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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苡郁离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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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打孩子满月之后,苡郁给陈知禹写了不知道多少信,都是没有回信的。而在十月初的时候,苡郁决定去找寻陈知禹!因为她再也不想等待了。

而今天是十月初一,刚好是于岩离开的第二年,本来安安静静的在屋里看书,而兰术跑来告诉苡苓,苡郁决定去京城寻找陈知禹。苡苓听了兰术的话,手里的书,一下子掉在地上了!她知道,纸包不住火,眼下的事情,如果告诉苡郁,后果不堪设想。而且苡音的来信早就说了,她去找过陈知禹,询问了他关于苡郁的事情,可是陈知禹呢?他贪图权利的诱惑,再加上这个乘龙快婿的位置,让他在朝中给足了面子!而且他告诉苡音,现在的这个妻子,才是他陈知禹的夫人,如果苡郁还是愿意和自己在一起,就让苡郁做妾!在苡苓心中,陈知禹果然是一个贪图富贵的小人,她又敢把这件事情告诉苡郁,所以才一直瞒着!

“你去请二师傅过去,我写信,告诉苡音!既然她傻傻的认为陈知禹没有变心,那么我便陪她去京城看看这小人得志的模样!”

几日过后,苡苓安排了去京城的时间,同时也打理好了教坊的所有事情,待苡苓苡郁兰术三人走后,教坊就暂时交给二师傅看着!还有慕萱,也让二师傅看着!

三人选择坐船,毕竟水路要快些!

宫中的苡音知道她们二人要来京城,特意向贵妃请了几天的假!苡音为她们安排在了京城最好的福源客栈。

大概是十月十二左右,三人才平安到京!

一路上苡苓都忧心忡忡,她不知道带苡郁进京是对是错?可她也知道,苡郁不亲眼所见,是不甘心的!

但是这一次的代价,却是苡苓后悔终生的决定!

苡苓把苡郁安顿好后,自己来到房里,苡音看见苡苓,一把把门关上,然后让兰术在外候着。

“你怎么回事?难不成,你一直瞒着她的吗?”苡音责备苡苓说:“苡郁傻就是了,你也跟着她傻?苡苓,你打算怎么做?”

苡苓心中又怎不难过呢?可是她知道苡郁的性格呀!她合上眼,叹了口气,然后再说:“我就算傻,我也知道陈知禹是个负心汉!可苡郁呢?我说的她就信了吗?”

苡音快要被气死了,她直接坐在椅子上面,用手撑着头说:“你可知道,陈知禹当初说那些话的时候,那样子真是令我觉得恶心。所以我才那么生气,第二天我便写信告诉你了,苡郁这是被陈知禹喂了什么迷魂汤?就,就这么相信他?”

“我又何尝不想知道呢?”

二人看了对方一眼,都是怒火冲天,苡音也不好再说什么了!苡苓每次收到苡音的信后,几乎整个人都是忧心忡忡!但为了苡郁,所以她几乎都是假装强颜欢笑!她也恼啊,苡音也恼啊,好好的一个苡郁,怎么就遇见了一个负心汉?而且还为他生了一个女儿!

这天夜里,苡苓和苡音二人都没有睡,无奈之下,苡音和苡苓在房中说了一夜的话!苡音告诉她,她已经约了陈知禹明天未时在月满楼见,想必明天不会只有他一个人!苡苓点点头,她也知道该怎么做!而苡音告诫她,不要动武,这里是京城,外加陈知禹现在的身份特殊!

第二天未时,四人已经等着陈知禹的到来!

苡苓和苡音看着苡郁特意梳妆打扮了一番,然后满心欢喜的等着陈知禹的到来!可她却不知道,前来的,不单单只有陈知禹一人,还有他的夫人!

“你可准备好了?一会不论发生什么!”

苡郁听苡苓这么说,她不解的问苡苓:“苓儿,你这话是何以?”

苡苓也不想多解释什么,于是说:“一会你就知道了!”

