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赵长安早餐请了夏荷喝了豆汁儿配油条,开车到机场专线大巴那里,送夏荷上大巴。
她虽然和浪琴表结了婚,可两人连洞房都没来得及办,之前夏荷一直很抗拒和浪琴表的肌肤接触,所以这次蜜月两人的行李也分得很清。
大帆布包里是夏荷的行李,拉杆箱里面是浪琴表的东西。
在夏荷出嫁的时候,浪琴表家里拿的三万块钱聘礼都留在娘家,准备给她哥买新房娶媳妇。
而她给各个杂志社画插画的报酬也很低,因为聘礼没有带过来,浪琴表家里多少也有点不满,所以夏荷这次出来身上根本就没有带多少钱,才会住那个廉价的小旅店。
赵长安目光如炬,只是看着夏荷住的小旅馆,还有她吃得泡面居然连一个卤蛋一根火腿肠都没有,就知道她这是没钱闹的。
在车上给了夏荷两万,让她坐飞机回明珠,别因为坐火车万一遇到还在火车站徘徊的浪琴表,那事情可就热闹了。
到明珠以后,在沙泾河东边非拆迁区域的城中村租一间房子,等他回去以后将会专门制定一个针对她而设计的插画师岗位。
其实这次遇到夏荷对于赵长安来说,也算是意外的惊喜,在这之前他一直想找一个有潜质又不贵,性格好控制一点,能够被一纳米买断的长期合作插画师,专门负责一纳米旗下各个网站,以及游戏人物的笔绘系列插画。
尤其是即将进入公测的‘传奇2’,战士,法师,道士,刺客,都需要大量精美的海报图片,投放市场。
并不是说这个夏荷一定就有这方面的天赋,不过只要她的插画功底够硬,祁小琴,景岫,唐霜,单彩,这些都是一流的女战士,女法师,女道士,女刺客的坯子。
让她们穿上定做的衣服,摆好造型拍照,下面就是夏荷和赵长安一起完成的工作。
至于对男战士,男法师,男道士,男刺客,就现在的男玩家的选择只有一个,‘长相威猛’‘不世猛男’则可。
这需要夏荷在中国古典插画里面寻找灵感。
赵长安在前一世因为郑驰的关系,经常被喊着到网吧联机,为此没少挨李诗雅的训。
在他的记忆里,虽然传奇里面女战士女法师女道士女盗贼也不少,不过几乎都是百分之一百的妖人,玩这个游戏的女玩家尤其是长时间的老女玩家,基本都是百里无一。
所以这些老色匹们就喜欢自己的角色长相威猛,而女性角色则是博大腿长脸蛋儿漂亮。
——
把夏荷送上班车,赵长安开车去和陆菲菲她们汇合。
飞机是下午四点,她们还是决定爬一爬长城,然后直接去机场回明珠。
结果还在半路就接到陆菲菲的电话,她们已经到了汇合地点,问赵长安还得墨迹多久,听说还没有出市,陆菲菲当即就决定不等了,让赵长安到长城上去找她们。
这样赵长安到了八达岭已经是上午九点,把车子停在停车场,掂了一提子提前买的矿泉水,一大包饼干苹果桔子,登上长城。
事实上这是赵长安第一次登上长城,在前一世一家约好了等女儿高考结束就来燕京爬长城。
这时候,大批的旅游车辆已经在陆续进入停车场,一个个旅游团打着小旗,在导游的讲解下热热闹闹的开始攀爬。
几个女孩子虽然来得早了一个小时,却并没有爬多远,再加上她们六人一起花枝招展,赵长安撒大步流星的上了一个山头,一眼就看到她们六个,距离不远,而且似乎已经停止了攀登。
“赵长安,你可真墨迹,水!”
陆菲菲累得俏脸通红,小嘴儿喘着香气,看到赵长安提着的矿泉水眼睛顿时亮了。
在长城上面也不是没有卖水,只不过还得上了这个山头,这几个女孩子显然暂时是没有力气继续的爬了。
“你们可真够弱,言语上的巨人,全在嘴上了!”
赵长安把水和那一大包饼干和水果搁在台阶上面,目光扫过几女的脸庞,都是累的够呛。谷髋
不过在看邢子薇的时候,他还多看了一眼她的凶,确实是一座富饶的粮仓。
邢子薇感觉到了赵长安的目光看了自己哪里,红着脸瞪了他一眼,心里暗骂男人都是那种喂不饱的狼!
休息了一会儿,几女决定继续攀爬。
而周围的游人也多了起来,人一多,爬起来就感觉没有那么累了,再说又吃了东西喝了水,算是缓过来一点劲儿。
“赵长安,听说你建了一家新皮包公司白垩纪,股份白送了不少?”
“都是一起出来的,我吃肉,也得给兄弟们喝一点汤。”
“那你怎么没想着让我也喝一点儿汤?唐霜,单彩,徐婉容,可不是跟你一起出来的吧!”
陆菲菲气势汹汹的质问,话里面的意思不言而喻,‘难道我和你不熟么,不是和你一起的么?’
赵长安知道这事儿不能和一个女人辩,根本就不可能说赢,直接开出条件:“3%的股份,一千五百万。”
“你怎么不去抢?”
陆菲菲气得朝赵长安翻白眼,立刻离他远远的,去和楚有容说话。
爬到这一个山顶,卖东西的那里挤满了人,虽然东西不是一般的贵,不过出来玩都抱有挨宰的心理准备,毕竟大部分的游人都是第一次来长城,也许会是最后一次来长城。
赵长安站在墙垛边,望着群山。
殷宛走过来。
“赵长安,听我爸说赵叔叔在查账?”
“查账,查什么账,我不知道啊。”
赵长安一脸的茫然:“他一个分厂的厂长,查谁的账?木锯厂的账不是四年前让夏文阳盘得一清二楚么,我爸他们进山买料在农户家吃饭,夏文阳居然要吃饭的发票,我爸这次还能把农户家的发票开出来!”
“赵叔叔担任一建总经理,你还不知道?”
殷宛怀疑的望着赵长安。
“有这事?他真是糊涂了,一建现在都烂成这样,接这烫手的山芋干啥,好好当他木锯厂的厂长不就得了!”
赵长安一副怒其不争的模样:“人家这是拉他当垫背的,当年就垫了一次背,怎么还不记性,又被李用章算计了?真是又憨又傻的无可救药了!”
殷宛本来就有点红的俏脸上,腾地一下子变成了血红,望着赵长安的眼神也有点躲闪。
一些事情当时也许看不清楚,然而多年以后回头望,多少能够看到一些脉络。
尤其是殷宛,结合父母当年偶尔的对话,被她听了一些只言片语,就更加看得清楚。
在初中的时候,她就隐隐约约的知道父亲和夏文阳有合作生意。
有一年腊月二十九夏文阳走了以后,她在卧室里,站在椅子上通过卧室门上面的玻璃小窗户偷看到,父母正在兴奋的查钱,厚厚的三捆,全是一百元的蓝票子。
当时父亲的工资一个月才一千出头,这三摞子就是三万,等于父亲两年的工资。
自己那时候的心里面美滋滋的,心里想着父亲真有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