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暮卖力的睁开了重重的眼皮,嘴唇干裂,脸上僵硬到肉有些发疼,就好像一直在输液的手掌那样僵硬的疼。
他用了用力气,准备起来看看什么情况,可是身体刚一发力,所有的伤口就好像崩裂一样。
陈暮疼的倒了回去,发出喘息声,在房间内回荡着。
歪了歪脑袋,观察了下四周,是一个小小的房间,旁边还放着一张石床,上面摆着整洁的被子,两床之间有一个没拉上的竹帘,编织人的手定是一双巧手,劈的细腻的柱子,编织成的帘子,一点也不透光,拉上去绝对的隐秘。
一个发着金光的灯泡挂在顶部,眼睛似的,好好的盯着陈暮,同时,鼻腔内还有着有些难闻的消毒液味道。
这时,一个熟悉的黑影走了进来,纤细的腰左右摇摆,摇曳着曼妙的身姿,还有一阵轻轻的鞋跟声音。
陈暮头不动,眼睛却使劲了力气的往那儿看去眼睛酸累的快掉出来了,却依旧没看清来者的脸貌。
最后,终于是看清了对方的脸,确实是婉彦,陈暮的眼珠也回过来,盯着眼前的人。
白皙的脸庞,只刚刚没过肩膀的金发,三七处分开的头发,往后别进耳朵,一律头发丝滑的沿着耳朵前沿垂下,随着一边端药的手,轻轻的动了一下,丝滑的感觉让人一眼就沦陷。
陈暮看呆了,心里既没有感叹很美,更没有其他什么感慨,因为一切都写到了脸上。
婉彦回过头,柔软的手轻轻的衬住陈暮的后劲,然后塞进一个枕头,让陈暮的视线能够看到自己身体的全貌。
又转身端起药,吹起勺子里那棕色透明,改还飘着几颗药草的碗,缓缓的递到陈暮的面前。
但陈暮看的太呆了,以至于更本没反应过来。
婉彦笑了笑,用温柔的嗓音说道:“怎么了,消炎的。”
陈暮这才一边盯着婉彦,一边微微张开嘴,将勺子中的药一次性喝完。
婉彦一边看,一边忍不住的笑,心想,这要可是闻着都苦,他是怎么做到喝后一点反应都没有的,额头都不皱一下。
“你这家伙,不知道这药很苦啊。”
“啊。”陈暮这才回味了下口中残留的味道,苦涩的味道立马传入神经,使得陈暮眉头紧锁,伸出舌头,吃到酸梅了一样,摇着脑袋。
一声轻笑传来,然后一颗糖一下子落入嘴中,细嫩的手在陈暮的嘴唇上停留了片刻。
此刻,陈暮的唇微微的动了一下,用一个自认为不会被发觉的动作,贪婪的触碰婉彦的细手。
但这也只是陈暮觉得而已,婉彦本来专注看着陈暮眼睛瞪眼神一下子挪开,手触电一样缩了回来,然后放在胸前,被另一只手握着。
陈暮发觉自己暴露了,脸红着,脑袋轻轻的歪向了一边,只是歪的弧度不打,弧度大的是眼睛,基本跑到了眼角的位置。
陈暮的心砰砰砰的跳起,想起来月光下的婉彦,还有她的那句话。
她说的是真的吗?可是她不最喜欢这样了。
陈暮嘴巴开口问道:“婉彦,问你个问题。”
婉彦再次递过来药,说道:“好呀,你问,不过先把这药吃了。”
陈暮害羞的转回头,轻轻的抿了一口,眉头再次紧锁起来。
苦涩的药流进陈暮的喉咙,一个香香糯糯的吻也一起跟了上来,触碰到陈暮的上唇。
两人就这样,在此刻,隔着一掌的宽度,眼神迷离的看着对方。
在这场眼睛对视中,陈暮还是输给了婉彦,眼睛扑通的闭了起来。
婉彦笑着抬回头,那一缕头发此时落下,轻抚着陈暮的脸颊。
陈暮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婉彦,一时竟然说不出来话语刚才脑海中的一堆问题也都烟消云散,只留下一个词—甜糯。
婉彦两只手放在陈暮的枕边,将陈暮包围住,婉彦又将头低了下去,额头、鼻尖与陈暮的碰上,吐着芬芳的气息,有些娇羞的说道:“都是真的。”
陈暮的心在这一句话落下时,就怒放了。
离得这么近,闻着对方的气息,陈暮忍不住的有抬起了下巴,准备亲回去。
婉彦是谁,立马正起身,躲开陈暮,撩了撩耳边有些散乱的头发,柔声说道:“你这就有点贪了。”
然后轻哼一声起身了,向门外走去。
陈暮大喊:“喂,你走了谁来喂我吃药呀,我自己吗?”
陈暮展现了扭到扭到了身子,展现自己全是伤疤的身体,继续说道:“我这样也自己吃不了药呀!”
婉彦没有回头只是摆摆手,“我还得回实验室呢,这几天,小雪一直都有照顾你,她一会儿便会回来。”
“啊,”陈暮轻哼一声,没有再叫板,只是回味着嘴上的味道,憨笑着,回忆刚才的一幕。
从这儿的房间走出去,有一个通风的过道。
转角处,两个人遇到了一起。
樱雪眼睛有些通红,但依然有些怒意的看着婉彦。
见到樱雪的眼睛,婉彦知道她是因为知道了陈暮那样为她拼命。
但其实再细想,如果是樱雪处在那样的环境,陈暮也会这样拼上性命。
但婉彦不认为这样有什么不好,他就是对陈暮动心了,谁让他在那样关键,绝望的时候出现,还说着回家了之类的话。
婉彦礼貌的笑了笑,说道:“药我已经端来了,他就在里面,进去好好照顾他。”
“我会的。”
樱雪的话音有些凶狠,两只小手也是捏的紧紧的。
其他的她都可以不和婉彦争,但陈暮,她不会拱手让出。
清衣这时巧妙的从远处走来,老早的就问道了这儿的火药味。
婉彦见到清衣后,笑着走开了。
樱雪则像小女孩一样,抱着清衣的手,有些气愤的摇晃起来。
嘟哝到:“清衣,这可怎么办。”
清衣笑了笑,说道:“你们部落好像也没有啥婚姻之类的特别要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