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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番外六(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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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江寄月有很多事想不明白的时候, 她就会去询问江左杨,江左杨其实很少干预她的决定,他总觉得那是江寄月的人生, 他若过度介入就变成了他的人生了,这样不好。

可如果江寄月迷茫了, 江左杨也不会不管, 就像此刻, 从山顶回到半山腰的书院,江寄月连澡都没来得及洗,就跟着他回了房间, 江左杨就知道江寄月一定有话要和他说。

“爹爹, ”江寄月双眼湿漉漉地看着他,“我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江寄月喜欢沈知涯什么呢?喜欢他身处贫困却不肯认输, 咬着牙也要改变自己的命运,即使这一路走来遭遇过多少的非议与白眼,他也要认认真真地念书。那种对抗命运的勇气并不是每个人都有的,也不是每个人都能数年如一日地坚持着。

她还喜欢沈知涯对沈姨的孝心,深更半夜,他用瘦弱的脊背一步步背着沈姨去镇上求医, 乡下的路泥泞不平, 他走得一脚深一脚浅的,却还在担心沈姨在他背上睡得不舒服。那种细致的关怀, 会让江寄月觉得他是个很温柔,很会照顾人的人。

不像很多的学生,大约是家境太好, 所以总有些目中无人, 说出来的话也是不问疾苦的那种幼稚, 让人听了就觉得很讨厌。

可是今天沈知涯又赌又醉酒,几乎要把江寄月对他的喜欢给击碎了,她很想给沈知涯找点理由与借口去解释他的反常,可是能找出的每一个借口都在暗示着沈知涯不是她想象中那样美好的人。

试问什么样的人才会去赌?一定是想要不劳而获,一夜暴富的人,他们在愚蠢的欲望下放大着冲动,在失了理智中一次又一次地开盘押注,赌到眼睛滴血,赌到卖无可卖,赌到人生尽失。

而沈知涯只是进了一次赌坊,就赔了那么一大笔银子。万两的银子,岂止是天价,完完全全是买断一家几十代人命运的深渊窟窿,沈知涯但凡在下注,不,但凡在进赌坊前想一想沈姨,他都不会做出如此荒唐可笑的事来。

可是他没有。

他怎么会没有呢?

江寄月想不明白。

江左杨想了想告诉她:“你知道人总是有些执念的,而执念之所以会成为执念,也是因为人根本放不下。”

江左杨已经比世界上的绝大部分人潇洒了,可是他依然有执念,若现在有人告诉他,有法子可以复活弄璋,让她得以健健康康地重获一世,江左杨也不敢想象自己能做出什么事来。

江左杨道:“而显然,沈知涯的执念是扬眉吐气。”

江寄月痛苦道:“我知道,可是要扬眉吐气,他完全可以考取功名,或者是做个商人,有那么多正道可以走,为何偏要选择邪路?他以为那是捷径吗?”

江左杨道:“阿月,你一定听说过‘道不同,不相为谋’的话,可是你现在仍旧不能理解这句话,对不对?每个人的想法都是独立的,自有他一套运转的逻辑,你没有办法去变更,很多事情你可以做到不在乎,完全是因为在你心里,它的优先级并不高,总有许多比它更重要的事能让你在乎,但你不在乎的事,在别人眼里,也有可能就是最重要的。”

“我知道你劝说过沈知涯很多次,放下外界的目光。可是这样的劝说没有意义在于,你们的生长环境不同。沈知涯这辈子目前为止遭遇的苦难都是因为那些鄙夷所起,在山下大家都穷,可就因为他们孤儿寡母,没有男人,村民便可以欺负他们,偷他家的粮食,不借他家耕牛,连宗族里聚会都把他们摒除在外,就连侵占他们田地的事都可以绕过他们做决定。到了山上就更不用说了,学生家境相差许多,即使我已经在阻止那些攀比心里,但所用的器具衣物以及言行举止,仍然会造成这种无形的阶级压力,而对于从小生活在被鄙视的最底层的沈知涯,他足够敏感到即使不言不语,他也能感受到那种压力。”

“打个比方,你终日难眠,因为每次躺在床上时,总有块巨石压着你喘不过气去,一两日睡不着尚且还可,一两月呢?到了这时候,你只会一门心思把那个石头搬离,而到了你承受不下去的阈值时,你不会在乎是用什么手段把它搬离的,就算用了炸药,你明知巨石炸碎后也会把你击中,你也无所谓,因为你太渴望睡眠了,你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好好睡过了,你觉得你再不睡,你就要死了。”

江寄月沉默了。

她必须得承认江左杨说得没错,江寄月不是没有遭受过流言,最开始是她娘亲去世后,就会有很多婆婆阿姨费尽心思给江左杨找继室,还哄着她和江左杨说想要个弟弟妹妹。

那个时候就会有小孩跟在她身后说,你爹爹娶了新阿娘,就会有新孩子,他就不喜欢你了,你这个赔钱货。

那时候就她很伤心很伤心,每次听了都想和那些小孩打一架,可是她后来为什么不在意了呢?因为江左杨一个媒婆都不见,还跟她保证,这辈子都不会给她找后娘,他会连带着娘亲的那份好好爱江寄月。

