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着黄头发的男人和唐星羽走进洗手间,她迫不及待的就要动手解唐星羽的衣服。
唐星羽的脚步退开。
刚才她给陆宸明电话的时候,手机就给他发了实时定位的地址,不知道现在他会不会过来。
对于她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即使他不过来,她也不会生气。
毕竟家人都对她如此,她怎么可能会把希望放在一个陌生人身上。
可是,她真的就要在这里被糟蹋了吗?
工厂里面有三个男人,她带一个男人过来,只是想放松李雪薇的警惕。如果陆宸明没有过来,她逃跑的时候对付一个人比三个人更加容易。
眼看黄头发男人的手就要碰到她,唐星羽觉得心里一阵恶心。
目光撇到旁边的一个木桶,拿起木桶就朝他的脑袋砸过去。
“你……”黄头发男人发现被袭击了,狠狠地盯着唐星羽想要捉她,唐星羽抬脚就跑。
跑出洗手间没有听见声音,她转过头看着那个黄头发的男人,刚才他被木桶砸到脑袋,脑袋都是血倒在地上。
唐星羽心里呼了一口气,转头就要走,想起李雪薇说的这个工厂只有一个门口,李雪薇和两个男人就在那里,如果朝那个方向她一定跑不掉。
在想办法的时候,看见走廊走过来一个身影。
那道高大充满寒气的身影,唐星羽的目光微眯。
是陆宸明。
“受伤了吗?”男人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低沉的声音。
“没有。”唐星羽抬头看着他,心里涌出一股感动。
她当时给他打电话,没想到他真的会过来。
“你的仇家真多。”陆宸明牵住她的手,声音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被他的大手握住,唐星羽的身体微微的颤抖,随着一股温暖传遍她的身体,她的心里一片慌乱。
这样的人情,她要怎么还?
他不止一次帮了她。
等她回神,看见男人迈着步伐朝工厂的门口走去,唐星羽忽然扯住他的手臂,低声的说道。“陆先生,李雪薇和两个男人在那里,我们从别的地方跑掉吧。”
刚才她已经观察过了,工厂只有一个门口,不过头顶有个窗户,他们可以从头顶的窗户出去。
“唐小姐,有门口不走你要爬窗?”回眸看着小女人,男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虽然她遭到绑架,可是看不出她心里的一点惊慌。
唐星羽的心里也紧张,不过自从前天被人追杀,她跳进海里,经历过了生与死,现在面对这样的事情,她会让自己平静,越是露出紧张和害怕,就会让李雪薇得意。
不等她回答男人的大手,捉住她的小手,朝工厂的门口走去。
唐星羽的浑身一抖,心里更是一片混乱。
她不想连累他,毕竟那两个男人似乎也会一些功夫。
“真的要从门口走吗?要是你打不过他们……”唐星羽犹豫的说道。
安全要紧,这个时候爬窗也不会觉得尴尬。
“唐小姐,我没有爬窗的爱好,刚才我就是从门口进来。”陆宸明的薄唇微抿,凉薄的吐出几个字。
唐星羽一呆,还没反应这句话,就被男人带到了工厂的大厅。
“啊,你们放开我,你们滚开!”走了几步,唐星羽就听到李雪薇尖利的叫喊声。
朝方向看去,在大厅的角落,李雪薇抱着自己的身子,不停的挥手推开朝她走近的两个男人。
唐星羽的目光一滞。
那两个男人不是李雪薇的人吗?刚才这两个人和黄头发的男人在街上把她绑住,带到荒废的工厂。
“啊……”两个男人直接把李雪薇压住。
“她怎么了。”唐星羽转头问男人。
“让那两个男人喝了李雪薇放了药的矿泉水。”男人淡淡的回答。
唐星羽不知道他是如何做到的,不过,他的能力超出她的想象。
刚才李雪薇想拍下她被几个男人侵犯的视频,旁边放着一个手机支架。
她的唇角微勾,抬脚走过去就按下了手机的拍摄键,手机拍下的画面是李雪薇和几个男人……
“李雪薇,你的手机拍下了你和男人的画面,这个视频送给你,好好欣赏。”唐星羽丢下话,转身朝仓库门口走去。
“唐星羽,你这个贱人,贱人!”李雪薇的怒骂声响彻工厂,不过唐星羽没有一点怜悯,转身走出工厂门口。
“少爷。”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恭恭敬敬的走过来,对于陆宸明微微的鞠躬。
陆宸明抬眸看着身边的唐星羽,对她说道。“唐小姐,搬去和我一起住。”
唐星羽抬眸,咬着唇瓣,轻笑。“你救了我几次,我一定会报答你,不过这不代表我会以身相许。”
她确实很感激他,不过他矜贵的气质,他一定出身不凡,不是普通的身份,以他的身份会有很多女人喜欢他。
刚和朱景深分手,她不想随意的找一个男人。
“唐小姐,我们睡觉的照片已经上了热搜,我奶奶已经知道你了,让我把你带回去。”听了她的话,男人没有生气,微微地勾着唇,犀利的目光落在她的小脸。
唐星羽的脸一热,急忙解释。“那是一个误会。”
她只是抱了一下他,难道要以身相许吗?
“如果我没记错,你在你的爸爸妈妈面前,也叫我亲爱的。”看着女人红扑扑的小脸,男人的唇角上扬。
“那只是演戏。”
“唐小姐,那么你在我的奶奶面前也要演戏,毕竟这出戏是因为你引起。”男人眯着眼睛观察着唐星羽的神情。幽深的瞳孔中带着一丝火苗。
唐星羽没想到一张照片竟然能引起那么大的反应,让他的奶奶都看见了。
“我对我的奶奶很好,一向有求必应,不想她失望也不希望她伤心,认为我有了孙媳妇不带她回去见面。”看见女人的犹豫,陆宸明收回目光,低眸俯身,低沉沙哑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
唐星羽的耳朵一热,心里更是一片混乱。
咬了咬唇,终于说。“好吧。”
这件事因她而起,也只能由她来收场。谁叫她手贱拍了那张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