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园长,他是铁铁的弟弟吗?”
对于莫铁铁这句不亚于核弹爆炸的话语,即便是骆时都深感震惊。
不等骆时出言解释,莫铁铁兴奋地走向英格兰姆,“弟弟,弟弟,我是你的铁铁哥哥,叫哥哥。”
莫铁铁笑着等着英格兰姆叫他哥哥。
作为暖暖幼儿园最小的弟弟,莫铁铁也是有一颗当哥哥的上进心。
奈何莫尔顿崽崽他们出色能干,莫铁铁始终未能“农奴翻身做主人”。
如今幼儿园好不容易来了一个新人,莫铁铁抓住机会,把对方认为为他的弟弟。
“弟弟,弟弟,快叫哥哥啊!”
久久没有听到傻弟弟开口叫他哥哥,莫铁铁不耐烦地催促。
“铁铁。”骆时狠下心来提醒莫铁铁,“铁铁,这位不是弟弟,他是小宇和小宙的叔叔,是你们的叔叔。”
莫铁铁的整张脸垮下来,“不是弟弟?”
“不是弟弟。”骆时道。
莫铁铁更咽道,“为什么不是弟弟?”
骆时道,“因为他是大人,这位叔叔不上幼儿园。”
莫铁铁委屈巴巴地的回到自己的座位,郁闷地喝着自己的牛奶。
英格兰姆淡定地吃着早餐,心里却高傲地哼了一声,“毛都没长全,还想认我当弟弟?你以为你是顿顿崽崽啊?”
吃了早餐,骆时带着崽崽们到庭院散步,留下暗暗垂泪的英格兰姆独自一人收拾碗筷。
这就是英格兰姆吃白食的代价。
散步消食过后,骆时上了一节语文课,之后便是临时担任体育老师的英格兰姆授课时间。
作为五个崽崽的体育老师,而且是新娘子上花轿——头一回,英格兰姆无比郑重。
英格兰姆不仅穿上他黑色多功能作战服,还带上他的配枪,挺拔英武,气质刚硬,军人之风扑面而来。
除开眉眼清冷的姬晚丞,其余崽崽发出“哇哇哇”的惊呼声。
“全体都有,立正,稍息。”
英格兰姆低喝一声,如同雷霆炸裂。
莫尔顿崽崽他们摇摇晃晃地站好,才先后地伸出他们的小脚脚。
英格兰姆耐心地等莫尔顿崽崽他们做好,才继续说道,“你们都是帝国未来的支柱,你们的强大就是帝国的强大,强大的你们才可以保护帝国,保护自己所爱之人。”
“所以,今天,我会训练你们,教授你们最基本的帝国拳法——帝国基本拳。帝国基本拳流传时间最长,每一代帝国军人都会学习帝国基本拳……。”
巴拉巴拉,英格兰姆一顿扯。
骆时坐在走廊上看得直摇头。
不过,骆时没有出言打断英格兰姆。
十分钟后,长篇大论的英格兰姆堪堪结束演讲。
“帝国基本拳讲究一个沉稳迅猛。”
“何为沉稳?守时沉稳,不让敌人有任何可乘之机。”
“何为迅猛?攻时迅猛,出拳果决,迅猛如雷,一击必杀。”
英格兰姆一边讲解,一边帅气地做示范。
英格兰姆出拳迅猛,每一拳的打出砰砰砰的声响。
“好了,你们现在跟着我做。”英格兰姆高声道。
“岔开双腿,右脚在前,左脚在后,双手抬起,平齐肋骨,五指收拢,笔直出拳。”
英格兰姆每说四个字,都事先做出释放,等崽崽们手忙脚乱摆出姿势,才继续下一个动作。
虽然崽崽们的出拳软绵无力,虽然秦宇崽崽出拳后倒下来,但英格兰姆始终用心教学。
下午时分。
当莫言弃来接莫铁铁的时候,莫铁铁有模有样地向莫言弃耍了一套帝国基本拳。
莫言弃之前就是帝国士兵,对帝国基本拳无比熟悉,一看便看出莫铁铁耍的拳法是帝国基本拳。
莫铁铁的帝国基本拳姿势不标准,出拳不够迅猛,而且漏洞百出,却还是让莫言弃由衷高兴。
“铁铁,你什么是会使帝国基本拳了?”莫言弃问道。
莫铁铁笑嘻嘻地抱着莫言弃的大腿,“是弟弟叔叔教我的。”
弟弟叔叔?
是弟弟,还是叔叔?
弟弟就弟弟,叔叔就叔叔,弟弟叔叔是个什么鬼?
莫言弃弄不明白莫铁铁口中的“弟弟叔叔”是什么。
“是我朋友教铁铁他们的。”骆时站出来解释。
话音落地,脚上拖着秦宇崽崽和秦宙崽崽的英格兰姆从第一课室里走出来。
“你好,我是英格兰姆。”英格兰姆主动向莫言弃介绍自己。
谁知莫言弃看到英格兰姆,双眼瞪若铜铃,神色震惊狂喜,“你……你是英格兰姆大队长。”
“你……认识我?”英格兰姆道。
莫言弃敬了个军礼,“英格兰姆大队长,我是第19990新兵团669营66大队莫言弃士兵。”
“你是第19990新兵团的士兵,而且还是669营66大队的士兵,难怪你会认识我。”英格兰姆道。
英格兰姆的模眼神变得迷离,记忆回到他的青葱岁月。
英格兰姆是十六岁的时候参军,凭借个人的出色能力,在两年内荣升为大队长。
也正是因为他的出色,英格兰姆落入帝国元帅约翰的眼中,他从帝国新兵团的大队长转变为血色玫瑰海盗团的新人。
过去种种,历历在目。
莫言弃热泪盈眶,“英格兰姆大队长,当年你突然消失,我们66大队的兄弟都十分挂念你。英格兰姆大队长,见到你平安无事,一切安好,我……我们终于可以放心了。”
英格兰姆感谢一声莫言弃。
送走莫言弃,英格兰姆一回头,看到目光灼灼的骆时。
“你是帝国新兵团的大队长,为什么却又是血色玫瑰海盗团的成员?”骆时转念一想,小声说道,“你是帝国安插在血色玫瑰海盗团的人,目的是除掉血色玫瑰海盗团,是不是?”
英格兰姆不能说,也不会说,拖着秦宇崽崽和秦宙崽崽回第一课室,继续和莫尔顿崽崽他们玩拼图。
骆时聪明地没有追上去询问。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为好。
骆时上前几步,将幼儿园的铁门拉上。
“嗯,是旅客吗?还是这条街的人?”
骆时看到前方的街道上,一个英俊的男人拖着一个行李箱,走在夕阳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