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尸被锁拷锁住了脖子,手脖,脚脖,并且锁拷上还连接着锁链。
虽然身后有人在牵着那锁链,但这种表演,我只感觉到了离奇,猎奇,恶俗。
那个扮演朴镇长的演员,高喊“我是伟大的镇长,我要斩杀丧尸!救大家与水火之中。”
就听那演员,歌颂着自己是伟大的镇长,对镇上有多少多少荣誉。
我坐在台下,看着这场演出,更觉得这台上的演员,说的是台下朴镇长的内心独白。
随后两个人上台,举着剑递给了朴镇长的演员。
就看扮演镇长的演员,他举着剑,用力一挥。
便活生生,在我们眼前,砍下了丧尸的双臂。
但丧尸根本感觉不到痛,只知道吼叫,而绑在身上的锁链,被锁链那头的壮汉控制着,以至于丧尸无法前行。
扮演镇长的演员,在丧尸面前扭动着屁股。
时不时还把手臂,放在丧尸嘴前晃悠,调戏着它。
紧接着,猛地连续捅了数剑,在丧尸的腹部,腿部,肩部,各个部位。
将这丧尸桶的皮开肉绽,血肉模糊,然而还没有结束。
甚至又一剑,将那丧尸的肠子,整个剥了出来,然后摔在台上,那血液和内脏四溅。
我们坐在台下,不可置信的看着台上,这令人恶心猎奇的表演,一时之间思绪僵住了,不知自己在到底在看什么。
而与我们有鲜明对比的,反倒是台下的观众。
他们个个叫好,有的甚至起身,然后兴奋的吹着口哨。
有的观众看着丧尸的内脏被甩出,不但不害怕,反而乐此不疲的大喊“把丧尸的下面也砍了哈哈哈!把丧尸尸皮扒下来!!我愿意用300核买!”
其他的观众也起哄起来“我500核买丧尸的屁股。”
“我要买丧尸的手指头,还有生殖器,我愿出1000核。”有的观众更加猎奇的喊。
一瞬间,我感觉这里不是世外桃源了,而是恶魔的交易场所。
整个剧场更不像是在看戏,反倒让我感觉像罗马的角斗场。
放出凶猛的野兽,刺激人们的感官。
朴镇长瞟了一样我震惊的状态,然后右嘴角向上翘的说“享受此刻放松神经,放心,非常安全。”
见我已经人如石化,被这表演震愣了,朴镇长又指了指,那台上被蹂躏的丧尸继续说。
“丧尸的下巴砍掉,然后将其牙齿全部敲碎,再砍掉双臂”说到这朴镇长翘起了二郎腿,脸上多了一抹阴森得意“及时没有锁链,丧尸也没有任何威胁。”
听着朴镇长的话,听着身后观众席的糙嚷,我心里想着“无论此次表演安不安全,都不是最重要的,我现在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这鹿林镇的人,心境已经扭曲了。”
此刻看着那丧尸,两只手臂已断,下巴被砍掉,牙齿被敲碎。
让我想到了灾变前,动物园里的猛虎和野兽,也是将其利爪拔掉。
仿佛人类最早也是惧怕猛兽,为其建造一个个部落去对抗生存。
但久而久之,人类的文明,或者说部落发展成了国家。
就从不怕猛兽,变成了追求那种猛兽的刺激,将野兽驯服并施加折磨。
在猛兽的痛苦之上,取悦自己。
朴镇长一边看着台上的表演鼓掌,一边又和我们说
“人类聚集在一起,拥有了钱这种制约体系,还需要“娱乐”
“如果没有娱乐,那么大规模的人类居住在一起,就会压力会很大,所以无论是灾变前还是灾变后,大家都需要娱乐。”
朴镇长看着台上的演出,和我们说着演出的重要性,并且表情非常得意的说。
听着朴镇长这番话,我明白了,朴镇长完全是用的,灾变前的社会体系。
想想没有丧尸的时候,国家不就是如鹿林镇的围墙一样,保护我们不受猛兽的危害吗?
