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制下等民活动法案》颁布出来以后,荒星人在其它星球的处境更加凄惨,他们被限制在特定的区域,每天活在监控之中,食物由政府统一提供。
想要改变现状,他们必须要有和帝国皇帝谈判的筹码。
阴差阳错之中,温眠就成为了筹码。
好像是在电梯口失去意识的,然而温眠又不太确定,她意识昏沉,大脑乱成了一片浆糊。
偶尔听到身边人谈话的声音。
“你们这是绑了什么人回来?确定可以用她威胁裴夜寒吗?”
“她深夜从裴夜寒病房出来的,两个人一定关系匪浅。”
“虽然她没有在名册上,但是总有试一试,绑架其他人太困难了。”
“这次可以得手也是运气好,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半夜从裴夜寒的病房出来。”
“行了,行了,知道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先将她泼醒。”
一桶冷水直接浇在温眠身上,温眠痛苦地睁开眼睛。
一圈人围在她身旁:“醒了?”
“你们是?”温眠声音沙哑。
“哼,我们是反抗者。”
“你们绑架我是为了威胁裴夜寒吗?我和他关系不太好,你们用我威胁他,实在是没有用。”
“有没有用,是我们说了算,你和裴夜寒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半夜从他的病房出来。”
“我是裴夜寒的女仆,平时负责照顾他。”温眠觉得自己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是裴夜寒的女仆。
绑架温眠的人发出冷笑:“真的是他的仆人?”
温眠说道:“真的你们可以去查。”
“既然如此你好像也没有什么用了,直接杀掉你,好像更省事情”
男人笑得无情狠厉,温眠的身体发出细微的颤抖。
“你们真的绑架错人了,可以让我走吗?我可以当成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温眠不带一丝希望地说道。
“我就是一个来自荒星的下等民,我真的和裴夜寒没有半分关系。”温眠判断出,他们应该和裴夜寒有仇,所以她一定要和裴夜寒撇清关系。
为首的男人眯了眯眼眸,上下打量温眠:“荒星?”
他嘲弄道:“来自荒星,怎么可能会在溪山庄园工作,你应该被监禁在特殊区域。”
“我......因为他们都不知道我来自荒星,我找人帮我做了虚假的公民证,改变了自己的身份。”
“谁给你做的,技术这么厉害,把他的名字说出来,也让他给我们兄弟们都做一个。”
他们也来自荒星。
“你们也来自荒星吗?”
男人蹲下来,伸手捏住温眠的下巴:“别说你们绑架回来的这个女人还挺好看。”
下等民可以留在溪山庄园,就这一点消息,就足够他们怀疑温眠和裴夜寒的关系,他们不会真的阴差阳错,抓到大鱼了吧?
温眠用力挣扎,想要躲开男人的触碰:“既然大家都来自荒星,那么我们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间有什么事情,是不能好好说的吗?”
温眠的手脚都被捆住,在男人审视的目光中,温眠觉得自己就是待宰的鱼。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温眠的心砰砰跳个不停。
良久,她听到男人说。
“先将她关在地牢,等老大回来了再说。”
温眠眼中闪过惊恐,他们是一直在星际帝国制造暴乱的恐怖分子吗?
一个男人将温眠的脚铐解了下来:“老实点,别逼我们动粗。”
男人牵住温眠的绳子,领着她往地下走去。
应该是将一个地下室,改造成地牢的,地牢名副其实,黑漆漆一片。
温眠眼中闪过恐惧:“要将我关在这里吗?”
男人沉默地打开了地牢的一扇门。
“我劝你不要生出什么其它的小心思,老老实实地待在这里,等我们联系上裴夜寒再说,要是你敢逃跑,我们不介意打断你的腿。”男人威胁道。
通过打开的门,外面的光亮照入了地牢,一股腐朽发霉的味道。
温眠心中很乱,她有点害怕这个阴暗、惨淡的地牢。
她往后缩着身子:“可以把我关在其它地方吗?稍微有点光亮就可以,我保证,我不会乱跑的。”
温眠的腿有些发软,她不愿意被关进黑漆漆的地牢,那个地牢又小又冷,黑暗到根本看不清任何东西:“求求你了,我真的来自荒星。”
温眠身后开始冒出冷汗:“我也会积极配合你们的,但是你们也要做好心理准备,因为我觉得裴夜寒不会在乎我的。”
男人对温眠没有多大的怜悯之心,他动作强硬地将温眠推进地牢,一气呵成地锁上门。
“从现在开始二十四个小时,要是我们没有联系上裴夜寒,自求多福。”男人说完冷漠地转身离开。
温眠尝试阻止地牢的门关上,双手虚无地停在半空。
幽暗的地牢,布满了恐慌。
她趴在地牢的门上,冲外面大喊:“求求你们放过我......”
温眠挣扎的动作逐渐停了下来,她意识到不和裴夜寒联系上,这群人,不会在乎她是谁,也不在乎她究竟在想什么。
要是裴夜寒真的不管她,她是不是会死在这里。
待在裴夜寒身边真的太危险了,要是......
要是这次她可以成功逃脱,等生孩子的交易结束后,她一定要远离裴夜寒。
温眠觉得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每天提心吊胆的生活,她真的过不来,更不要说,她现在和裴夜寒之间的感情了。
微薄的感情,也不值得她冒着生命危险留在他身边。
她只想平安地活着,长命百岁。
温眠眼中噙满了泪花,她彷徨地在房间走了几步,好像是踢到什么铁片,发出刺耳的声音。
黑暗会放大的人恐惧,尤其是当狭小黑暗的地牢只有自己一个人时。
温眠在黑暗中摸索着,直到摸到墙壁,墙壁上不知道为什么湿漉漉一片。
她害怕地缩着身子。
温眠听到地牢类似水滴落下的声音,一个不太好的联想出现在她的脑海中。
这是不是血?
他们是不是杀人了?
这个是血滴落下来的声音。
温眠慢慢地蹲下去,缓缓地哭出声来。
她坐在冰冷的地板中,紧紧地抱住自己,逐渐麻木。
听着外面痛苦的求饶声,温眠的镇定的防线全面崩溃。
她害怕这群人折磨自己。
过了很久,温眠的门口再次响起声音。
“竟然死了?”
“这个男人也太不抗打了。”
“真是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