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撕开也准确, 喻安压根没感受到什么屏障,他只是在小蝴蝶的带领下,一股脑往前冲了过去。
扑面而来的炽热空气顷刻间笼罩而来, 空气里还有奇特的,肉烤熟的味道。
喻安急吼吼的搜寻着谢池渊的影,八崽对切过他的谢池渊印象深刻,所以第一时间就发觉到了对在哪儿。
“大哥, 在右边!”
喻安顺着八崽提醒的向,果然看到了提着骨刃, 几乎站稳的谢池渊。
“崽崽, 藏起来。”
哪怕是到了这种时候,喻安也没忘记最关键的事:藏好崽崽。
八崽盯着切他小触手的仇人, 眼睛里燃起复仇的光芒。
但随后,他大哥直接塞到了口袋里:“都听话一, 把自己藏好, 能发现!”
有大哥的镇压,八崽复仇的小火苗啪叽拍灭了。
喻安藏好崽崽, 大步朝着谢池渊跑过去。
热了。
就这么几步路, 喻安跑的小脸汗涔涔, 眼睫『毛』都挂着汗珠。
“谢池渊。”
他跑到谢池渊跟前, 发现谢池渊都是炸伤的痕迹。爆炸的瞬间, 谢池渊出去,虽然往后退了距离, 但依旧有波及到。
喻安叫了两声,发现谢池渊目光涣散,没什么反应。
他咬咬牙,在谢池渊面前蹲下来, 然后把人背到了背。
以前他也谢池渊抱过,谢池渊的力气很大,能稳稳当当的把他抱在怀里,走路都带颠的。
他抱动谢池渊,只能这么背着。
谢池渊顺从的靠在他背,脸贴在他的后颈窝。
“你,你再坚持一下。”
喻安努力调整着呼吸,跟谢池渊说话:“我们马就出去了,等出去了,我替你架。”
该死的魔术师,回在赌场里坑谢池渊的老婆本,这次竟然还敢故意把谢池渊留在空间里!
喻安都要气死了。
他背着谢池渊,脑海里却在想着怎么暴魔术师了!
在小岛训练这么久,再加自己还有几个崽崽在,喻安对魔术师,完全没在怕的。
车,本来想开空间的魔术师,却突然间犹豫定。
他知道自己的空间破开了,可他死心,还想再确认一遍对是侥幸,还是说真的有这个能力。
几分钟后。
看着走出来的喻安,魔术师的瞳孔都骤然紧缩了一瞬。
怎么可能?!
一次在废榆旧城里,这个少年还只是乖乖跟着谢池渊,压根没什么实力,他分明就是依附谢池渊的一株菟丝花而已。
这一次,他却在自己的空间里,想进就进,想出就出。
魔术师的后背都起了一层凉意,他宛若别人扼住了喉咙,连一句话都吐出来。
“安安!”
裴思注意到跑出来的喻安,眼睛一亮,开车门跑了下去。
在看到喻安背的谢池渊时,裴思差喜极而泣:“安安,你把谢哥背出来了!”
喻安顾跟他寒暄:“车呢,把谢池渊快带回去。”
裴思指了指他们来时坐的车,喻安见状,立马朝着车跑过去。
车的空位多,如果要让谢池渊躺的舒服儿,自然得有人下车。
喻安想都没想,就把魔术师给推下了车。
要是这儿他还忙着,非得腾出手跟魔术师干架。
“开车!”
喻安把谢池渊放在车后座。酒店里有『药』箱,因为小蝴蝶的缘故,唐伊给了喻安很多特别好的『药』,他们现在要回酒店『药』。
司机一脚油门踩了下去,喷了魔术师一脸的汽车尾气。
要是放在以前,魔术师绝这么善罢甘休,可是空间随意进出带来的震撼,让他这儿的状态也似平时。
知过了多久。
渐渐小下来的雨水冲洗干净整个街道,魔术师收回目光,转离开。
喻安坐在车的后排座,他让谢池渊的脑袋枕着自己的腿。
“谢池渊的脸都炸黑了。”
在观察了半天后,喻安抬起手,给谢池渊擦擦脸。
裴思看着带伤的谢池渊,气得要命:“要是魔术师故意耽误,谢哥根本受伤的!”
陆朝也是咬牙切齿的:“赤鸟的这些人,没一个是好的。”
前久还在给赤鸟工的八爪鱼,听到这话,立马在大哥的口袋里满的了个滚儿。
喻安感受到动静,忙安抚的『摸』『摸』口袋。
车子开的很快,没多久就开到了酒店里。
裴思原本是想背着谢池渊进去,但喻安他一步的把谢池渊再次背到了背,在背去后,喻安喘气的声音都急促了些。
“谢池渊重了。”
喻安控诉道:“他比我次背的猪还要重。”
裴思:“……”
裴思敢吱声。
喻安咬牙背着比猪还要重的谢池渊回到房间,他擦擦脸的汗,开始安排:“我要把谢池渊给擦干净,再给他『药』。”
裴思怕他一个人忙过来,主动开口道:“安安,我帮你吧。”
喻安头:“行,我去我睡的拿『药』箱,你看着他儿。”
喻安前脚刚走,裴思后脚看着昏『迷』的谢池渊,就开始煽情。他强忍眼泪,坐在谢池渊旁:“谢哥,要是我在有用就好了没,这样就让你次次都涉险。”
裴思大多时候都是个稳重的人,但偶尔也有情绪外『露』的时刻。
正当他说得眼泪都要掉下来时,一道虚弱但是冷淡的声音,突兀响起:“我还没死呢,用急着给我奔丧。”
裴思:“!”