过了一会,有人敲门。

苡苓示意兰术去开门,苡音手里已经捏出汗来了,唯有苡苓,面不改色。

兰术开了门,看见陈知禹和他身边的女人,随后客客气气的带着二人进来后,又回到了苡苓身边。

久别重逢的二人,脸上的表情的确各不一样!

苡郁从满心欢喜到大吃一惊。

陈知禹则是心虚不敢正面看苡郁!或许是心中有愧,又或许是,他身边的女人!

待二人入座后,苡音正想开口说话,却被苡苓拦住了,给了她一个眼神,表示让她别说话,听听陈知禹是怎么对苡郁解释的。

苡郁眼中的悲凉慢慢浮现出来,用颤抖的声音的询问陈知禹道:“你说的话,可曾还记得?”

陈知禹忽然抬头看着苡郁,他看着失落的苡郁,缓缓开口说:“苡郁,我!”

随后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看了一下苡郁,又看了陈知禹,然后做出一副大家闺秀的模样来,温文尔雅的说:“你和夫君的事情,我已经知道了!如今夫君已经当今状元,而且也贵为尚书大人的门生和女婿,身份地位已经无法和以前比了!”

苡郁合上眼,冷笑了几声,原来,他已经变了一个身份了,所以就不去找她了?她非常坚定的说:“我要他,陈知禹亲口告诉我!”

兰术这时候走上前去,扶着苡郁关心的说着:“姑娘,当心身子啊!”

但苡郁此刻非常生气,也顾不上自己的身子,她在次咬牙切齿的对陈知禹说:“我要听你亲口告诉我!”

陈知禹黯然失色的说:“苡郁,舒云说的没错,我如今在朝中地位,多亏了她父亲的提点,才有了现在的陈知禹!”

“那我呢?你又把我放在了哪里呢?”

“如果你还愿意相信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不妨便留下来!”

苡音听陈知禹说完,极其厌恶的说:“留下来?做妾吗?陈知禹,你别忘了,苡郁可是你的正房夫人,若说做妾。”苡音起身,指着他身边的那个女人,狠狠的说:“她,才应该是妾!”

那个叫舒云的女子一下子变脸,也指着苡音说着:“放肆。”

而一旁的苡苓直接将茶盏狠狠的摔到地上,起身走到那个叫舒云女子面前,愤恨的看着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给我闭嘴,这里还轮不到你一个不知廉耻的女人说三道四。夺苡郁的丈夫,还好意思让苡郁做妾?也不知,这尚书府的大门,是随随便便一条狗也能进的吗?还是说,只要是个人,都可以进去!”

“你。”

苡苓的脾气是出了名的暴躁,只要别得罪她,一切好说,若是得罪了她,这就是下场!

苡苓直接抬起了舒云的下巴,看着她说:“难道我说错了吗?苡郁为尊,你为卑!这才是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样子!”说完,她直接放开舒云的头,而舒云也怕了,不敢再说什么了!然后苡苓转头看向陈知禹说:“你说了呢,陈知禹!”

苡郁苡音兰术则是第一次见苡苓这么霸气,苡音这才算是消了一半的怒火!

陈知禹看着苡苓,又看了看苡郁说:“舒云是尚书女儿,怎可为妾!”

苡苓现在明白了,她点点头笑着说:“既然这样,好,陈知禹,写和离书吧,然后带着你所谓的夫人,给我滚出去!”

陈知禹还想恳求苡郁的原谅,怎奈苡郁含泪说道:“你要我怎么原谅你?陈知禹,明天还请把和离书送来,自此以后,你我二人,在无瓜葛!”

苡苓紧接说,不用明天,就现在!随后她对舒云说:“就算和离了,你,始终是妾室。”

“陈知禹,你不能写!”舒云一把拉过陈知禹说:“你不能写,写了真的如她所说,我是妾!”

