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予安思索了片刻却还是摇摇头，说：“我猜不到。”
林言辞今天的心情格外的好，笑了笑，说：“我希望陛下能够平安顺遂。”随后顿了顿，继而又神色稍变严肃，说：“也希望陛下能够成为千古一帝，陛下可以答应我吗？”
肖予安一愣，没想到林言辞是这样想的，随后说道：“朕答应你。”
随后两人向后方走去，一路上谈天论地欣赏光景，倏然间看到同样是来逛花灯的戚家四人与林邶程。
因为林母他们都去了城外庄子的缘故所以林府除了下人就只有林言辞和林邶程了。
又因为林言辞有了约，所以林邶程就干脆去找了戚紊杭，也就是戚砚和戚青的父亲。
这下倒是巧了，一次性全碰上了。
迎面走来的五人均是一愣，刚要说出口的“陛下”二字又生生吞了下去，又恭敬行了礼。
肖予安见状上去制止，又说道：“今晚只当我是个普通人，没有君臣之别，礼数也免了吧。”
“是，陛下。”
“至于称呼，不如就叫我的名字吧，如何？”肖予安说道。
“这怎么能行？天子名讳不可直呼，这是对陛下的大不敬！”林邶程首先说道。
“是啊陛下，这真是折煞我等啊！”戚紊杭说。
其他人也纷纷附和。
“这是我让你们叫的何来不敬之说？再者想必你们也不想让这满街的人知道我是皇帝吧？”肖予安道。
“这……”
肖予安看他们甚是纠结干脆又说道：“罢了，若是名字不能叫，那姓总能叫出口吧？再不济唤我一声肖公子如何？”
众人脸上再次挂上纠结的神色。
肖予安看他们依旧是一副不情不愿的模样便使出了杀手锏，说：“我命令你们今晚只准唤我肖公子，若是不从便是抗旨不遵，如何？”
“不敢不从。”几人应道。
之后便开始寒暄，戚砚默默绕到林言辞旁边将他往稍远处一拉，说：“你现在是不是和陛下离的太近了些？”
林言辞闻言便明白了戚砚的意图，说：“确实近了些。”
“你知道还不保持距离？难道是忘了先帝留下的话了吗？”戚砚蹙眉。
“没有忘记。”林言辞摇摇头，面上是一贯不冷不热的神色。
“那你还……”戚砚顿了顿，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说：“那日先帝曾对你说过，若是你无法放下对陛的感情就以死谢罪，莫非你当真要那样做？”
林言辞点了点头。
戚砚满眼都是震惊，这原来只是随口一问的话没曾想却成了事实，他本以为林言辞不会那么痴，痴到为了肖予安送出自己的生命。
他强压着心中的不安努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太大，说：“从什么时候？”
这句话本是有两个意思，第一个是林言辞从什么时候下定了这个决心，第二个是什么时候谢罪。
林言辞虽不知戚砚问的是哪一个，但就算问的是第一个也会回答成第二个。
他想也不想就将02查到的事情换了个说法，道：“我在南疆的探子告诉我南疆皇室开始大量培育蛊虫炼制蛊毒，更有甚者用蛊炼造士兵，那种士兵无论是任何方面都比我们的普通将士强上几倍，而当他被我安插进去的时候便已经有了千千万万那样的人。”
林言辞神色逐渐开始凝重，用着最严肃的语气，说：“他告诉我，他们将这些用蛊炼制的人叫称为‘蛊道兵’。”
“他曾亲眼见识过蛊道兵的可怕之处，普通人在这些蛊道兵面前根本不堪一击，而肖晋一事让我更加确幸他们炼制蛊道兵就是为了对抗肖国。兴许在不久后便会与肖国有一战，快则一年，慢则两年。”
“所以你打算到了那时自己冲锋陷阵吗？”戚砚又是气不打一处来。
“不然能怎么办？再让我们的父亲去吗？”林言辞反问，面上又恢复了那一贯的笑容，甚至有些挑逗的意味，“他们年纪都那么大了，这才刚回来没多久呢你就发发孝心让他们歇歇吧！”
“他们战了一辈子，是时候该休息了，这次换做我去有什么不好？总不能我自己临阵退缩让戚青他们去吧？”林言辞的语气着实是轻松，活像是不关己事，要去迎战的人不是他一样。
戚砚深吸了一口气，静下了心。
