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重回正轨,荆湖大学风波平静后又回归安宁,总让人有一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错觉。
这天上午,墨奈没课,坐在办公室喝茶,刚好晏清和柳何须也没课,于是墨奈和柳何须下棋,晏清批改学生作文。
“我赢了。”墨奈道。
“哎,再来再来,十九局十八胜。”柳何须从头输到尾,此时意识有点混乱,话语混乱了。
“拜托,五子棋你玩不起?”墨奈边喝茶边道。
柳何须手拿折扇,下巴抵在扇柄上,弓着腰,努力地思考上局自己走错的原因,听到墨奈的语句有贬低之意,顺口道:“你不要看不起五子棋。”
“我看不起的是你。”墨奈十分无奈。
柳何须顺口道:“嗯,我也看不起你。”
“……”墨奈表示很无语。
至于两人到底看不起对方的什么,两人也不知道,只是斗嘴罢了。
“报告。”来人是姜钟成,他身穿荆湖大学校服,手拿一封信。
“进来吧。”墨奈道。
“墨先生,晏先生,柳先生,”姜钟成先向三位教授问好,然后把信交给墨奈:“墨先生,你的信。”
“谢谢。”墨奈接过,当看到信上的地址竟是青梁,不禁奇怪,是墨不言寄的?他拆开拿出里面折叠边正的信纸,展开看起。
姜钟成送完信就开溜了,办公室中墨奈的脸色随着信件的内容而渐变苍白,手指发凉,如坠冰窟,这封信是白管家写的,字迹端正秀美,内容却十分刺心。
信中大致是:老爷的病发作了,可能没几天了,他很想少爷您,想您回家见他最后一面。
信封附带了一张去青梁的火车票,墨奈是知道墨不言身上有长年累月的病,总是时不时咳嗽,偶尔咳嗽,但觉得墨不言身体强健,活到古稀都不成问题,哪知四十多将离去。
晏清察觉不对,问:“怎么了?”
柳何须也看向墨奈。
“我爸,他快死了。”墨奈声音颤抖地道。
晏清赶忙起身,墨奈把信放到桌上,眼眶微红。
现场安静无比,鸟掠过树丛发出的清脆鸟鸣也清晰可听。
晏清把手搭在墨奈肩上,表示安慰。
柳何须:“让你回去?那你快回去见他,别晚了落下遗憾。”
墨少爷从小就生活在蜜罐中,除了亲生母亲的去世外他从未经过什么生离死别的事,听到柳何须的话赶忙起身,拿起火车票去找于家英请假,怕真的晚了,一眼都瞧不上。
柳何须:“他还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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