苡苓直接将舒云一把推坐在椅子上,点了他的穴,说:“妾就是妾,就算成了大房夫人又如何?一纸和离书,你永远都是妾!”

陈知禹最后还是写了和离书递给苡郁,在临走的时候,苡苓告诉陈知禹,你若再敢出现在我面前,后果我也不知道会怎样!所以你好好祈祷,这一辈子,都别离开京城!

待二人走后,苡郁看着陈知禹亲手写的和离书,然后说着,痴人说梦这类的话,苡苓一把将苡郁拥入怀中,含泪的安慰着她说:“苡郁,你还有我,还有苡音还有教坊众人啊,而且,你还有你的慕萱,你要振作起来,慕萱,还等你的!”

苡郁接过和离书的那时候,她早已心灰意冷了,起初她还坚信,自己和孩子可以把陈知禹给盼回来,可是盼来盼去,自己带回去了一份和离书!盼了那么多年,等来的结果又是怎样的?此刻她只觉得可笑至极。这么多年的痴心错付,此刻她才真的明白,前途比她还要重要!既然如此,苡郁便成全了他,所以自始至终,她都没有提孩子一个字!或许只有这样,她才能保全孩子在教坊长大!

而苡苓也在想,若是苡郁提到孩子,依陈知禹现在的身份,很有可能会去教坊抢孩子,不提也好,这样慕萱就不会知道,自己到位生父为了权利和地位,不认她们母女二人。

或许,这样的结局,是再好不过的了。

夜里,苡苓苡音一直守着苡郁,大约是子时到位时候,苡苓给她换了安神香,才慢慢的睡去!

她们却不知道,因为这件事情给苡郁造成了多大的伤害,以至于回到教坊后每日以泪洗面,郁郁寡欢,不论大家怎么劝解,都是无功而返!在回到教坊后的来年春天,苡郁服毒自尽,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回到教坊之后,苡郁因为心结难消,整个人也憔悴消瘦了不少!就算苡苓一碗一碗的补品喂给她,都于事无补。而她对慕萱,更加不闻不问!苡苓见状,心里特别难受;回到教坊之后,苡苓彻底将慕萱当做亲闺女一样对待,她有时候在想,自己当初带她去见陈知禹是对还是错?如果不让她见陈知禹,是不是就不会这样?就算苡苓不让她见,可按照苡郁的个性,她难道就不自己跑去见他吗!所以苡苓想着想着,就不了了之。

她原本以为,时间可以磨平一切伤口,可是她错了!因为苡苓殊不知,苡郁还是非常倔强,终于,在第二年到位春天,苡郁选着服毒自尽了结她这悲惨的一生!

苡苓盼着和于岩约定的三年之约也要到了!她不知道于岩会不会守约。因为苡郁的事情,让苡苓不敢相信自己和于岩会有未来!所以在漫长的等待中,苡苓也就淡了,她现在,只想好好照顾慕萱和苡郁!

春日的雨,还是有些冷的,就在三月初九这天,夜里一直下着小雨,苡苓早早就带着慕萱入睡了!可子时刚过不久,苡苓便被慕萱的哭声给吵醒了!

苡苓把孩子抱起来哄了好久,都没有效果,于是她一边哼着小曲一边轻轻拍打着她哄她入睡,可是依旧没有效果!奶娘以为是饿了,把她抱去喂奶,可是慕萱不吃,随后兰术苡苓加上奶娘三人哄了快一个时辰,寅时的时候,苡苓抱着慕萱兰术撑伞,向苡郁房间而去!

兰术敲了好几下门,都没有人回应,而房中早已没了烛火,随后苡苓一边安抚慕萱一边继续让兰术敲门;兰术越敲越急,慕萱也一直哭个不停,苡苓这才意识到,苡郁,可能出事了!

