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少白充满渴望的眼神问道。
“我也不太确定,毕竟我现在了解的情况和检查得出的情况无法同时转换。做一个也无妨。”
少白在康的指挥下,重新做了一次体检,这一次康无法操作,所以直接采取了肺部ct用彩色影像来呈现。康看完少白的ct以后立刻惊呼起来:
“我的老天爷啊!这怎么可能!你的癌细胞居然消失了一块儿。
你看你肺部的左下角的气管,哪里原本是肿瘤堵塞的,现在已经消失了,这不符合科学,简直有为常理!”
少白惊喜看向自己的胸片,又在找到了康给自己检查的那些胸片,突然惊奇的发现真的在左下角的气管,明显堵塞的气管已经重新畅通。
少白高兴的一拳捶在桌子上,康有些不满意的说道:
“请你爱护一下实验室,这可能是这个星球上为数不多的实验室了。”
少白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后脑勺,冲着康说了一句抱歉以后便准备离去。
康说道:“虽然癌细胞减少确实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但是我必须提醒你,你现在身上仍旧处于肺癌晚期,并且已经开始转移。
你必须要找到为什么你的癌细胞会减少的原因,否则你依旧只有最多三个月的寿命。”
少白点点头,只要还有希望,总比那明知道不可能的巨额资源还是要靠谱一些的。
“我还要提醒你,你穿越前是上午7点04分,你穿越回来仍旧是7点04分。可能时间流失了那么一两秒。
但是并不重要,这可能说明,你穿越过去的可能不只是意识。只不过不知道你穿越过去以后的时间流速。也不知道穿越是一次性的还是会连续不断的。”
少白默默的将康说的话记在心里,站起身来,在康的指导下,将一些急救的药物,有用的东西都放进来他那个破烂的背包。
康劝说着少白换一身行头,少白摇摇头说道:
“在城市废墟里,越是容易被人认为不值钱的东西就越安全,新衣服,新背包,我怕是活不过今天,没死在癌症里,死在了人类手里有些可惜。”
康听完以后便不再多说,他所在的那个时代,人人想着喜新厌旧,外面的世界他已经五百多年没有接触过了,如今的世界他也不是很清楚。
少白顺着来时的路一直往上走,已经不用再举着火把,而是用上了发光的照明管,回到那个他第一次看见床的地方,火堆已经熄灭了,灰烬仍旧留着一丝余温。
少白原路返回,一直到了来时的路,外面太阳当空,正是早上的9点钟左右。
康一路上看着残破的医院,一直没有再开口说话。直到出了医院,通过少白眼睛,他看到了腰斩的大楼,看到了只剩下钢筋还露在外面的残垣断壁。
一只老鼠从废墟中迅速窜过,康对着少白说道:
“能否爬到高处的楼层看一看,我想看一眼这世界现在的模样。”
少白说道:
“可以,不过高楼才是这废墟最危险的东西,因为你不知道你什么时候高楼就塌下来将你埋没,或者从几千米的地方突然掉下来一块石头将你砸死,我不能保证我能爬到多少层。”
“好的。”
少白说完,就朝着四处打量了一下,选中了一处看起来完整一些的高楼,便穿过各种因倒塌或着地陷产生的地形,少白一直贴着没有倒塌的墙的阴影里行走,一直到了那大楼的跟前才从阴影里走出来。
少白熟练的将匕首从腰间拿出来,又从地上捡起一截钢筋,试了试不满意,又找了一根钢筋试了试才进入大楼。
少白先试着顺着楼梯往上走,结果没走几层就发现,楼梯已经被坍塌的天花板掩埋,少白又找了找,最后干脆来到电梯间,
此时的电梯门已经被腐蚀的不成样子了,少白轻轻一碰,便是只剩下薄薄的一层的不锈钢皮,没怎么用力,少白就将电梯门打开,此时的电梯里没有搭载人的电梯间。
少白用钢筋熟练的敲击着拉着电梯间上下的缆绳,听着清脆的响声,少白将手用破布缠上一块,然后就爬到缆绳上往上爬去。
少白往上爬了五层楼,便一脚踹开一个电梯门,钻了出去。此时的少白已经满头大汗。
又顺着楼梯往上爬了几层,楼梯已经断开,少白依法炮制的打开电梯间,继续向上爬去,不过最开始少白每次还能爬五层楼,越到后面,少白的体力也就跟不上了。
到了67层的时候,少白躺在地上休息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来。此时的少白浑身大汗淋漓,此时的肚子也咕咕的叫起来,少白从身后的背包里拿出一包压缩饼干,小心翼翼的打开尝了一块儿。
没有味道,干涸的嘴唇一张一合,味同嚼蜡。少白艰难的吞下去以后,这才又将没吃完的压缩饼干放入袋子,又认真的将撕开的口子叠好收回到背包里。
康在实验室里告诉过他许多东西,也让他带走了许多东西,而在找到实验室里的储备粮食时,少白义无反顾的拿了压缩饼干和巧克力。
康说压缩饼干体积小,但是吃下后喝一口水能抗饿。所以少白尽可能的多装一些。有了这些食物,至少自己能暂时不用考虑吃饭的问题。
少白看到那储物间里还有许许多多的花花绿绿的包装袋。少白撕开一些尝了尝,便觉得索然无味。
没有食物原本的味道,不能抗饿,这些味觉上的刺激。这只是一些享受品,而废墟上不能想着享受,而是应该如何活着。
在尝到巧克力的时候,康不禁有些感伤的说到:
“这曾是实验室的研究人员最喜欢的零食,他不光有高热量,还能让人心情愉悦。只不过如今,却没有人在吃它了。”
少白撕开包装袋掰断小小的一块尝了尝,先是浓郁的苦味,然后是甜,甜到发腻,少白想起自己小时候想吃一点甜的,父亲收集了好久的废品才从救助站换来一捆包谷杆以及一颗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