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是相对的,就像我和陆安年在一起时三年转瞬即逝。
这期间我恢复了很多记忆,虽然没有完全记起,但我知道这是我挚爱之人。
“姐姐,我的玩具熊死掉了。”
陆安年的声音不似曾经那么稚嫩,但依旧没有被世俗玷污。
我紧忙跑过去。
忘了说了,我们上了同所高中,就是的一高。
食堂内,角落里,我看见他偷偷摸摸的拿着一个小小的玩具熊,雪白的棉花在玩具熊棕黄色的毛上显得格外突出。
我坐在陆安年旁,一边拿过玩具熊一边安慰着他:“没事没事,问题不大的,姐姐给你缝上就好啦。”
大致一看,玩具熊肚子上有一块不小的漏洞。
陆安年满脸的委屈,我知道,这是很久前我送给他的,他说他很喜欢,这么长时间了突然就开了个口子。
我从随身带的小盒子里拿出针线,特意选了红色的棉线。
我纫好针以后先拍了拍陆安年的头柔声说着:“姐姐给年年绣个爱心,怎么样?”
陆安年听到我的话眼睛都亮了,就那么盯着我手里的针线:“那,姐姐绣,年年想看着。”
“从前也不是没有绣过,怎么看着这么兴奋呢?”我宠溺的笑着,并不妨碍手中的动作,没过多久,一个赤红的爱心就这样替代了那个口子。
我收起针线,把玩具熊又放在了陆安年的手上,玩具熊不大,单是他单两只手就能完全拿住。
陆安年似乎开心极了,一直看着那颗爱心,看着摸着。
我把餐盘里的鸡腿夹给了陆安年:“你最爱吃肉了,多吃点。”
高中不能常常回家,但学校里的菜也是不错的。
我都快常年霸榜倒一了,陆安年也被老师安排为我加练,但加练似乎也没用,我对气的感知一丝丝都没有了。
这天晚自习,陆安年如往日一样专门来找我补习。
术法教室很大,只有我们两个人竟显得格外空旷。
“姐姐,年年给你看个东西。”陆安年背着手,似乎拿着什么东西,神神秘秘的。
我温柔笑着,盲猜了一句:“那,姐姐猜猜看,是年年亲手绣的小玩意儿。”
陆安年看着有些震惊,一边说着一边从身后拿出一条雪白色的围巾,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织的:“姐姐猜对了!不对,姐姐没有猜对,是针,是针自己绣的。”
我轻轻点头,接过了那条围巾,有些地方紧了些,有些地方则偏松,手感却很柔软细腻。
突然间,我看见围巾下半部分有个不太规则歪歪扭扭,但能看出是颗爱心。
我赶紧把围巾圈脖子上,抓起了陆安年的手左看右看。
“姐姐在看什么?”陆安年并没有反抗我突如其来的动作。
确认手上没有伤后才松了一口气:“姐姐就是突然想看年年的手了,真好看。”
我看着陆安年,相视一笑,我们都知道彼此在说什么。
坐在窗台前,我们没有去管什么气,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
月亮不是电视上那样圆那样大,也不是那样洁白,泛着淡黄色,星星也只一两颗。
陆安年突然问我:“姐姐会后悔吗?”
我抱着比自己高瘦的男孩,却显得一副大姐姐的模样。
“姐姐永远不会后悔,之前不会,现在不会,未来亦是不会。”我没有开玩笑。
我听人言,说我是恋爱脑,说陆安年不一定只是和我玩玩叫我不要太认真。
可我们之间的感情却从不是别人所能干预的,我对他最不缺的就是信任和爱。
月光下,围巾上的爱心歪歪扭扭,但他的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