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发疯了一样,他在小镇的各种角落寻找月灵,仿佛丢失了玩具的小孩一样,他甚至有预感,如果失去了月灵,他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月灵变成了他胸口的红砂痣一样,这么的让人心疼。
他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得去警察局报案,可是月灵没有身份证,也没有任何的档案,想要寻找她实在是太困难了。
于是他只能再得来找朱清文,因为他是最后见到月灵的人,或许他知道月灵去了哪里。
他来到朱清文的诊所的时候发现朱清文不在,想想也是,平时这个时候朱清文早就回家了,他在朱清文家里吃过饭,他迅速打的来到朱清文的家里,朱清文家里也没有人,只有邻居在外面院子乘凉,他问邻居朱清文去了哪里,邻居也说不上来了,只是说每个月的今天他都要去一家姓欧阳的家里帮那家人的一个小姐看病,张彦起问清地址后,迅速往那个欧阳家庭赶。
现在已经是月亮高挂在树梢了,在这突兀的夜晚显得凄凉又孤单。可是此时,张彦起的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找到月灵!找到月灵!”
不过那欧阳家真的很奇怪,住在一个很荒凉的地方,是在一个小镇后面的一个森林中,不过他们的这个欧阳家庭房子很大,像一个城堡一样,不过再像城堡也掩盖不了它这股荒凉的气息。
张彦起跑过去敲了敲门,这门还保存着古代的风格,就是那种徵派建筑风格的瓦屋,甚至门环还是那种狮子形态的,似乎有点历史了,但怎么看都感觉很阴森。
敲了半天的门都没有人应,但他可以确认朱大夫确实来到这里了,于是他只得从墙头跳进去了。
“不好意思了!”张彦起一跳进去就撞倒了一个盆载,他蹑手蹑脚的往里面走着,事实上他没也没有把握月灵在不在里面,但他实在是太冲动了,导致都没有思索过清就鲁莽的跳了进来了,老实说他现在一点底都没有。他往有灯光的地方去了。
为了不显示他是小偷,他只是来寻人的,他只得大声呼唤:“朱大夫!朱大夫……”
这时,从那大厅里走出一个满头白发的人,是一个女子,身形苗条,款款向张彦起走来。
走近张彦起才吓了一跳,这女子虽然满头白发,但是她的脸蛋很白,也很年轻,她拄着一根拐杖向张彦起靠近,她脸蛋长得极为清秀,又略有病态,轻声责问张彦起:“大胆狂徒,怎么擅自闯入我的家里?”
张彦起歉然道:“我久敲门却不见有人开门,所以就冒昧的闯进来,还望小姐原谅!”
那女人见张彦起长得很英俊,又很是礼貌斯文,于是语气也软了下来:“那深夜造访,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张彦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我是来找朱大夫的,今天朱大夫救了一个小姑娘,那小姑娘现在下落不明,我很是担心,然后听朱大夫的邻居说他每月15都要来这里会诊,便找过来了!”
那女人冷笑一声:“原来
是找那个小丫头来的啊……”
“你见过月灵?”张彦不知道是叫什么月灵还日灵的,总之挺漂亮的一小姑娘,是你的妹子还是你的情人啊?”
张彦起喜道:“是我的妹妹,她现在在哪里,我要带她回去!”
那美丽的女人冷笑一下:“你要带她回去啊?且看你有没有本事……”说着,她以手作哨,似乎在召唤什么。
张彦起暗叫一声不好,只见听身后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张彦起迅速回头一看,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一只什么庞大的动物给扑了上来,他惨叫一声,跟着那个怪物似乎的动物往自己的脖子咬来,只感觉一阵巨痛,便没有知觉了。
那美丽的女人从怀中掏出一小块肉来,扔给那个看不清的庞然大物。那东西很乖顺的吃着肉块,跟着美丽的女走向一个房间。
第二天,阳光普照,而张彦起的脸色死灰,眼神浑浊,而脖子上却有着一个触目惊心的伤口,朱清文从一个房间里走出来,发现张彦起的尸体很意外。这时,来了一个和朱清文年纪相仿的太太,她衣着整洁,将头发整洁的盘起,脸上已经有许多小皱纹了,她看到张彦起肚子的伤口的时候,很愤怒:“欧阳玲,你给我出来!”
这时,昨晚放怪兽咬死张彦起的女人出来了,她拄着一根拐杖慢悠悠的走出来,慵懒道:“什么好事啊?”