苡苓开始有些惶恐不安,她让兰术抱着慕萱,自己一掌将门打开,苡苓提起灯笼,把房间照了一片过后,发现苡郁正好爬在书桌前,她傻了,兰术立马把慕萱放在摇篮里,夺过苡苓的灯笼,把屋内的烛火点亮,苡苓打起精神,拖着沉重的步子,走到苡郁身边,轻轻拍了拍她,苡郁依旧爬在哪里,苡苓下意识的把苡郁的头抬了起来,只见苡郁嘴角还有血迹,她吓傻了当时就,兰术见状,来到书桌前,捡起来一个药瓶,她一下子就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苡苓的泪水,也不断的从眼眶里面顺着脸颊,落在了苡郁头上,苡苓紧紧抱住苡郁的头,她终于知道了,为何慕萱会突然哭个不停,因为母女连心!她知道她的母亲要离开她了,出于本能反应吧!苡苓这时看见桌上的一封信,她伸手去拿。

而这时,二坊主也赶到了,刚一走进来,就看见兰术摊坐在地上,苡苓抱着苡郁,二人都哭的泣不成声!她看见苡郁脸色苍白,嘴角还留有血迹,她便猜到了,苡郁,没了。她合眼,泪水已经落下,感叹的说:“着丫头,怎么就这么傻呢?”

苡苓打开信,果然,是苡郁的遗书。

“苓儿,我走了,不要为我难过,因为我现在已经自由了!我希望你能幸福快乐,我知道,我接过他的和离书时,就已经死了,谢谢苓儿一直以来的的照顾。师姐对不起你,还是把教坊的责任交给了你,你不要怪师姐好吗?如果有来生,我,苡音还有你苓儿,我们做真的三姐妹可好?我放心把慕萱托付给你,希望你不要告诉她,她的亲生父母是谁!让她彻底成为你的女儿,我知道,苓儿是喜欢慕萱的,所以我非常放心,替我向二师傅和大师傅说一句对不起,苡郁辜负了她们两位师傅的教诲!苓儿,我走了,这次我真的走了,你别在埋怨陈知禹可好?苡郁至此一生,也不会原谅陈知禹,但苓儿你记住,我不是带着仇恨走的,不要找他复仇,记住!我已经心如止水,唯有一死,才能解脱!此生我无憾了!”

苡苓看完这信后,一边落泪一边骂道:“苡郁,你以为这样就真的解脱了吗?你生慕萱的时候都坚持过来了,为何为了一个陈知禹,就非要这样?”苡苓擦去泪水的说:“难过,我不难过,我为什么难过?你是此生无憾了,可你想过没有?活着的人就无憾了吗?苡郁,你真自私!”

门外来了好几个弟子,她们都惊呆了,还好有几个机灵的,把这个消息告诉了大家!

“苡郁啊,你怎么这么傻?慕萱还那么小,连一句娘都还没有来得及叫,你就舍她而去,你让这么小的孩子以后叫谁娘去呢?孩子是无辜的啊,如今她没有了父母,这可怎么是好?”

苡苓看着慕萱,缓缓说:“以后慕萱,就是我苡苓的孩子,若是谁敢欺负她,我苡苓定不轻饶。二师傅,苡苓的后事,就块托人去办吧,既然她走了,那么就让她干干净净的走吧,这人世间到位污秽浊气,她也算是受完了”

苡苓亲自给苡郁擦拭干净换上了寿衣,才让人把她抬出去放入棺里。

第二天,教坊都已经知道苡郁过世的消息了,纷纷前来悼念,苡郁的离世,对教坊而言损失惨重。惋惜加不忍,是大多数人对她的感慨。

苡苓抱着慕萱为苡郁守灵,兰术也一直陪在苡苓身边!苡苓看着苡郁就静静的躺在哪里,她心中不知还有多少话想和她说,可如今,一切都化作云烟,就算自己有再多思念,可苡苓又对何人说去!但看见怀中的孩子,不知道在心里默念了多少次,慕萱自从以后,就真的是自己的孩子了,她要让她远离陈知禹和陈家的一切人,她相信,自己能保护好慕萱,也能将苡郁的那份爱给予她!

