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身后的的这场大火,彻底将苟且在北山营地,下半辈子的想法焚烧殆尽。
大火将北山森林大片树木烧成了木炭。
那已经是昨天的事情了.........
我们坐着智勋的出租车,开了一晚上“到底该去哪里?”谁的心里都没有答案。
我们不是没有想过回北山营地,搜寻一下陈伟,辛格和黄英还有警察秦巡。
只是经历了几天的水源短缺,几天的食物短缺,又经历了大火和尸群攻击。
我们实在不能再回去找他们了,而且就算找到他们,我们依然会饿死和渴死。
我坐在后座,表情非常低落,整个车里大家都是愁容满面。
一晚上的折腾,天终于亮了。
我抖了抖我牛仔外套里的短袖,感觉到那短袖已经和我肉体合二为一了,粘稠的不行。
我用手在脖子处搓了搓,然后放在手里揉捏,一颗济公常用的伸腿瞪眼丸产生了。
我把泥丸放在大拇指上,中指蜷缩,用力向车外弹射出去。
想着“已经忘了自己上次是什么时候洗澡,或者说洗澡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只记得好像洗完,那感觉会轻飘飘的。
我把我那好久没洗的中分头,向后撸了撸,一个发哥同款发型就这样出现了。
此时我们坐着的出租车,发动机发出了磨损的噪音,排气孔突突突作响。
声音延续了一阵后.....
最后车在一条高速公路停下,果然人倒霉喝凉水都会塞牙。
我们在几天没喝水吃饭,又连夜和丧尸战斗,一晚没睡的情况下。
又出现了新的噩耗“车没油了。”
“干!怎么这个时候没油了,箭哥,黑哥,咋办啊?”智勋抓着方向盘问道。
挠了挠我的油头只能叹息后说“还能咋办,下车。”
就这样我和箭哥智勋,还有黄爷爷妈妈和他目前仅有的大女儿黄月,站在了高速公路上。
长长的高速公路看不到尽头,此刻我突然想起了五个月前,我刚从老地方网吧醒来时的情景。
那时候我也是站在一条马路上,在马路的一头,一束光打在了我的身上,当时我真的认为那是救世之光,不过后来发现是箭哥他们,也算是吧。
五个月了,我竟然又回到了原点,我们站在马路上,宛如一群无家可归的人。
想在高速公路找到服务站加个油,这倒不难。
难的是,我们要到加油站,再把油拎过来,如果近还行,远的话……就我们现在这状态……怕不是半路上就被丧尸吃了,或者饿死。
我无奈的坐在了车尾上,低头向后撸头发,两眼紧闭。
箭哥和黄爷爷走了过来,坐在我的左右两旁。
黄爷爷拍了拍我的肩膀,虽有些愁容,但他还是淡笑道“孩子,我们能挺过去的,人类历史上曾有过很多次病毒危机,虽然会有人牺牲但总会挺过去的。”
黄爷爷信基督,从口袋里掏出了十字架,他默念“神会指引我们的。”
箭哥双手插兜,转头看向那看不到尽头的公路“我去找服务站吧。”
箭哥表示自己一个人去找服务区,然后把车填满油,叫我不要担心。
我听了箭哥和黄爷爷的话,心里好受了很多。
我知道我不能颓废,我要和箭哥一起去,哪怕是最后累死,我也要让妈妈和黄爷爷他们活着。
妈妈此刻也来到了我的面前,她抱着我那有些枯瘦的脸,妈妈眼泪打转,但是没有哭下来。
妈妈安慰着我“黑子,你们去找加油的地方吧,放心!老妈来保护这个老爷子还有他女儿。”
听了老妈的话,我还是很不放心在原地等待的他们。
如果我走了去找油,妈妈和黄爷爷他俩可以吗?
妈妈看出我的顾虑,她却一脸从容道“放心吧,小黑子,你老妈一张嘴就能给丧尸全骂死,老妈没事放心去吧。”
听了老妈的话,我鼓足了干劲。
虽然腿有些不稳,可能是因为饿的,但还是努力的站起来了。
我转头看着箭哥,那被头发遮住的半张脸道“箭哥咱俩一起去找油吧。”
箭哥也是点头,并背起了箭袋。
这时那黄家大女儿在那里喋喋不休“你们这帮混蛋,就把我妹妹扔那了,真是畜生一群。”
虽说我也很痛心,陈伟和辛格的下落不明,甚至可能已经葬身大火中。
但在这末世,我们实在无法保证所有人能活下去,包括我自己。
智勋也是听的厌烦,不愿和黄月待在一起,
也走到我身边,表示自己宁愿去找油,也不想跟她在一块。
黄月看着身边没人了,嘴也还是没闲着,一边嘟囔一边向我走来。
我双手捂着脸,在这种情况下,我真不想听她嘟囔,心想“昨天晚上为啥上车的不是她妹妹黄英啊。”
黄月站在我面前指着我的脸,没有嘟囔,反而惊讶道“你拉裤子了?”
我顿时把手放下,疑问的看着黄月。
黄月又继续道“你是不是拉裤子了?好恶心啊!”
众人将目光,移到了我的裆下。
那出租车车尾的后车厢,被我坐过的下面,留着一道有些屎黄还有辣椒的黄色液体。
看着那液体我也纳闷了“我真拉裤子了?”
我摸着自己的屁股,看了看摸过屁股的手,却什么也没有。
我缓缓蹲下,看着后背箱上的屎黄液体,只感到鼻尖有一股辣椒味扑鼻。
“难不成?”
我按了一下尾箱的开关,双手向上托起后备箱的盖子。
就看那后备箱里的东西,让我和每一个人都目瞪口呆,或者说是一脑袋问号。
因为此刻的后备箱里,装着的有“电饭锅,烤箱,以及水果蔬菜,还有薯片面包等零食。”
而那屎黄色的液体,其实是一袋开封的辣条,流淌出来的辣油。
我们互相看了看,肚子咕咕的叫着。
我惊叹道“黄爷爷的十字架,啊不……耶稣显灵了?!?”
智勋一拍头突然想到什么一样说“哎呀!”
“怎么了”
智勋这才想起来,在去柏桥镇那栋三层小洋楼时,自己去二楼找过我和箭哥,发现我俩不在,但意识到二楼是厨房。
所以他先下手为强,把二楼的吃的和烤箱什么的,全都给搬到车里了,顺手还吃了一袋辣条。
然后楼上警察当时对我和箭哥开枪,听到枪声的智勋才不得已,把辣条扔到车里,跑上了楼,然后智勋这个大笨蛋就给这事忘得死死的了。
智勋在那里一边解释,一边道歉。
“去楼上的时候被警察的枪吓忘了,啊对昨天在车上我就想说,但是又被那警察拿枪指着,话刚到嘴边又咽回去了,我怎么能把这事忘了。”智勋猛拍自己脑袋,一脸懊恼的样子。
而我们哪管智勋说啥啊,也没埋怨智勋,得亏他这后备箱的食物了,要不然我们肯定饿死。
现在耶稣也好智勋也好,我们都饿疯了。
能拿啥拿啥,撕开包装袋,也不品尝也不管好不好吃,就只管往嘴里送。
不得不说,人在饥肠辘辘的时候,免费的可以白吃的,都感觉无比美味。
就连箭哥都一边咀嚼,一边不由自主的称赞道。
“真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