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雪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了,姜亭轩担心她出事就进了宫。
前面一个不同于中原女子打扮的十四五岁姑娘转过脸不满的看着他,“你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这路这么大怎么就是我跟着你了?”
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她转身继续往前走。
她猛地停下脚步一个转身,厉声呵斥到,“都到钟粹宫了还说没有跟着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跟着我?”
姜亭轩不急不躁的笑着说,“看来是我没有提前说明情况让姑娘误会了。”
守在门口的丫鬟看到后连忙向他们请安,得知他的真实身份后柴欣悦顿时羞红了脸。
她絮絮叨叨的说,“你怎么不早点说清楚,害人家丢那么大的人。”
随后落落大方的赔礼到,“刚刚是欣悦失礼了,还望六王爷大人大量不要跟我这个小女子一般见识。”
姜亭轩谦逊有礼的回到,“原来是柴郡主,刚刚的事主要责任还在我,是我没有说清楚。”
两个人一同进去,静妃娘娘向姜亭轩介绍柴欣悦时她低头不好意思的笑着,“刚刚就见过了!”一笑就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
魏忻羽带着些许埋怨的语气对刚进门的刘艺阳说,“这段时间没有看到你,耳根子都清静了不少,你又来这里干嘛?”
他失望的语气怎么都掩饰不住,“你就这么不想看到我吗?”
她瞬间改变语气,“开玩笑的,你要是想来我还能赶你出去不成?”
他狡黠的背过脸去笑着用异常沮丧的语气说,“可能这是我最后一次来你们家了……”
“为什么呀,我又没赶你走!”
“家父替我说了一门亲事……”
魏忻羽跨到他面前,“你说你要成亲了?你见过她吗,喜欢她吗?”
“感情都是可以慢慢培养的,我总不可能违背家父的意思吧!”
他奸计得逞的笑了笑,“我成亲你瞎激动个什么劲儿呀?”
魏忻羽窘迫不安的狡辩到,“我……我哪有?我只不过是怕你欺负人家,整天花天酒地不务正业……”
刘艺阳突然很认真的看着她,“忻羽,你是喜欢我的对吧?”
她红着脸低头不再说话。
他眉开眼笑的说,“巧的是我跟你一样,就是不确定你是不是喜欢我,所以就想到刚才那招试探一下。”
“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你等着,等我回去跟我爹说一声让他来你们家提亲!”
他抬头对跟着的小厮口语说,“撒花儿呀,干什么呢?”
魏忻羽嗔怪到,“谁要嫁到你们家去了,不要脸!”
她吃惊的看着四处飞舞的花瓣笑着问,“哪来这么多花瓣啊?”
“可能是连老天爷都觉得我们俩很般配,所以下起了花瓣雨来为我们庆祝吧!”
刘易阳走过去抱住她,“这可是连老天爷都同意的婚事,你要是不同意小心天打雷劈啊!”
魏忻羽红着脸推他,”你放开我,这么多人看着呢。”
他放肆的笑着,”怕什么,反正你迟早都会嫁给我。”
转头对那些偷笑的丫鬟说,“还看,你们家小姐都害羞了,快点干活去!”
话音刚落,当头扣了一只筐。所剩无几的花瓣从他头顶摆弄着姿态落下来。
房顶的小厮陪着笑,“少爷,刚才手酸了没抓住!”
魏忻羽憋着笑,假装生气的说,“呵,这就是刘少爷口里说的连老天爷都同意的婚事?”
本来挺浪漫的事情被他搞砸,觉得自己脸上无光,抬头对屋顶的小厮说,“都露馅了还藏什么藏,下来下来!”
他转过脸笑着对魏忻羽说,“你等我的好消息啊!”
转身看着那几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小厮,“这么点小事都能搞砸,平常的饭白吃了你们?”一边骂一边踢着他们的屁股出了门。
经常跟着他的小厮说,“少爷,别演了,已经出门了!”
“你觉得我在跟你闹着玩?看我今天不踢死你!”腿上卯足了劲朝他踹过去,小厮一个欠身躲开。
“哎,你还敢躲!”
小厮陪着笑,“少爷,您是马上要成亲的人了,这么在大街上打人显得不庄重。”
“也是,那就先欠着,等回去再打吧!”他低头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我扇子呢?”
“少爷,扇子被竹筐砸坏了……”话没说完自顾自跑远了!
“做错了事还敢跑,本少爷今天不踢死你算你命硬!”
追追赶赶一路跑回国公府。
小厮看到亭子里品茶赏花的刘父跑过去先是问了安,然后开口说,“老爷,少爷有事跟您说!”
紧追不舍的刘艺阳这时正好赶上来,刘父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样子问,“阳儿,什么事这么急啊?”
急忙停住脚气呼呼的看着帮他倒茶的小厮小声说,“你给我等着!”
“爹,”坐下来羞涩的笑着,“我想成家了!”
“看上哪家的姑娘了?”
他“嘻嘻”笑着坐到父亲旁边,“您也认识的,魏老板的女儿!”
刘父的表情瞬间没有刚才那么放松,“哪个魏老板?”
“魏智州魏老板啊,我们家之前还跟他们做过邻居呢您忘了?”
刘父一边泡茶一边说,“阳儿,你还小,成亲的事不急!”
“爹,您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啊!”
“阳儿,你要知道她是商人的女儿,还是庶出!”
“您嫌弃她的身世?”
“自古以来,婚姻讲究的是门当户对,没有人能忽略这一点!”
他抓着父亲的衣袖撒娇,“爹~我不在乎这些。”
“爹知道你在闹着玩,过了就过了,啊!”
他斩钉截铁的说,“爹,我是认真的。我要娶忻羽进门儿!”
“平常我可以任由你胡闹,但这次你必须听我的!”
看父亲态度坚决,拿出随身携带的母亲的灵牌,“娘,您怎么就舍得撇下可怜的孩儿一个人走了啊?”一边哭一边看父亲的反应。
“自从您走以后,这世上再没有人疼阳儿了。您为什么要那么早离开我啊?娘,回来吧,我想你!”
刘艺阳知道逝去的母亲在父亲心目中的份量,他每次犯了事搬出母亲来都会奏效,百试不爽。
刘父转过头去对小厮说,“少爷今天在外玩一天也累了,烧点热水让他好好泡个澡。”
他不敢相信的抬起头,“爹,我一直以为我是您最最疼爱,最最重要的!”
“你一直都是爹最重要最疼爱的孩子!”
“可是跟家世,地位,名利比起来……”他嘲讽的抹了把泪,“我怎么能跟这些比呢?真是太看得起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