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理好思绪后，他又将毛巾认真的洗了一遍。
霍重双手交握着，心里不住地得意。
这么在意他，他们一定是甜甜的双向奔赴。
为他准备难忘生日礼物的信念更加强了。
他觉得至少得准备好几样东西才行，不然的话过于单调不够突出自己的重视。
手机突然响起，是霍春明的打来的。
犹豫了两秒还是接了起来，霍春明有事的时候才会打电话。
“你小子又把小年拐跑了？”
“快过年了你没事儿找事儿是吧？知不知道这几天你乐叔借酒消愁，喝到胃出血进医院去了？”
霍重很诚实：“不知道。”
他们又没什么联系，怎么可能知道乐海顺进医院去了。
“你赶紧让小年回来啊，手术签字什么的，不得直系亲属签啊？人家问你乐叔有什么亲属我都不好意思说，他那么大的儿子离家出走，罪魁祸首还是我的儿子。”
霍春明越说越生气，恨不得隔空把霍重打一顿出气，乐知年那么乖的小孩，被自家兔崽子带坏成什么样了。
打架、离家出走、顶撞父母的，真的是无法无天。
这么多年了，霍重对这两个父亲很是了解，言简意赅的说道：“我看你不是想让小年签字，是想找个免费保姆伺候他吧？”
“我也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乐海顺有的是钱，他的公司虽然倒闭了，但是他那么多的房子都租出去了，躺在家里都能有好几万块的月收入，出不起一个陪护钱？”
“别想欺负了人还要人低着头伺候你，生了小年又对小年不好，小年也伺候他五六年了吧？这次就不伺候了怎么滴？”
越说越气，霍重直怼了霍春明一顿挂了电话，乐海顺还真是老脸不要。
酗酒那么多年，每次都把理由推到乐知年身上，好像那酒就是乐知年逼他喝的一样。
笑死个人。
霍重的眼神愈发阴鸷，他恨不得打火箭回去，把乐海顺胃穿孔的孔戳大一点，疼死他替小年出出气。
——
另一头的霍春明被挂断电话，讪笑着看向病床上的乐海顺：“害，是我教子无方，这孩子惯的都没个人样，苏晴太不是东西，一直挑拨我们父子关系。”
“怕啥，你又不止一个儿子，我才是真正没办法了，我就那么一个儿，唉。”
乐海顺刚做完手术一天，还在心电监护上，插着氧气说话有点不习惯：“要不是我喝太多酒得了无精症，我肯定也再生几个小子，大号练废了就得开小的。”
“你这不就是调侃兄弟我吗？霍重至少学习很好，李牧辰都四年级了，九九乘法表都不会背，要不是医生说他智力正常，我都想把他送到安定医院去让大夫好好瞧瞧。”
乐海顺扣弄着手中的指脉氧检测器缓缓开口：“春明，帮哥一个忙呗？”
“什么忙？要是借种的事我可不干。”
“去你的，想让老子养你儿子？做梦呢？”
***（秘密分割线）***
“小年，刚刚我爸打电话，说是乐海顺病了。”
思虑再三，霍重还是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乐知年：“说是想你就去喝酒消愁，得了胃穿孔。”
【真会给我甩锅。】
【不管他，他肯定没事。】
乐海顺长期酗酒，胃早已千疮百孔，胃穿孔也不是第一次了。
每次生病就卖惨，想要看到忤逆自己的儿子忏悔愧疚，所以把自己一切的不幸都归结于儿子。
是因为不听话的儿子喝酒的，这才生病，我是为了你才生病的，你居然不好好伺候我，还给我脸色看？
当时他临近期末，却被逼着请假去医院伺候乐海顺。
他是开了刀没错，但是腹腔镜手术，恢复期很快很快。
第三天就能下床走路了，但他还是要求在床上大小解。
目的就是为了整治乐知年。
因为乐知年讨厌这个环节。
乐海顺肆意倒掉医院的饭菜，要求乐知年亲手为他做饭，与其名曰喜欢吃家常菜。
但当乐知年做好饭拿到医院，却发现乐海顺已经叫了外卖：“怎么？我要是等你给我做饭，我早都饿死了，饿的受不了吃顿外卖有错吗？你再这样看我，我就给你大嘴巴。”
……
那些被肆意践踏自尊的记忆还历历在目，乐知年失忆了都不会回去伺候他。
“听我爸那口气我也知道没多严重，我就是说出来想让你开心一下，毕竟他得了这种痛却不致命得病，多折磨人。”
霍重毫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巴不得乐海顺的病情再严重点。
乐知年倒没多想，他只是有些担心爷爷：
【快过年了，爷爷还没个信，之前我把写了我手机号的纸条放在爷爷口袋里。】
【也不知道有没有被别人发现。】
霍重安慰了他几句，偷偷回了一下手机信息。
他联合着好几个做自媒体的朋友，发了很多寻人视频，提供线索的奖金高达20万，但是提供线索的人寥寥无几。
这种情况下，是个人会往不好的方向想。
他甚至委托认识的人帮忙打听最近有没有无人认领的尸源。
当然这些事，都不能给乐知年讲。
霍重压力也很大。
不敢听乐知年提起爷爷，生怕一不留神就说了不该说的话。
他连忙找着可以转移的话题：“小年你真棒，居然帮我补了这么多bug。”
【那是，我要是来你们团队，多少是个技术顾问吧？】
“不，你可以是老板……”娘。
幸好他即使住口，否则就要功亏一篑。
乐知年吃惊的看着霍重：
【你的团队要我做老板？我没听错吧？】
【我这是要中大奖了？那你赶紧禅位，我要一跃成为掌握生产资料的资产阶级。】
霍重看着手机傻笑，夫妻店也不是不可以。
各行各业这种夫妻店都很多，不乏蒸蒸日上的。
不过也有霍春明和苏晴那样的。
嗯……，也算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蒸蒸日上吧。
摸了摸乐知年的头：“叫声好哥哥，我让你做两天老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