“苡苓啊,苡郁已经走了,你可不要病倒了!慕萱还需要你的照顾!来,情去吧饭吃了!”

“是啊,姑娘,好歹去吃一口吧!”

苡苓知道自己没有胃口,但青叶和兰术的执着,让苡苓点头答应!来到饭桌前,苡苓看着大家也都没有胃口,各各都是哭的梨花带雨,而她也好不到哪里去!后厨的妈妈看见大家这样,放下汤却大声说:“你们一个个的还活着,还好好的活着,不要一副要死要活的样子!苡郁姑娘已经走了,她希望的是什么?是你们一个个的振作起来,因为,教坊还需要你们啊!”

苡苓听见后厨妈妈这样说,她看着自己的碗,说着:“对啊,教坊还需要我们,可是我也需要苡郁,妈妈你说,这该怎么办?”

“我说苓姑娘,其实郁姑娘她并没有离开我们,她的身影,和她的执着还有她的善良一直都守着教坊的!她默默在天上看着你们的!所以,她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

苡郁用她的温柔和善良,帮助了不知道多少人,大家都记得她的好,或许正如妈妈说的那样,没有离开过,从来没有,只是用另一种方式活在了我们心中!活在了教坊里面到位某个角落里!

苡苓只是吃了几口,便回屋了,她看着书桌上于岩寄的几封信,自己还没有拆开,便转身就走了,因为这个时候,于岩就算在寄多少信,都不能让苡苓忘记苡郁已经走了的事实!也就是从这几天后,苡苓几乎都是屯了好几封过后在一起看,不知不觉中,放信的箱子也满了,里面全是于岩写给苡苓的信,还有苡苓回复的每一封信件,只可惜,她的信,一封也没有寄出去过!

第三天的时候,苡音快马加鞭到位从京城赶了回来,途中累死了两匹快马!

她也算是见到苡郁最后一面了。

“没想到,苡郁就这样离开了,真是成全了陈知禹!”

苡苓愤怒的说:“别再给我提那人了,若是哪天我没有忍住,一把将他宰了,把他头拿来祭祀苡郁在天之灵,我都觉得是他应该的!”

“你想宰了他,我自收到二师傅寄的信后,出城边瞧见了他,当时没有忍住,直接给了他一巴掌。若是我有剑,定会刺上一剑,以解心头之恨!”

兰术听二人的对话,一边哭着说:“两位姑娘,郁姑娘已经走了,以后再也没人劝你们,你们以后可别在拌嘴了!”

“兰术,我知道,或许以后在没人劝我们了!苡苓,现在就剩下你我二人了,我在宫中,不便经常出宫,所以你知道我想说什么的!”

苡苓当然知道苡音的话是何意!她点点头,告诉苡音,只要她苡苓在的一天,音都教坊便会发扬光大。随后苡音说她想看看苡郁的孩子,苡苓就让兰术把孩子抱来了。

“这就是苡郁留下的孩子。”

苡音刚接过孩子,见她在熟睡,小声的对苡苓说:“这可爱,你看这粉嘟嘟的小嘴,将来定会和她娘一样,美丽动人!”

苡苓轻轻的摸着孩子的头说:“是啊,也不知道苡郁怎么舍得离开!”

苡音微微一笑的对苡苓说:“以后你可以好好照顾这个孩子了,毕竟是我们这一辈里,唯一的侄女!慕萱啊,以后你苡苓姨娘待你不好,就来京城找我这个姨娘,我帮你报仇!”

苡苓看着她,眼中充满了怜悯说:“你放心吧,她一定不会有那一天的,慕萱现在已经是我到位女儿了。你还是吧刚刚的话,收回去吧!”

苡音看着苡郁的牌位说:“这孩子不单单只有一个干娘,还有我这个姨娘照顾她!苡郁,希望你来生别再遇见他了,答应我,下辈子,一定要无忧无虑!”

“她会的,一定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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