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雪枣掉到地上又不脏,不吃很浪费了,春花舍不得地拿在手里,想把它吃掉。
可阿姨和奶奶说了,她们的意思是说掉到地上脏了,不要吃。
此时,春花有些犹豫不决,想起我的马奶奶会把掉到地上的东西捡起吃掉,不管多少都会捡起来放到嘴里吃,不能有一点点的浪费。
而这里的阿姨和奶奶嫌弃掉到地上的食物,它们不脏也不能吃,这像是他们的规矩。
在这里不能吃,又不是没有吃,春花慢慢地接受把一块雪枣放到桌子上面。
奶奶捡起它放进装瓜子壳的盘子里。
新客闷闷不乐,好像在哪儿得罪了,妈妈坐旁边看得很仔细,刚才她捡起雪枣吃,被阻止不能吃,就这一点看得出她不是城里的女孩子,更像穷困农村里的姑娘,可以想象她家里穷,儿子是怎么找到她这么一个女朋友,是从哪儿看得起她?
百思不得其解,妈全忍着,问她问不出一个字,是在防着人知道家底子。
春花小心吃着没吃完的大雪枣,不能让再掉到地上,掉了很浪费。
“奶奶!伯娘!你们在家啊!家里来稀客啊?”红桃来到大客厅门口见到人大声叫问。
妈看到红桃美女来了,她穿得好漂亮,一眼看到就喜欢。
她想当我的儿媳妇没问题,听她妈妈讲过很多次了,可我儿子偏偏在城里找到了女朋友,所以现在还没有那个认真的想法,只有等到儿子找不到媳妇了,才会考虑。
“红桃,快,快进来坐,来烤火,吃糖!”妈站起热情招手去接她。
她穿一身粉红色长披风像极了城里的气质大美人,她笑脸满面像见到新婆婆的开心,春花坐在竹椅上转头一直将她看在眼里,瞧她热情大方,人好美。
奶奶见到了招手,叫她快来坐烤火。
“奶奶,请我进来吃喜糖啊!泽天哥在外面说带女朋友回来过年了,我冒昧地来看看嫂子长得怎么样?”红桃进入客厅热情高兴地讲。
“你帮我看看人,……”妈到她身边悄悄交代一声。
妈请她帮忙把关,当儿媳妇也是有条件的,必须过人眼关。
红桃接受任务,心知肚明,她嫁给泽天哥,还必须过她婆婆这一关,于是坐到烤火桌子对面,从盘子里拿起南丰贡桔吃,睁大眼睛暗中观察。
她是泽天哥的女朋友,她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羽绒服,跟泽天哥穿的白色羽绒服是一套情侣装。
她脸上没有化妆,自然素颜。
她的皮肤不白,不洋气,像涂了一层香香。
她没有涂口红,嘴巴皮烂了,可能长火气地裂开的。
总结来看,她的样子一般。
严格来说非常普通。
她以原始面貌来见家长,是不怕被说闲话,甚至根本没当一回事,极端的与众不同。
再说,哪个女孩子会一点妆不化的来见公婆?
从而可想而知,她家应该是个低端的工薪家庭,她也不是上班的白领,不是服务员,就是工厂妹。
但是,她不应该的啊,如果她是城里人,至少不会像她这样没有见识,毫无情商啊?
现在年轻的女孩子,哪个不会化妆打扮一下?
可她根本不是。
她很古怪。
通过她的沉默表情,现在可以判断出她不是城里女孩子,而是个农村的女孩子,极可能家里很穷,远远的比不起我。
泽天哥娶她好傻,还不如娶我。
红桃打量鉴定完毕,总结出的结果:
她呀啊???
她,一 要胸没胸,二 要脸没脸,三 要白不白,四 要胖不胖,瘦得成妖精,五 要气质没气质。
她当泽天哥的女朋友不合格。
哼!
她哪里能比得过我?
泽天哥是不是瞎眼了?
他选这么一个瘦鸡拉巴的没品味的女孩子当女朋友,他的脑子打坏了。
以他的聪明劲,只有一个可能,那是随便找一个开价便宜的女朋友带回家过年,是交个父母的差。
他想骗人,耍阴招。
晃眼之间,红桃想通了,吃起瓜子,在脸上得意地笑起来。
红桃吃一吃瓜子忍不住问:“哎,你叫什么名字?”
呃……?嗯……?
春花低头跟她们一起默默地吃瓜子,见她把头伸过来问,便一问三不知地发出疑惑眼神。
她的反应,令人一筹莫展,红桃无语。
她很小气又没礼貌,居然连名字不肯告诉,显然在这里不把自己当一家人,红桃眨眼明白了,不再问。
“她叫春花。”妈给她泡一杯绿茶,送到手上告诉。
“她叫春花,多大呢?”红桃接上一杯绿茶,抬头问伯母。
“你问这么多干什么?”妈回答不了说她。
红桃浮出耻笑的脸,这下知道伯母开始不满意眼前的儿媳妇。
到客厅门口,李泽天带哥们进去。
“你们给我的女朋友泡了茶没有?”李泽天监督地问,怕妈不会照顾。
“天哥,我喝了。”春花见到他来了,马上高兴起来,浑身来劲地站起身子。
李泽天如见心爱的女人,在他们面前大大方方抱上肩膀,把她拉到胸怀里搂抱,亲切的让他们全看到,问:“我的女朋友,你看我们两个像不像夫妻?”
“还没有结婚,你们哪里像夫妻?”红桃坚决反对,不承认。
“泽天,你的女朋友好瘦好高,找老婆就要找她这样的,我屋里的像个猪娘子抱都抱不起。”喜旺道上好话,大赞他找到了一个好老婆。
到别人家里只会讲好话,不能讲差话,这个属于基本的情商,喜旺拿捏死死的,比堂妹强了许多。
“噢呀,你敢骂我嫂子——猪娘子,我看到要对她讲的,晚上你没得床睡觉。”红桃指上警告,要告状。
“你别去打报告,我骂她——猪娘子,天天骂,又不是现在骂起的,你不要把你的嘴巴皮变烂了,过年要老实点,多准备点红包发压岁钱。”喜旺对她大显威风地讲。
“今年我没赚钱,不发压岁钱。”红桃气他的讲。
他们两堂兄妹斗起嘴了,奶奶挥手叫红桃别乱讲,一个大姑娘家要学会说好听的话。
李泽天抱着春花坐到椅子板凳上面。
春花怕发生肌肤之亲,马上从天哥的大腿上站起身子,转移到的竹椅子上面坐。
李泽天怕春花不开心,就站起从背后趴到她肩膀上面,双手掉到她胸前十分自然,让他们都见到我们俩的关系好得已经不能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