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喏怒意满满的盯着柏莱喊道:“放我下来!我必须要去救她!”
柏莱:“呵呵,可笑!”
“如此贫弱的你又有什么资格命令我?”
“在这里,弱者就是强者的玩物。”
“弱者是没有任何权利的,没有生存的权利,没有自由的权利,以及尊严。”
“而现在的你就是我手中的玩物。”
“弱小的你也就只能用眼神,用怒火表达对我的仇恨,除此之外你也别无他法了,呵呵。”
柏莱玩味的看了泽喏一眼,然后就去瞭望台观看望远镜中的画面了。
“哦呀哦呀,没想到她这么快就遇见奥博那个不折不扣的混蛋了。”
“真是有得看头了。”
……
鸟巢内,奥博两人正站在降生体旁静静地看着肉种吞噬周遭的生物。
奥博表面上冷冷地看着肉种,表情中却有着少有的兴奋之感。
只有加库图索对这一切的发生颇为不解。
他思来想去还是忍不住的向奥博问道:“队长,你刚才说叫我用‘秘蔽之纱’隐藏我们的存在就是预料到这种事的发生嘛?”
“队长,如果你预料到这种事的发生刚才为什么阻止我去叫回灵清。”
“她没有秘蔽之纱的保护恐怕难逃此灾!”
奥博却是笑着回答道:“不不不,这可不是灾厄,只是来自迷渊的馈赠,只属于勇敢者馈赠!”
“你知道渊器是如何诞生的吗?”
加库图索摇了摇头表示不解。
奥博继续回道:“渊器一般稳定产生于守境兽的身上,但王者级的渊兽吞噬过拥有强烈执念的生命体,就会觉醒出全新的能力。”
“而当刚吞噬过拥有强烈执念生命体的王者级渊兽还未觉醒出能力就被击杀的话能力的种子就会寄托于下一代王者级渊兽的身上。”
“但王者级的渊兽的诞生都有一个降生过程,而这过程中能力的种子就是渊器!”
“所以说,我们只要在这个过程中取出种子,得到的就是拥有规则之力的渊器!”
加库图索听后却是惊讶不已,因为他细细想来不敢猜测这一切都是奥博的计划。
“所以说,队长……这一切的事件都你你所预料的!”
奥博:“当然,想要前进就必须要有牺牲。”
“我们探索者所有得到的秘密信息都是一代代的生命累积堆砌出来的。”
“我也是偶然发现灵杰对于保护妹妹能够奋不顾身的执念有多么强烈。”
“他能够为了妹妹奉献出一切,那么既然如此倒不如让本就能力弱小的他成为我们前进的助力。”
加库图索:“可是队长!这样做未免也太过于残忍不人道了!”
奥博:“人道?在这里没有所谓的‘人道’。”
“一切的最终目的都只是为了揭开迷渊的终极奥秘!”
“如果我也有为了‘前进’必须奉献的一刻,我也干愿成为被需要的助力。”
“你知道吗,在更深层的异境里,所有人都不曾谈论‘人道’两字。”
“有的只有相互利用,让别人成为自己前进的助力。”
加库图索听后当即就沉默了下来,他不否认奥博所说的,但他心底的人性也不认可这种行为。
加库图索也只是个初级的探索者,并未比那两兄妹老成到哪里去,虽然他知道在迷渊中善性会是一大阻碍,但他还是不想放弃作为‘人’的底线。
但更多的是容不得他做选择,如果他想保留着作为人的个性,那么很有可能就会因此被坑死成为垫脚石。
加库图索良性难安的问道:“队长,肉种都吃了这么多生命了,我们还不动手吗?”
奥博神情淡定的看着肉种道:“嗯,不急。”
“我们要等到肉种转变诞生的那一刻在动手,那时候的它是最脆弱的时间。”
就在二人淡定的看着肉中疯狂吞噬周遭的生命体之际,他们也看见了被触手拖回来的灵清二人。
“救…救命!有谁来救救我!”
灵清惊恐着不停的试图解开束缚在自己身上的触手,嘴上也在叫喊着希望能够吸引到奥博二人的注意来拯救自己。
“队长!是灵清!我们要不要去就她!”加库图索第一时间就发现了求救的灵清并且意图去帮助她。
但奥博却是再次拦住了加库图索示意不要去管。
“你若是去帮助她我们都会被暴露,这么做只是徒增负担。”
“虽然很可惜她就这么白白死去,但这说明是她的宿命。”
“她和哥哥一起逝去的同一片地方不是挺好的嘛,至少灵魂还能相汇。”
加库图索听后摇摇头冷冷的问道:“队长,你仅仅是经历过什么才能变得如此毫无人性!”
“她哥哥已经被你害死了,成为了你前进的垫脚石。”
“但她却是无辜的,或者说二人都是无辜的。”
奥博看着逐渐被拖向死亡的灵清漠不关心道:“我曾经也是别人的垫脚石,也曾有过如此绝望的一幕。”
“但是我的命运让我拥有了将别人作为自己垫脚石的可能。”
“如今我和曾经的命运截然相反,所以我并不会心痛这样的事情,因为现在迷渊的各地还上演着如此的景象。”
“在这里,我们只有两种关系。”
“狩猎者与被狩猎者。”
就在两人因为自己观念不同争聊之际,灵清的双腿已经被吞进了肉种体内,肉种似乎对于体型较大的生命体需要花费更多的时间了吞噬。
灵清的双手不停的扣抓着地面,试图摆脱即将到来死亡的命运,但纵使她扣破手指血染一地也无法摆脱一丝一毫。
而贝雅则被留置在一旁等待着成为下一个被吞噬。
贝雅面对此地绝境想要使用哨笛让柏莱来解除绝境,但被全身束缚住的她根本就掏不出哨笛,并且柏莱告诉她如果使用哨笛就代表着放弃,泽喏肯定是没救了。
她因此也陷入两难。
但她殊不知柏莱正十分打趣的注视着这一切。
“啧啧,看来她是回不来了,这可真是可惜呢。”
“唉~原本都收集够了治疗你小子的材料,不过却要被困死在食人鸟巢穴里。”柏莱故意着说给泽喏听。
他说完后还偷偷打量着从泽喏的表情...
泽喏的表情首先是面如死灰,然后就是两行热泪从眼角流至额头鬓发两侧,最后眼神中只有无尽的绝望。
“呵嘿嘿嘿……”柏莱看见泽喏的表情得意的窃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