林言辞说的没错，他们的父亲战了一辈子，是到了该休息的时候，戚青、于風他们经验又不够，像那种战场他们更不可能会有获胜的可能，年轻有为的将军并不多，能去的人只有林言辞。
“你是从何时开始计划的这一切？”戚砚问道。
“大概是从余州城回来的时候吧，具体我也记不清了，从那时发现王辙和陈羽是肖晋的人，再到之前肖晋造反都有南疆的手笔。”
那么早，戚砚心想。
“那为何你迟迟没有说出口？若是今夜我不问你你又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这种大事没有完全做出判断我怎敢说出口？除非是我想被人扣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至于什么时候说，就看南疆什么时候有动静了。”
戚砚又是生气又是一阵无奈，看着林言辞在自己眼前一脸轻松的表情真是想给他狠狠的一巴掌。
“若是此战你胜了呢？你该如何？”
“驻守边疆，终生不回。”
“你愿意？”
“愿意不愿意不是你我说了算的，就是不愿意又能如何？我还是必须要守在边疆，先帝对我们两家有知遇之恩亦有提携之恩与庇护之恩，父母对我们有养育之恩，我违抗不了先帝给我的遗言，若我不去谁去？”
戚砚知道，林言辞已经下定了决心，大局已定已无法挽回，剩下能做的怕是只有好好享受剩下的这一年时光。
“所以戚砚，接下来一年让我违抗一次先帝的命令吧？”林言辞说。
先帝让林言辞断绝与肖予安之间的情爱时戚砚自然也是在一旁的，那时先帝还专门给了戚砚一道圣旨，告诉戚砚自己驾崩后的年月里若是林言辞做出有违今日誓言的事后无法以死谢罪就让戚砚拿出这道圣旨将林言辞赐死。
“好。”戚砚看着眼前人心中泛起忧伤。
“若是我战死，你可愿入朝为官替我帮陛下守好这万里河山吗？”
“不可能，我曾说过，此生不入朝堂，就算你身死也绝无可能。”
戚砚确实说过这话，林言辞记得，他曾说过，朝堂上尔虞我诈，他不喜欢那样的地方，即便他自己再有才华他也绝不入朝堂，他只愿逍遥自在，顺心而活。
林言辞知道若是他当真死了戚砚或许真的会入朝为官，他这样说也不过是不希望更不觉得自己会死而已。
林言辞轻轻叹了口气，说：“罢了，你不愿我也不能强迫你，不过这件事还是得请你帮我保密。”
“这是自然，不过到时你若回来无法与陛下了断，那封圣旨就当真不能留在那角落里了。”
林言辞笑了笑，说：“走吧，今日风光无限好，莫要辜负了这良辰美景，这可能是我此生的最后一个上元节了。”
戚砚内心五味杂陈，但又奈何不了林言辞只能忧心忡忡的走在一旁。
发生了这种事情他又怎么能够心无旁骛的享受这上元节呢？
他叹了一口气，心想罢了，无论之后会发生什么事都是以后的事了，现在就让他再随林言辞任性一回，让他和肖予安再相守一年。
这一年权当自己是聋了瞎了，看不到他们之间发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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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在抱歉今天到了这么晚才发，本来说下午发结果到了晚上才发出来，画大饼了属于是(=′ー`)
最近考试再加上熬夜码字有点力不从心，今早考试还差点睡过头，最后掐着点醒，就差两分钟就迟到了，就差两分钟啊！太难了我。
还有一件小事情，明天的4K不出意外的话应该也会在晚上发，等这段时间缓过来了我再把时间提前一些，不过你们想让我定在什么时候发也可以告诉我一声，我可以试试在那个时间发，不然我自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发最合适。
最后，晚安~（*＾3＾）/～☆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