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同话音未落,甄泾早已暴怒。
甄泾此时已经气的双目赤红,恼羞成怒的指着周不同,激动的手指都是颤抖的。
“周不同,你欺人太甚,我儿即使作弊不对,也不至于逐出师门,你把我甄家当成什么了,你将我甄某得颜面置于何地。”
甄泾满脸通红,指着周不同口沫横飞的吼道。
周不同也不会惯着他,在甄泾言毕之后,周不同厉声说道:
“哼!你还知道颜面,你若是知道的话,就不会擂台作弊,就不会今天在此大闹我神佑宫。”
此时,严烈连忙走了出来帮忙打圆场,他满脸微笑,来到了周不同的身边,“周师弟息怒,此事还需从长计议。”
周不同没有理会,一甩袖袍,扭身转向了一旁。
严烈没好气的看了周不同一眼,随后又转身来到了甄泾身旁,沉声说道:
“甄城主莫怪,我师弟性格暴躁,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容我在给他商量商量,将贵公子留下来。”
严烈话音未落,甄泾脸色铁青,连忙拱手,一脸不服气的说道:
“不用,我甄某人虽然不如你们名门正派,但也不会食嗟来之食,今日之事,我算是记下了。”
严烈听到之后一声轻叹,一脸无奈的又看向了周不同,缓缓的来到了他的身旁。
“周师弟,你看,那甄飞武也算是个可造之材,你如此决绝,一来伤了两家和气,二来,也因此损失了一个人才。”
严烈靠近周不同的身旁,压低声音轻轻的说着,试图着让周不同低头,主动收回刚才的话。
周不同听到严烈说完之后,随即目光灼灼的看着严烈,没好气的说道:
“你若是认为他是人才,失去了他是损失,那你收了得了。”
周不同说完之后,双手抄在袖口中,撅着胡子,冷哼一声,扭脸瞥向一旁。
严烈静静的站在原地,随即一声冷笑,“呵呵,周师弟若是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严烈神情是皮笑肉不笑,语气又是半真半假,让人难以捉摸。
就连一旁的清衣都琢磨不透,严烈此时的用意。
严烈“哈哈”一笑,随后走到大厅中间。
“哈哈哈……刚刚我和周掌宫已经商议,我欲将甄飞武收入我的门下,成为我的门内弟子,不知甄飞武是否愿意。”
严烈此言一出,每个人都面露惊讶之色。
周不同心中也是大吃一惊,他连忙转过身形,面色阴沉的看向严烈。
清衣也是欲言又止,满脸疑惑的看着严烈。
平日里虽然有过跨宫收徒的先例,其实也没什么,都是同属一个宗门。
但,今日之事非同寻常,严烈此行让人费解。
严烈说完之后,微笑着看着甄飞武,随后又转移目光,看了看甄泾,似乎在等着他的回答。
甄飞武哪见过如此情景,经过刚刚的事情,他的脑袋中早已乱作一团,心中一团乱麻,手足无措的呆在原地。
甄泾见状,连连点头,随即一道锐利的目光看向甄飞武,沉声说道:“飞儿,还不快快答应。”
此时,甄飞武如梦初醒一般,连忙说道:“愿意,我愿意。”
甄泾听到后如释重负,笑呵呵的说道:“还不拜见你严师父。”
甄飞武应声连忙向前两步,来到了严烈身旁,噗通一声跪了下去。
甄飞武连忙三叩首,“拜见师父。”
严烈见状“哈哈”大笑,看着眼前的甄飞武,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容。
“起来吧!”严烈一挥手说道。
周不同面色铁青,一直默默的看着一切。
严烈收完徒弟之后,又看向周不同,“周师弟,不要生气啊!我可是经过你的允许的,也算为你解围了,不用谢我。”
严烈嘴上虽然如此说,他此行为更是为了保护他这个老朋友,甄泾的颜面。
周不同冷哼一声,没有吭声,随后转身回到了座位处,一屁股重重的坐了下去。
“门内琐事繁忙,恕照顾不周,还有要事要忙,其他人等悉听尊便。”
周不同端起茶碗,拨动着碗盖朗声说道。
严烈和甄泾也听出了周不同的话外之意,这是下了逐客令。
甄泾随即带着甄飞武,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严烈见状“哈哈”一笑,随后和周不同拱手道别。
在严烈走到楼梯口处,刚要下去的时候,他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周不同说道:
“对了,你那个林千承在擂台上最后的表现,你难道没发现什么异常吗?”
“近日魔宗猖獗,小心别被人钻了空子,还请周师弟多多费心。”
严烈说完之后,不等周不同说话,便直接“噔噔噔”的走了下去。
此时,其他人也跟着纷纷的走了出去。
等所有人下去之后,整个楼阁之上,仅剩下了周不同和清衣二人。
“刚刚严师兄所说,并非空穴来风,还望你能多多留意那个孩子。”
清衣起身来到了周不同面前,拱手说完之后,便下了楼阁,走了出去。
周不同看着众人离去的方向,拱着的手迟迟没有放下,脸色阴霾,双眼深邃空洞的看着广场之上,缓缓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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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千承的厢房内。
暮云飞蹲在一个水盆前,在用力的揉洗着汗巾,看他满头大汗的模样,累的不轻,像是干了一场累活一般。
“啊~卧槽……”
床榻之上,林千承一声惊呼,裹挟被褥连忙惊坐了起来,一只手还在自己的被窝里摸索着。
“你醒了。”
暮云飞听到惊呼声,站起身来,掸了掸手中的汗巾,笑着说道。
林千承好似没有听到暮云飞的声音一般,掀开被子看了看自己的下面。
“卧槽,你是一点没给我留啊!但凡给我留个遮羞布还好啊!”
林千承半撑着身体,躺坐在床上,用被子裹挟自己,一脸怨气的说道。
暮云飞听到之后,一脸的满不在乎,随后擦了擦手,看着林千承笑着说道:
“你当时已经昏迷,全身上下衣衫早已破烂不堪,全身都是灰尘,还有一些血渍,我不给你全脱了,怎么给你擦身体?”
“什……什么?你给我擦……还擦了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