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回了思绪,继续向前走。
一路上,我像看电影一样,从小到大,被欺负被嘲笑,内心深处的牢笼也受到一次次的打压。
天空中没有太阳,空气中的血腥味浓到了极点形成血雾,越往里走可见度就越低。
耳边如同有人窃窃私语,就好像小声议论着要如何审判我。
突然,雾散去,我一眼就看到了一个庞然大物。
她一眼就看到了我,死死盯着我仿佛要吃了我一样。
我不敢直视她的眼睛,我不敢面对她。
“姐姐别怕,我一直在。”
陆安年的声音像一颗定心丸,打颤的双腿勉强站直。
我该怎么办。
对了,蛊虫!
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黄纸,我将黄纸一分为二,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我懵了,这不是我的气……
“我说过的,我一直在。”陆安年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我看着手中的烈火,火很大却并没有灼烧感。
来不及细想,双手合十,火瞬间分布在指尖,口中不断喃喃低语着听不懂的语言。
我将召唤整座城市的蛊虫,沉睡的亦或者是苏醒着的。
突然,大地支离破碎,缝隙中,一条条的黑色蛊虫钻出,蛊虫啃咬着她庞大的身躯,似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可我还是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恐惧,只见自她鼻孔中传出两股白烟,蛊虫死的死,伤的伤。
“姐姐,关键是你,你要直视她。”陆安年的声音再次响起。
我愣住了,我如何能直视她,什么能力都没有,就会操纵些蛊虫还是雕虫小技。
看着她满面狰狞可怖,我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把匕首,不是什么灵器,也没有任何气的加持,只是一把普普通通的匕首。
我提着匕首突然向她冲去,她不可怕,她不可怕,她一点也不可怕。
我不断洗脑自己,就连身体似乎都轻了许多,很快就窜上了她庞大的身体。
我用匕首疯狂得刺在她的身上,从伤口内冒出的不是血液而是股股黑烟,且带有刺激性气味,不断冲击我的理智。
伤口越多,冒出的黑烟越多,她的身体也在慢慢变小。
我的视线逐渐模糊,我突然好奇,她为什么不反击。
刚这样想着她动了,我不堪得从她身上滚落下来,我迷迷糊糊的看到她面目狰狞得张着嘴,锋利的牙齿还滴着血。
她的血肉如同化了烂了一般往下落,顷刻间只剩下一具白骨。
空气中弥漫着恶臭味,我受不住哇的一口便吐了出来。
变成白骨的她灵活了起来,没等我反应过来就一巴掌呼在了我的身上。
接触到她骨头的一瞬间我只觉得全身一颤,从未有过的恐惧与绝望涌上心头。
这一下把我扇的倒地不起,我蜷缩在地上,从这一刻我才发现心中信仰的位置空空如也。
喵了个咪的,原来她不是物理攻击。
我无助的看着她,年年,安年呢?
不,我应该叫他陆安年,我们不熟。
“姐姐,我一直在。”陆安年的声音再次响起,很近很近。
我回头看去,他正满脸笑意。
鬼使神差似的,我站起身,重重的一拳就这样落在了她的骨架上。
明显可以看到骨头上出现了裂纹。
“你要杀死你的亲生母亲吗?!”
她咆哮的声音骤然响起,我的拳头没有停下。
裂纹扩散,有些骨头已经承受不住崩碎垮掉。
我打碎了她除了头骨以外的所有骨头,我拿着她的头骨,双手不断挤压使其变小,灰尘落下,仅剩下了蝶骨。
她骨架的粉末凝聚在一起,和她的蝶骨一同变成了一枚戒指。
他并不在,但他还在等我。
我戴上戒指,血雾散去,小小的蝶骨璀璨生辉。
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我一步一步走向来时的路,这座意化的城市似乎不那么恐怖了,而我也解决了自己的一个心魔。
终于,我再也支撑不住,没走几步便向前方倒去。
随着我倒地不起,心底的囚笼也随之破碎,我只记得,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