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厉名庄和夜朝州已经来到帝都数日了。
这数天,都没有什么事。
夜朝州无非是陪着厉名庄吃吃喝喝。
厉名庄喜欢吃,喜欢逛。
在美国时,没有什么好吃,也没有什么好逛。
而在帝都,厉名庄无异于来到了天堂。
“周叔,所以啊,美国没有什么好吃的,还是帝都的美食好吃。”厉名庄说话时,嘴里还吃着美食。
闻言,夜朝州笑了笑。
这所有人都知道。
但他还是想让厉名庄留在美国,就怕厉名庄会想起往事。
但还好,到现在为止,厉名庄似乎什么都没有想起来。
反而是每天吃吃喝喝,格外开心。
这样的状态很好。
夜朝州就希望厉名庄一直这样。
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虽然失去了一段记忆,无异于失去了人生的一部分。
但只要活得开心,就算失去了人生一部分,又有何妨。
“大小姐,喜欢吃就多吃点。”夜朝州说话时,忽然瞥见了厉名庄唇角边的汤汁。
他几乎是下意识的,拿了纸巾就去给厉名庄擦拭。
而待纸巾落在了厉名庄的唇角边时,两个人都是一怔。
作为一个佣人。
拿纸巾给厉名庄正常。
而拿着纸巾直接擦拭唇角就不正常。
“大小姐,抱歉,我逾越了。”夜朝州回神过来,立即将手缩回。
厉名庄性格大大咧咧,倒不介意。
她说道:“周叔啊,你简直太细心了,我感觉你照顾我以后,我什么都不用想,什么你都给我想得周周到到,照顾得周周到到。”
闻言,夜朝州苦笑一声。
其实他也不是一个那么细心的人。
特别是对于照顾女人。
而之所以照顾厉名庄能够那么细心,无它,只因为厉名庄是他最爱的女人。
何况他的脸都已经毁成这样了。
余生能够做的,也就是以周叔的身份,好好陪伴着厉名庄了。
而既然要好好陪伴,肯定是要付出十足的耐心和细心。
这是他应该要做的。
夜朝州开了口:“大小姐,照顾你是我的责任,只要大小姐能够开心,我细心点无妨。”
夜朝州话音刚落,一个男人忽然走了过来。
他嬉皮笑脸看着厉名庄,眼中露出了惊艳,和厉名庄打了一个招呼:“美女好啊。”
厉名庄没有理男人。
男人又拿出了一个手机:“美女,我们加个微信吧。”
见状,夜朝州面具后的脸沉了下来。
而厉名庄也最不喜欢这样轻浮的男人。
她就当没有听到没有看到。
而男人见两次厉名庄都没有搭理,也有些微微不快,因此他出言不逊道:“美女啊,你那么矜持做什么啊!加一个吧,到时候可以一起出去玩啊,干嘛摆出这么矜持的样子啊!”
厉名庄终于开口了,她皮笑肉不笑:“想加我微信啊?可以啊!”
男人听了顿时兴奋了,赶紧将手机递到了厉名庄眼前。
厉名庄看都不看,直接道:“找个楼,跳下去吧。”
男人一愣:“你什么意思?”
厉名庄道:“看能不能早点投胎,下辈子有没有可能加我微信。”
闻言,男人的脸色彻底黑了。
他重重一拍桌子:“敬酒不吃吃罚酒是吧,今天我,”
还没有等说完,男人忽然发出了一声“哎哟!”
那是夜朝州直接攥住了男人的手腕。
他的手往下一拉,男人的手顷刻就骨了折。
男人发出痛喊后,夜朝州这才将手松开。
他沉沉看了男人一眼:“不想死的话,马上给我滚!”
男人顿时跑开了。
然而似还不甘心,等跑到远远的,男人冲着夜朝州喊了一句:“你这个老男人,我看你和这个美女不干不净吧!要不然美女怎么不加我微信!就是已经和你有了一腿吧!”
“也不看看你什么年纪!还老牛吃嫩草了!不要脸!”
“啊呸,还戴着一副面具,我看你是丑得不能看了吧!才戴面具!丑八怪!”
说罢男人跑得无影无踪。
夜朝州的双眸划过了一道阴冷。
他正要跟上,厉名庄说道:“周叔算了吧,和这样的垃圾计较掉价!”
闻言夜朝州止住了脚步。
他是一个素来不吃亏的男人。
但厉名庄让他不计较,他就不计较。
“周叔,坐下。”厉名庄又道。
夜朝州依言坐下。
而等夜朝州坐下后,厉名庄就这么看着夜朝州,也不说话,看得夜朝州心中都冒出了不安。
夜朝州以为厉名庄是因为刚刚来搭讪厉名庄的轻浮男人说的话而产生了芥蒂。
他道:“大小姐,我对你而言只是照顾你的佣人,我从来没有任何非分之想,请大小姐不要因为他人的话而多想。”
厉名庄顿时“噗嗤”笑了一声。
她道:“那样的垃圾的话你还放在心上了啊!我才没有放心上,随便他怎么说,垃圾说出的话也是垃圾,懒得听。”
夜朝州:“.........”
他松了口气。
厉名庄没有多想就好。
“那大小姐?”夜朝州试探性问道。
厉名庄眼盯着夜朝州的面具,仿若要探视夜朝州面具后的脸一般,半响后厉名庄道:“周叔,我只是在想,你这面具后的脸,到底是什么模样呢?”
闻言,夜朝州心中一跳。
尽管知道厉名庄的眼不是X光,也不可能通过面具透视,但夜朝州还是没由来一慌。
他低下了头:“大小姐,不用想我面具后的脸是什么模样,因为丑陋到已经不能看了。”
“那是因为被火烧毁了。”厉名庄道:“可周叔,你的脸再没有被火烧之前,是什么样?”
夜朝州一怔。
半响后他道:“就是普通男人的模样,普通到你看了一眼就再也记不住了。”
厉名庄却是摇摇头,她道:“周叔,那天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了。”
夜朝州:“.........”
厉名庄还做梦梦到了他?
夜朝州小心翼翼道:“大小姐,你这是做了什么梦?”
“我梦到你面具后的脸了。”厉名庄道:“你有一张特别特别英俊的脸,但,”
厉名庄咬咬唇:“我只记得特别特别英俊,但究竟是什么样我却忘记了,但除了特别英俊,我还感觉到你的脸特别熟悉,好像在哪见过一般。”
夜朝州心微微一沉。
他怕厉名庄继续想下去,立即出言打断厉名庄:“大小姐,你想多了,梦就是梦,现实就是现实,梦和现实是完全不挂钩的。”
“我就是一个普通人,和英俊根本没有半点关系,而且在美国时,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我们之前素未谋面。”
即使夜朝州说得如此笃定,厉名庄却仍然是反问了一句:“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