“这人是你杀的吧!”妇人依旧异常愤怒。
“我没杀了他了啊!我这虚弱的身子骨怎么杀得了一个精壮的男子,你这不是开玩笑吗?”这叫欧阳玲的女子说着娇媚的望着朱清文道:“朱大夫,你昨晚不是还说过我的身子特别的差,不可用力,不可剧烈运动的……”
朱清文支吾道:“这……”
那妇人叫欧阳彩,欧阳彩打断道:“就是你那头死畜生,欧阳玲,从什么时候开始你竟然变成了这样,难道别人的命在你的眼里真的一文不值吗?”
欧阳玲冷漠道:“你似乎很善良啊!”说完便往外面走了,连正眼都没有看欧阳彩一眼。
欧阳彩一听她这样说,眼睛低垂了下来,一下子失去了神气,她淡淡朝朱清文道:“朱大夫,麻烦您和我一起把这小伙子给埋了吧!”
朱清文也很低落,他将张彦起的眼睛给合上了,默默的感叹一声:“可怜的人啊!”
跟着他们一起挖坑了,为了不引人耳目,他们只得在院子里挖一个洞,将他埋起,这时,欧阳玲回来了,冷漠的望着二人,手中提着一大块肉,又以手作哨,召唤她的怪兽出来了,这时,从身后的树丛中,一只黑色的大狼狗出来了,这狼狗比普通的狗要大很多,而且獠牙很锋利,但眼神很温顺的跑去跟欧阳玲撒娇。
欧阳玲将肉块一块一块扔给那大狼狗吃,那大狼狗心满意的大吃起来。
突然朱清文啊的一声叫出来,欧阳玲问怎么回事,欧阳彩惊恐道:“他、他活了!”
欧阳玲也脸色一变:“怎么回事?”
朱清文道:“难道他……”欧阳彩已脸如死灰:“难道他吃了人蛇肉?”
欧阳玲跑过去一看,只见张彦起满脸血肉,但还是看得出他的脸色红润,更本不像死人的脸。
欧阳彩和朱清文正疑惑间,欧阳玲拿起一块大石迅速向张彦起砸去,刚刚醒来的张彦起又被砸死过去了。
欧阳彩愤怒道:“你疯了吗?”
欧阳玲淡淡道:“他吃了人蛇肉,不会死的,将他关起来!”
欧阳彩脸上的肌肉都开始抽动了,很愤怒的样子,但朱清文却拍了拍她的肩膀,欧阳彩便没有说话了,便拖着张彦起向地下室走去。
这时,他们三人来到一间密封的房间里,那房间其实是一间小小的医疗室,而朱清文则穿上了白大褂,戴上了手套和口罩。
欧阳玲冷冷的望着朱清文掀开床上的一具尸体的毯子,只见那尸体俨然便是月灵,只见她脸色死灰,紧闭着双眼。身上的衣服已经被褪去,只是盖着一层薄薄的毯子。
“动手吧!”欧阳玲冷漠的望着月灵,在她眼里,这不是一具尸体,而只是一个可利用的东西,欧阳彩脸色苍白,颤抖道:“你真的要做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吗?”
“不是啊,不一定啊,只要你告诉我人蛇冢的位置所在就行啦!”欧阳玲笑起很甜美的样子。
“我是不会告诉你人蛇冢是在哪里的!”欧阳彩艰难道。
“哦?是吗?”欧阳玲似乎知道欧阳彩是不会告诉她的,她挥了挥手:“那朱大夫就别顾虑了,就动手吧!”然后走到月灵身边,伸手轻抚月灵的脸蛋:“真可惜啊!这么年轻漂亮的姑娘就这样死掉了,连个全尸都留不住,好可怜哦!”
朱清文颤抖道:“那欧阳小姐,我下手了!”
“你甘愿就这样做她的刽子手吗?”欧阳彩痛苦的朝朱清文吼道。
朱清文叹了口气:“问世间情为何物?我也是迫不得已,还望二小姐原谅!”
朱清文额头上都冒出了许多细细的汗珠,他在鼻尖上擦了擦,然后用彩笔将月灵的手从薄被中拿出来,沿着胳膊那里画了一圈,再跟着拿了一把医用刀,想要顺着那个画痕划下去,看样子是想把月灵的手给切下来。
欧阳彩闭上了眼睛,不忍心去看,因为这种事情的发生已经不是两次或者三次了,她记得不多少次了,每次都是这么残忍的将那些死去的孩子的身体给肢解了。
突然听见朱清文颤抖道:“她、她活了……”
欧阳玲和欧阳彩同时走向那床,果然,月灵的眼睛缓缓的睁开了,她茫然的望着大家,嘴中喃喃道:“彦起,张彦起……”
欧阳彩颤抖道:“朱大夫,请住手,这孩子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