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就是之前没尝过女人的滋味,所以才能那么镇定自若,一副坐怀不乱的样子吧。
在床上什么下流话都说得出来,甚至他可能都不觉得自己说那些话下流,因为他说那些话的时候,都是用一本正经的语气,云淡风轻的模样,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一样,再寻常不过。
当然,严格说起来,也的确没什么不寻常的。
毕竟,男欢女爱,人之常情。
只是大部分人都没办法做到像陆应淮那么波澜不惊的厚脸皮。
可见人与人之间,的确是存在巨大差距。
安心思绪神游的时候,陆应淮趁机要扒她身上的裙子。
反应过来安心一把捉住他的手,“你干什么?”
男人眼睛一眯,沙哑的嗓音在她耳边低低的哄诱,“心心,乖,松手。”
安心仰着脸,看着他清隽的眉眼染上浓郁的欲念,眼神直白专注而火热,满脸写着欲望的样子说不出的性感。
尤其是,那双黑眸不复平时平静幽深,透着一股平时很难在他身上看到的急切,不知为何,安心心里突然就生出了一股隐晦而难以言喻的成就感,眼神也因此变得迷蒙起来。
手一松,甚至主动凑上去吻上了他的唇。
男人微微一愣,然后瞬间反应过来,反客为主,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另一手依旧在和她的裙子拉链做斗争。
不过几秒钟之后,他就放弃了拉开裙子拉链的想法,转而看似凶狠实则温柔的将她压入了后软的沙发中。
终于又顺理成章的变成了水到渠成,情之所至。
因为公寓目前是她自己一个人在住,所以就算再客厅也不会担心被谁看见。再肩上安心喜欢软乎乎的东西,所以买沙发的时候陆应淮特意选了极为柔软的款式,平时一个人在上面都会深陷其中,如今两个人的重量齐齐压下去,安心顿时感觉自己和男人之间连一丝缝隙都不剩了。
身体和感官似乎双双坠入到了另外一个世界。
安心半眯着眼睛,身体被撩拨得异常敏感,脑袋更是一圈圈炸开白光,意识模糊,她也不知道自己死死抓住的事什么,好像只有这样,她才感觉自己不像是沉沦在大海中无根的浮萍。
逐渐破碎的声音似乎是用尽了力气,才挤出一句低低的喃语,“陆应淮,回、回床上去……不、不要在这儿?”
男人在她胸口抬起头来,闻言捏着她的耳垂细细的用牙齿碾过去,暗哑而模糊的嗓音更像是要击穿她心底全部的防备,“这儿不好么?我们好像还从来没在沙发上来过。”
细碎的啃咬从耳垂辗转至脖颈,听起来想死低哑温存的嗓音覆盖着说不出的邪肆狷狂的味道,一字一句像恶魔的低语,“我一直都想在这个地方,狠狠地弄你一回。”
对陆应淮这个年纪的男人而言,正是血气方刚体力变态的时候,禁欲小半个月再开荤,无疑是一头饿狼终于捕捉到了猎物,安心毫无疑问的被他折腾到了深夜。
被清理干净,换上舒适的睡裙重新被放在床上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今夜的天很黑,没有一点月色。
男人睡在身侧,手自然的搂着她的腰,将她霸道又温柔的禁锢在怀里。
安心其实睡意已经很浓了,因为原本就困,何况又是一大波的体力折腾,更加累倦到极致。
只是关灯后,满室的黑暗袭来,她忽然又有些睡不着了。
她看着黑暗中男人的轮廓,忽然忍不住想到,如果当初她没有阴差阳错路过那条小巷,如果她没有一时好心救了陆应淮且不求回报,如果他没有给她那个承诺,如果她没有一时冲动用那个承诺让他和她结婚,那现在被他搂在怀里这样睡着的,是不是就会变成别的女人?
这个念头在安心脑海中转了转,最终还是抵不过困倦的睡意,迷迷糊糊的很跨依旧睡了过去。
有些问题,再深思也想不出结果。因为如果永远不会发生,再多纠结也只是庸人自扰,没有任何意义。
更何况,现在的她,也根本不想看到这种如果发生。
可……如果发生了呢?
陆应淮一大早就要起床去上班,基本上是天刚微微亮就醒了。
睁开眼的时候,安心还靠在他胸口,白净娇憨的脸蛋神情很温软,睫毛纤长而浓密,像是一排秘密的鸦羽,深色的长发铺散在枕头上,慵懒美丽,恬淡安然。
安心睡得很深,毫无防备。
男人撑起手肘看了一会儿,心里突然就生出一股恶作剧的冲动。
他突然伸手捏住安心的鼻子,然后俯身直接吻上了她,吻得很深很用力,直接就剥夺了安心的呼吸。
窒息的感觉让安心瞬间醒了过来。
不过因为昨晚睡得很晚,刚才又一直陷在深度睡眠之中,所以刚睁开眼睛的时候还有一点懵,分不清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眼前有一张放大的俊脸,染着恶劣的笑。
“怎么了?”
待眼底的朦胧稍微退却了一点,安心伸手捂着嘴打了个秀气的哈欠,看着男人带着笑意的黑眸问。
男人捏了捏她的鼻子,低沉的声音慢悠悠的道,“你不是一大早还有拍摄吗?差不多该起来收拾了。我也要去上班了,中午让冉珂送你过来陪我吃饭,嗯?”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的神情,安心突然一下子反应过来。
他该不会就为了说最后那句,故意这么早把她弄醒的吧?!
安心的起床气一下子就起来了,像一只炸毛的猫,“陆应淮,你怎么这么讨厌呢?昨晚上说好了一次结果你非要压着我做那么多次,晚上不让我睡早上还一大早就把我叫醒。让我陪你吃饭你回头给我发个短信不行吗,为什么非要把我薅起来啊!烦死了,以后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
陆应淮原本是觉得,看她偶尔炸毛一次还挺可爱的。
结果没想到就听到最后一句,眼睛登时危险的眯了起来,“你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