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最后云层,一棵参天古树出现在止戈的面前,世界树是如此巨大如此的宏伟,就算是伏龙树估计也只能比拟它的一根枝丫。
但是宏伟的世界树其中一些枝丫已经凋零,黑色的毒瘤出现在树干和树枝交界处。
“好久不见!纳西妲。”一道声音传来。
发生的并不是世界树,而是世界树上的毒瘤,在二人疑惑的眼神中,毒瘤突然破开,从毒瘤中走出一道人影。
“大…大慈树王!为什么?”纳西妲
“不!她不是大慈树王,她只是被污秽感染的一道意识,真正的大慈树王已经陨落,她有着大慈树王的样貌,但是却没有大慈树王的神力和纯净之心,她不是世界树的守护者,而是污染。”
“要杀死她吗?”纳西妲的语气满是害怕和犹豫。
“不是杀死她?而是让她解脱,大慈树王的意识被污秽压制,只有净化污秽大慈树王…你梦中的那个她…指引你的那个她才会重新出现。”
“你为什么不告诉布耶尔杀死我大慈树王的意识也不能长久。”
“不,大慈树王的本意是保护世界树不让世界崩溃,但是禁忌知识污染了大慈树王,大慈树王和世界树共生,只有消弭大慈树王最后的意识才能彻底祛除污染。”
“你们只知道我现在是污染的根源,却没有考虑我曾经守护世界树数千年,我曾经为世界阻挡了无数的威胁,但是如今却要将我抹杀。”
“对不起,为了须弥和整个提瓦特,被污染的地方必须清理。”
“世界树是无声的历史,清除我会让所有人忘了我,即使是神也不会记得我,真的要入戏绝情吗?忘记历史,忘记我的功绩。”
“没时间和你在这里辩论,为了见到真正的大慈树王,得罪了。”
“你…”
止戈长枪一刺直接将虚影洞穿,大慈树王的脸上满是震惊,她不明白为什么止戈会如此无情。
“不!”纳西妲泪如泉涌。
“她…为什么直接动手。”
“她并不是大慈树王,虽然她说的对,但是这并不是大慈树王的本意,或许过去不可追忆,但是现在之人必须去优先考虑未来,这就是大慈树王制造你的意义…也是你带我来此的意义不是吗?”
“不是我主动带你来的,是大慈树王让我带你过来的。或许她早就预料到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突然间,梦幻一样的紫光吸引了二人的注意,黑雾虽然没有消散,但是紫光凝聚成了一个人影,她和纳西妲一模一样。
“你…你是大慈树王。”
“不错!是我,看你成长到如今我很满意,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和你一样。”
“不错!”纳西妲回应。
“你其实是我最纯净的枝丫,当我发现世界树的污秽根源是我自己,那时我惧怕自己因为污染失去意识,没有人可以治理世界树时,我就折下最纯净的枝丫,塑造了你。”
“与其说你和我一样,不如说我和你一样。”
“不然!你是新的个体,你是你,你之后的样子不一定和我一样,是因为你有自己的路要走,我清理污秽,但是污秽也感染了我,我无法清理自己,所以只能依靠你,虽然之后我会被世界遗忘,但是你会带着我的精神和意志继续守护世界树。”
“不…我不想失去你。”
“你从来不会失去我,因为你我本来就是一体,我的精神和愿望也是你的,你以为的失去只是忘记,但是为了世界树只能如此。”
“我会化作一根纯净的枝丫种在你的内心,为你记录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初心,就像世界树无声的记录一切,如果有一天你忘记了,你迷茫了就来你内心深处找到我。”
大慈树王这些话是对这止戈说。
“谢谢。”
“你会和降临者一样记住我,但是千万不要告诉纳西妲,因为那是忘记。”
大慈树王温柔的抱住小吉祥草王做着最后的道别,随后化作一道绿色的柔光进入止戈的心,一棵小小的枝丫种在了止戈内心的最深处。
“不…”纳西妲感受到了极致的伤心,绝对的失去和忘记就是最大的痛苦,忘记最亲近人的痛苦…一切都消失的痛苦。
世界树因为大慈树王彻底消失变得纯净起来,黑雾逐渐被生机驱散,纳西妲的身体开始颤抖,绿色的荧光缓缓从她的身体之中飞出。
那时纳西妲属于大慈树王的记忆,止戈一跃而起想要挽留什么,他握住那一缕记忆,但是荧光顺着他的指缝缓缓流出。
然后绿色的光点从四面八方涌来,那时世界对大慈树王的记忆,绿色的光点汇聚成纯净的生命洪流抵挡世界树的一切误会。
黑雾在绿色的生命洪流面前不堪一击节节败退,在黑雾彻底清除之后,绿色的生命洪流化作春雨滋润着干枯的枝叶。
“好厉害的雨,世界树变得荣光焕发。”
“不错。”止戈知道纳西妲已经忘记了大慈树王。
“是你做的吗?你拯救了世界树。”
“是你!你拯救了世界树,你刚才耗费了大量的神力召唤来了春雨。”
“可是我不记得了。”
“你觉得我会骗你吗?”止戈反问。
“我相信你是全提瓦特对我最好的人,所以你不可能骗我。”
“我们回去吧。”
“好的!须弥还有很多事情要我处理。”
止戈尝试唤醒心底的大慈树王,可是都是于事无补,大慈树王最后一丝的意识真的选择了寂灭,在纳西妲的怀中彻底消散。
“不!你不会消失,我会让你用另一种方式活在童话里,相信我的故事会说服提瓦特。”
“虽然没人会直到你真正的尊荣,但是你的故事会,传遍七国。”
止戈决定按照须弥的历史出一本小说,就叫做《须弥三神传之花神诞舞》《须弥三神传之赤王传说》《须弥三神传之大慈树王的仁爱。》
这是止戈能想到的能让大慈树王重现的唯一方式,谁又能知道故事书中的主角不是被人遗忘的英雄传记呢。
教令院,净善宫。
“止戈,今后你有什么打算?”
“紧张的日子结束了,我准备去一个叫金苹果群岛的地方度假,你要不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