了。
他想要开口祈求,告饶。
却被提前察觉的顾安,竖起一根手指挡在了嘴巴前面。
“我呢,没心思听你们说些废话。”
说着,顾安又继续回去,继续为赵无应提供剔骨服务了:
“所以呢,我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
不想回答就闭上嘴巴,保持沉默。
不然,我时间可是很充足的,并不介意为你们也提供一套剐刑。”
这个时候,顾安已经开始在剐赵无应的手臂了。
“提供证据的是赵无应和梁任,完善证据的是顾念和韩燕梅。
我听说顾莹还活着,就是正在接受某种实验。
旁的就没有听说谁还活着了。
另外,你当年打死的那个人,其实并没有死。
他是吴家的庶子,对,你没听错,是个庶子。
嫡子据说现在也在某个实验室里。
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
即便是这些,也是我偶然间旁听得来的消息。
我说这些不为别的,只求你给他们一个痛快。”
钱庆开口了,竹筒倒豆子一般的,把他知道的全部倒了出来。
顾安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看得出来,你是个重感情的,不过你可以问问赵总,你的妻儿如何了?”
钱庆闻言,猛的抬起头来,看了看顾安,又转头去看向赵无应。
顾安最喜欢的,就是在心口捅刀子了,带着恶趣味的笑容道:
“赵总也在赌,赌我回来回去找你,想要借你的手,替他弟弟抓住我。
所以,这一场戏你得接。
但是接了之后,你好像就没什么用了,索性直接处理了就好了。
既然你都要被处理了,那你的妻儿提前下去等你,不犯毛病吧?”
说到这,顾安看了一眼,还在兀自忍耐着的赵无应,笑意更浓:
“我说的没错吧,赵总?”
赵无应没有应声,反倒是一旁的三号应声了:
“这件事是我处理的。”
说着,和顾安对上目光的三号,像是下了某个决心一般:
“你会救出莹莹的,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