然后用金钱来制约我们,让我们为其工作,为其让国家秩序稳定,之后再让我们娱乐。
无论是古代的“唱戏,说书。”
现代的“电视,电影。”
再或者鹿林镇的“丧尸表演秀。”
人类好像从未放弃,取乐。
而且更多时候这些还不能满足,往往要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事,才能让我们更加快乐。
就这样整晚的演出演完了,大概五六个节目吧。
我不是记不清楚了,而是根本没记。
每一场表演都是在歌颂人类的强大,而且全部,都是以虐丧尸为了乐趣的节目。
例如让丧尸钻火圈,将丧尸砍成肉泥,大变丧尸等等。
我目睹过鹿林小队,杀丧尸的时候,他们不是无法一击致命丧尸,反而是非常利落。
所以今晚的表演秀,根本就是刀刀避开丧尸的要害“脑子”
纯粹的让丧尸不死,然后刀刀蹂躏丧尸的皮肉,取悦于观众们。
演出完后,观众席的人们一个个离去。
他们还在喜悦的交谈着“应该把丧尸的皮拔下来,将脚指头一个个砍下来拍卖。”
听着他们离我远去的话语,我坐在椅子上久久未能起身,并双手扶头沉思,得出了一个让我想不通的问题。
“到底是丧尸可怕?还是人更可怕呢?”
那天晚上,我们的心思都有了变化。
曾对鹿林镇感到无比美好的我们,心里都或多或少被遮上了一层阴霾。
那感觉就像,这里充满了美丽的蝴蝶,和芬香的花草。
但无论多么美丽,都会被人类扯断蝴蝶的翅膀捕捉,将花草全部践踏,成为柏油马路。
躺在床上的我,像是悟到了一样。
我明白了,哪里有什么世外桃源,安居乐业。
如果有世外桃源,有仙境。
那么这个地方,一定没有“人”
第二天
起床后的我们,依然久久不能忘怀,昨日的丧尸表演秀。
而那黄月依然将自己,反锁在屋中,不肯出屋。
黄爷爷端着早饭“皮蛋瘦肉粥”敲击着黄月的房门。
昨晚之前,我们还没觉得。
但现在却觉得,黄月很有可能看到了什么,或者那镇长做出了不可描述的事情。
对此我们决定,晚上一起问问黄月。
至于为什么是晚上,是因为,今天一早我们依然要去工作。
智勋箭哥还有我,要随鹿林小队去搜索资源。
由于辛格和陈伟刚刚加入,所以暂未工作,而且也获得了新人补贴。
但与我们不同的是,朴镇长给我们的是“核”
而给辛格和陈伟的则是“核干”
两者不同之处在于“核”是柱状不规则骨头。
“核干”则是软的,像是某种器官一样?并用水清洗过。
核相当于灾变前100元,核干则相当于灾变前1000元。
当然这方面朴镇长没有偏心眼,给了我们当时10个“核”
给了辛格陈伟,一个“核干。”
“这东西...好奇怪。”箭哥看着,那核干说。
箭哥常年打猎,各种小的动物都打过,并且解剖过。
但他却认不出这个核骨,和核干是什么东西。
并且箭哥从第一眼看到“核”
就一直确定,并且无比确信的和我们说“这东西,绝对不是兔子或者老鼠,小型动物的骨头。”
现在一细想,昨晚看到的那恶俗丧尸表演秀,我们身上都不禁打个寒颤。
总觉得朴镇长,在隐瞒什么。
而且此人在我们心中的形象,一改常态,变得无比可怕。
“黑哥,咱们该走了。”智勋将斧子递给我,并指着房外的鹿林小队。
今日我们将再次,跟随鹿林小队,出镇搜寻物资。
也许今日能让我们,更加了解这个鹿林镇,和“朴镇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