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发动了,刚驶出车站刘依琳就听见江浔干呕了一声,吓得她一个激灵。
快速的睁开眼睛,看向坐在窗口的江洵。
这种经历刘依琳可是有过的,不过晕车的不是她,而是一个小孩子,那小孩子晕车直接吐了她一身,那味道简直就是她的噩梦。
现在又是这种情况,没想到长的这么帅的人也会晕车,真想看看他一会儿大吐特吐的样子,就是不知道长的好看的人呕吐会不会也好看。
不过还是算了吧?
那种味道实在让人受不了。
假装从自己的包里翻找东西。
江洵刚刚闻到一股车上的油味,胃一下子就不舒服起来,赶紧凑到窗边呼吸了两口新鲜空气,才压下来不少。
一回头就看见了刘依琳两眼一直盯着他看,突然间就想起了她刚才说的话。
她这是在害怕自己吐在她身上吗?
现在的这种情况真是让人尴尬至极。
他也不想晕车。
他要怎么破解现在的这种状态?
刚要张嘴解释一番,就看见眼前一个白色的口罩,不明所以的看着那个嫌弃自己的女孩。
江莉莉被隔在中间就像空气一样。
“这个是防晕车口罩,给你带上。”还很贴心的叮嘱道:要是实在忍不住了就吐在外边,千万别吐在车里。
又从包里拿出两个没有用过的塑料袋子,塞给江洵。
之后继续回去,闭上眼睛睡觉。
江莉莉看看刘依琳在看看自己儿子,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江洵黑着脸把口罩直接带上,顿时,一股薄荷的清香味就钻进了他的鼻孔,那种头昏目眩,恶心的感觉压下去了不少。
刚才还很抑郁的心情立马就没了,身体不难受了,脑袋也清醒了,看刘依琳的眼神充满了感谢。
想对她说声谢谢,不过人家闭着眼睛睡觉,他也就没有好意思打扰她。
两个小时以后,客车终于晃晃悠悠的到了终点站,车门一打开,刘依琳第一个跳下来,就消失在人群里。
江洵是被汤莉莉给叫醒了,赶紧看向向那个小姑娘的位置,结果已经没有人影了。
一脸的失望之情。
汤莉莉说道:那小姑娘车一停就下车了,我想叫她都没有来得及,她大概也是这个镇子上的人,早晚会再见面的,到时候再感谢她也不晚。
江洵点了点头,小心翼翼的把口罩拿了下来揣进自己的兜里,才快速的下了车。
虽然不知道那小姑娘叫什么名字,但他记住了她的长相,特别是那双嫌弃他的眼睛,还有那张净说大实话的嘴。
不过他一点都不讨厌她,总是觉得那小姑娘很是嫌弃她的样子。
江莉莉此时还不知道他儿子的内心活动是多么的丰富。
在她的心里,江洵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话很少,做事一板一眼的,他的朋友几乎都是男孩子,就没有看见一个女孩子来找她玩过。
有的时候她总是担心,害怕江洵的这个性格将来长大了,会娶不到媳妇。
这可不是她杞人忧天,就刚才路边的那个女孩,刚要和他打招呼都被他直接路过。
那个女孩江莉莉也是认识的,是江洵的小学同学还在一个班,他儿子就这样不理人家,真是一点礼貌都没有。
没有办法,只能有她这个当妈的来给他擦屁股。
回想起来今天车上的那个女孩,嫌弃江洵晕车的事情,就是不知道她这个傲娇的儿子被人家嫌弃了会是一种什么感觉。
刘依琳从一个没有人的胡同里出来就骑上自行车,快速的往家里赶。
今天出门的时间有点长,也不知道那两个小家伙在家怎么样了,一天不见真有点担心。
第一时间先到那个看瓜棚整理了一下,今天卖布料挣的钱,差14块钱不到7000块钱。
刘依琳心情不错,把钱往仓库里一存,买了一只烧鸡出来,再来三瓶黑加仑子饮料,打算一会儿回去跟她们两个庆祝一下。
看看时间,天已经稍微有点黑了,赶紧收起自行车,来到和马老大他们交易的地方。
他们已经等在那了,那三人还挺有意思的,都蹲在草堆里,就露出来几个小脑瓜,来回的张望,好像是在等她。
看见刘依琳的身影马老大第一个窜了出来,急切的问道:你怎么才来,还没有回家吧,一会儿你赶紧回去看看吧,你妹妹她们好像挨打了。
刘依琳一听就有些着急,快速的掂了掂他们带来的苍耳,直接给了他们25块钱,有快速的回家。
她倒是要看看谁敢打她的妹妹。
手里的苍耳直接收进系统,拿出上次打那两个小偷的大木棍子,在手上掂了掂,小跑着进了院。
就看见刘依萍坐在院子中间洗衣服。
刘依萍听见有走路的声音,赶紧抬头看,果真是她大姐回来了,顿时就委屈起来,眼泪啪啪往下掉,伤心的喊道:大姐,你回来了。
刘依琳迅速的跑到了她的身边,看着脸上红红的巴掌印,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问:谁下手打的你?
刘依萍赶紧摇了摇头,闭着嘴不说话,她不想给姐姐找麻烦,再说她姐姐也打不过她。
刘依琳见刘依萍不说,就生气的把洗衣盆踹到一边,这人都不用猜,也大概知道是谁?
肯定是宋英或者是刘喜玲,起因就应该是这盆衣服,应该是发现她没有给他们洗衣服,今天正好她又出门没在家,所以就欺负家里这两个小的。
“大姐,我告诉你是谁?”
刘依娜一瘸一拐的走了出,双手还捂着她的小屁股,要不是被打的有点疼她还能走的快点。
刘依萍急了,想要叫刘依娜不要说,没想到她的嘴真的很快。
“大伯娘打了二姐的脸,刘喜玲打了我的屁股。”想了想,又把原因说了,撅起小嘴道:她说是因为你没有给他们洗衣服,所以我们才挨的打。
“你们都离得远点,一会儿看着我怎么收拾他们?”刘依琳说着就直接拎着棍子进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