裴思惊喜的看过去,只见除了脸擦干净,其他都脏兮兮的谢池渊,竟然睁开了眼睛。
“谢哥!”
裴思激动,但嘴里的话还没来得说完,就谢池渊下了逐客令:“快滚蛋,别再这儿碍事。”
裴思噎住。
他脑子转了转,半晌,可思议道:“谢哥,你该是早醒了吧?你是故意想让安安——”
“滚滚滚。”
谢池渊没让他把话说完,就把他给赶走了。
裴思走前,一脸沉痛:“谢哥,我真是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恶趣味的男人!”
可怜的小安安,怎么就看他们谢哥了呢。
喻安是找『药』箱,是了盆水给崽崽们洗干净。所以等他忙完过来,裴思已在了。
床头有裴思留的纸条:“安安,我有事要忙,走了。”
喻安在意的把纸条丢到垃圾桶里,然后端着来的热水蹲在谢池渊的床边,他试过水温了,这个水温刚刚好。
弄好了水,喻安利落的把谢池渊的衣服给扒了。
谢池渊的衣服脏的没眼看,对有洁癖的喻安来说,看着都忍了。
“你好多疤啊。”
喻安把人扒的只剩下最后一件布料后,开始动手擦起来。谢池渊是很漂亮的冷白皮,肌肉结实紧致,腹肌胸肌练的恰当好处,过分夸张,但也孱弱。
“真好看。”
喻安碎碎念着,时时用手指头戳戳谢池渊的腹肌。他满眼的欣赏和羡慕,可惜闭着眼的谢池渊看见。
谢池渊听这语气,只愈发笃定喻安对他情意浅。
他喉结滚动着,酝酿的情绪几乎要控制住。
如果喻安这几天没失踪,他的表白估计都已说出口了。尽管他知道喻安喜欢他,可这声告白还是要他说。
他想给喻安多一安全感。
谢池渊的体如同造物神精心雕刻出来的完美艺术品,多出来的疤痕在喻安眼里也超酷的。
男人留疤,一都丑!
忙活好一阵,喻安把人给拾掇干净,然后『药』。『药』前,喻安跟以前一样,没记着撒『药』。
他低头,唇对着谢池渊的伤口,贴了去。
湿湿的触感,让谢池渊浑的肌肉都紧绷起来。他长而浓密的睫『毛』颤了颤,一副要醒醒的样子。
喻安好久没吃到储备粮了。
他『舔』『舔』嘴巴,贪心的来了几口。
最后一口,软热的唇贴到了颈窝,吮吸的声音像极了在种小草莓。
“真好——”
好吃的“吃”字还没有说出来,喻安的后脑勺忽然重重按住。他错愕的瞪圆了眼睛,抓包的恐惧让他的脑瓜子都成了一团浆糊。
完蛋了。
他谢池渊发现了。
他的份也要戳穿了!
喻安的大脑恐惧支配,他子像根木头一样,僵在原动也动了。
在令人头皮发麻的巨大恐惧中,喻安感觉按着自己的那只手,忽然放松了力道。
与此同时。
他刚『舔』过伤口的唇,也啄了一下。
“安安,就这么喜欢我?”
谢池渊含着笑意的嗓音,在喻安耳畔响起。两人的呼吸近到彼此萦绕在一起,香甜的,属于大头的气息在此刻都对喻安丧失了吸引力。
喻安甚至听清谢池渊说了什么。
他吓到眼圈都红了,那双黑亮的眼睛也是湿漉漉的。
谢池渊的额头抵着他的额头,这样的姿势,谢池渊看到喻安的表情,所以他还沉浸在表白里。
“我头一次喜欢人,知道要怎么说。但是安安,我现在很确定一件事,我喜欢你。”
“喜欢你偷亲,喜欢你黏着。”
“如果可以,我希望以后也有能随时亲你的权利,好么?”
谢池渊说着知道要怎么表白,但肉麻的话却没少说。他家里有个恋爱的老父亲,老父亲在外面看着严肃,但在家里就是个老婆奴。
谢池渊耳濡目染,也知道这时候要说一说肉麻的话。
他想到父亲总爱叫阮叔宝宝,而阮叔嘴说,其实叫了也喜欢。
于是,他活学活用,低低笑道:“安安宝宝,以后用再偷亲了,你今天个头,以后想亲哪里就让你亲哪里。”
表白的安安宝宝别说头了,他整个人都死机了。
谢池渊自觉自己把气氛酝酿到位了,也该步入正题,比如——
让喻安头。
“安安,我说了这么多,你都听清了么?”谢池渊催促着他:“听清了就个头。”
喻安眼里噙着泪,泪要掉掉的。
他一开始是吓懵了,没听到谢池渊在说什么。可慢慢,恢复的听觉让他捕捉到了一些字眼。
安安宝宝。
偷亲。
想亲哪里亲哪里。
这些字他每一个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成了喻安读懂的话。
他的脸往后挪了挪,跟谢池渊分开了几厘米的距离。
在这几厘米的距离里,两人终于能看到对的表情。
喻安惶恐安的,想要确定谢池渊是是炸『药』炸出了精神失常。
而原本心情很愉悦的谢池渊,在看到泪汪汪的喻安时,后知后觉生出了一种详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