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叫周金川,是秦淮南妻子的表弟,之前一直在秦家酒楼管账。
酒楼已经装修好了,所有店小二都通知了,唯独他这个管账的跟伙夫没有通知。
这一打听才知道,秦汉把所有伙夫放到另一家酒楼去了,还要亲自管账。
是个傻子都知道,这是要把他踢出局呀!
作为秦家酒楼掌柜的周金川,这哪里能接受,这不,一大早就跑到秦家诉苦来了。
别看他只是个掌柜,但油水可没少拿,几年下来帮着秦淮南中饱私囊自己捞得也不少。
“夫君你可要为金川做主呀!这么多年,他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秦汉他一个小屁孩懂什么,这不是断咱们的财路吗?”
这时徐桂香也开口劝其丈夫,她不光是为了帮周金川说话,最主要的还是舍不得白花花的钱就这么断了。
“哼!秦汉这臭小子近段时间是越来越胡作非为了,再这么下去秦家迟早败他手里,我找老二去。”
听徐桂香跟周金川这么一说,秦淮南瞬间火冒三丈。
这段时间他可没少听秦汉的事,像什么拆酒楼装修,买伙夫奴隶,这可都是赔钱的买卖。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秦淮南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钱往别人袋子里。
“你们给评评理,不是我这个做大伯的背后告他的状,他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确实有些让人看不过眼。”
大厅之中,秦家核心成员全都聚集在此,只因秦汉这段时间做的几件事都是败家行为。
他们的目的一致,秦汉这么做无疑是在损害他们的利益。
秦淮南已经将秦汉的几大罪状全盘托出,说这话的时候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架势,
如果换成外人看来还真有可能信了他的鬼话,但秦家这些人都知道他心里的小揪揪。
不过说的也是事实,老三秦淮河也转头看向秦淮安道:“二哥,大哥说的对,是不是应该叫汉儿出来解释一下。”
虽然平时背地里各有盘算,但他们在利益面前,还是站在统一战线的。
“对对对,还是叫汉儿出来解释一下吧!”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
“好吧!”这么多人都说话了,坐在上首的秦淮安无奈,也只能让人去请秦汉过来一趟。
虽然秦汉跟他说过后续酒楼的运营,但他也只是了解个大概。
秦汉这么做到底能不能成功,他也丈二摸不着头脑。
不一会儿,秦汉出现,跟秦淮安和几位叔叔行礼。“见过爹,各位叔叔。”但唯独秦淮南直接被他无视。
“你们看看,你们看看,这就是我们秦家家主之子,一点规矩都不懂。”
或许是融合了前宿主的记忆,秦汉对秦淮南一家厌恶到了极点。
“我怎么没有规矩了?三叔我刚才跟你打招呼没?”
看到秦淮南气急败坏的样子,秦汉就是内心暗爽。
“呃……。”秦淮河没想到会突然问他,可秦汉确确实实跟他行礼了,一时间愣了,最终还是点头。
“你看吧!三叔没说。”
见此,秦汉再次调侃秦淮南。
“你……,我懒得跟你计较这些。我问你,你这段时间懒花家里那么多钱,不给大家一个解释吗?”
他知道,秦汉就是个杠精,跟他再说下去根本占不到一点好处,于是转移话题。
“什么叫我乱花家里的钱,你给我好好说清楚,否则小心我告你诽谤。”
听完秦淮南这番说辞,秦汉故作严肃冷声道。
“我诽谤?那你给我说说你拆了酒楼重新装修花了多少钱,那可是比平时多了十几倍价钱呐!之前那样不是很好吗?”
原本他是来告秦汉的罪名的,现在倒好,变成秦汉要告他诽谤,这哪还受得了,当即大声暴怒。
“还有你买的那几个伙夫,其他几个也就算了,那个一把年纪的老东西你是准备买回来供着吗?额对了,还有酒楼掌柜周金川,你凭什么把人家辞了。”
秦淮南越说越来气,又说到伙夫的事情上去了。
“我猜最后一件事才是大伯今天叫大家来的重点吧?”秦汉也不生气,他早就猜到自己现在所做的那些事情会引人非议。
当秦淮南说出周金川这件事情后,他终于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了。
“你少给我泼脏水,我就问你刚才几件事我说的对不对?”
尽管秦汉戳穿了他的心思,但还是努力狡辩。
“行,我告诉你,我所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为了家族,不信明天我们拭目以待。”
秦汉也不作过多解释,多说无益,明天一到,事实将会揭晓。
说完一甩衣袖往外面走去。
翌日。
中午时分。
新东方酒楼门前,秦汉带着一众酒楼工作人员整整齐齐一字排开。
“哐哐哐哐哐……。”
秦六手里拿着锣鼓敲个不停,整条街道都响起震耳欲聋的声音。
那些街上的行人听到声音纷纷朝这边聚集,不一会儿酒楼门前已经人满为患,他们将目光向秦汉他们看来。
“佟兄,你可知道秦家小子这是闹哪出呀?”
在不远处清风茶馆二楼的一个靠窗位置,正坐着两名衣着华贵的中年男子,手上端着热气蒸腾的香茗,桌上还放着几叠花生瓜子。
他们所坐的位置正好可以看到下面的景象。
他二人在庐州城的份量可不轻,嘴角留有八字胡须的中年男人是胡家的家主胡宽。
坐他对面之人来头就更大了,此人乃是庐州城的父母官佟庆之。
“没看明白,不过这架势倒是挺大的。”
佟庆之看向秦汉所在的方向,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不过依然看不出任何门道。
“哼哼!我听说这小子前段时间跟关震山打赌,半年之内让秦家挤进五大家族,真是异想天开。”
胡宽冷声道,秦汉跟关震山的赌约早就在庐州城传开了。
虽然他也不相信秦汉能做到,但他胡家排在五大家族末尾,秦汉这话无疑是说要将他胡家挤下去。
作为胡家之主的他怎么可能忍受有人挑衅他的威严呢!
“胡兄何必跟个少年置气呢!喝茶,喝茶!”
佟庆之自然看出了胡宽的态度,不过他也认为秦汉这话有些狂妄自大了。
“各位父老乡亲,叔叔伯伯们,今天是我秦家新东方酒楼新开业,本店推出新品菜,凡是进店消费,不管多少一律打六折,酒水免费。”
秦汉站在酒楼门前,围观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担心后面的人听不到,临时做了一个喇叭站在凳子上面介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