后来江左杨真的说到做到,既当爹又当娘的把她拉扯到大,因此那些流言蜚语并没有变成江寄月人生中的一道伤疤,反而化作一些笑谈。从那之后江寄月就知道,流言不能改变人的人生,被流言改变的人心才能做到。

她每一次劝说沈知涯时,就是想把这个道理讲给他,可是或许在沈知涯眼里,她有些站着说话不腰疼了。

江寄月既然没有办法帮沈知涯搬开那块巨石,那她也没办法让在巨石下受苦的人不在意巨石。

江寄月纠结了下,道:“爹爹,你觉得知涯能重新走回正道上吗?”

江左杨道:“你想帮他?”

江寄月没答话,她知道自己的想法很天方夜谭了,她可怜沈姨,可是一万两银子对他们家来说,也是一笔巨款,江左杨拿不出来的。

而且她也见多了赌鬼,赌鬼很难回头是岸,一看有人为他的错误兜底,他只会赌得更加疯狂,更加不知收敛,直到把家人的血都吸干,才可能有一丝丝的悔悟。

但那种悔悟,怎么看都太廉价了。

所以江寄月道:“我想帮他,也是帮不来的。”

江左杨“唔”了声,道:“你可以救在悬崖边缘徘徊的人,但一定救不了跳崖的人,这点,你也要记住。”

江寄月点点头。

江寄月今年才十六岁,情窦初开的年纪,懂得喜欢人,却还不知道怎么爱人,她确实对沈知涯有感情,但那种感情很稀薄,只是简单的‘我喜欢他,所以我想要一直跟他玩’而已,谈不上深刻。

所以当沈知涯大赌,江左杨又那么详尽地给她解释清楚了什么叫‘道不同,不相为谋’后,江寄月隐约发现自己喜欢的可能只是她幻想出来的影子,而真实的沈知涯并非那样后,她在伤心悲痛之余,也意识到她该尝试着把这份感情放下了。

江寄月对江左杨道:“爹爹和娘真幸运,一喜欢,就喜欢对了人。”

江左杨得意地笑了下:“那是,你爹爹我眼光不差的。”他稳了稳神,道,“阿月,你觉得荀引鹤此人如何?”

江寄月有些意外:“叔衡吗?我觉得他挺好的。”

她提起荀引鹤时目光很单纯,一看就知道并没有多余的想法。

江左杨沉吟了下,道:“爹爹只是给你一个意见,一切都还要你自己去判断,荀引鹤此人城府很深,你最好不要与他走得太近。”

江寄月道:“没有吧?”

荀引鹤上山这些日子什么事都没做,反而被沈知涯一而再,再而三地误会,挺倒霉的。

江左杨听了就笑:“阿月,你觉得沈知涯是怎么倒欠赌坊万两银子的?”

江寄月道:“赌坊借他的,或者是同窗借他的?”

江左杨道:“赌坊哪有那样好心,十两银子就可以买个奴隶了,沈知涯什么家境,他们一瞥他的衣饰就可以判断出来,如果真想要白得一个奴隶,不需要沈知涯倒欠那么多银两。那两个学生更不可能了,毕竟是不事生产的学生,就算家境好,但一下子拿出万两银子,必然会遭到家里的责问,他们犯不着如此,就算真要算计沈知涯,百两银子就可以收手了。”

江左杨瞥了眼江寄月的神色,道:“当然,一切都只是我的猜测,而我之所以这样猜,不过是荀引鹤有这样的财力,并没有十足的证据,你可以不信,但记得千万防着他些。”

江寄月听得更是云里雾里:“可是他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难道是因为知涯几次冤枉他,他怀恨在心?可是如果知涯没有自己走近赌坊的话,叔衡他也算计不来。”

这些江左杨也没法回答,他之所以怀疑荀引鹤,除却荀引鹤确实有这个财力外,其次是一切都太巧了。

明明三令五申,不许在书院攀比成风,可是这些天隐隐又起了风头,江左杨听沈知涯那几句伤心话,就知道沈知涯又被欺负了,但他问那两个学生,学生倒也承认,但也都说不清是什么时候开始的,还为自己辩解。

“夏天书堂里太闷了,沈知涯总是做完活就跑上来上课,那一身汗闷着,真的太臭了,我们受不了,就有人给了他香料,让他回去用香炉点了熏一下衣服,结果他就翻脸了,说我们看不起他。我们真的是不懂,香料都给他买好了,又不要他花银子,怎么就看不起他了呢?”

江左杨叹口气,自然知道原因,沈知涯家里怎么可能会有香炉这种东西,香料更是买不起的东西了,在沈知涯看来,这大抵就是一种羞辱吧。

这种事真的没法查,查来查去,都是同窗之间的矛盾,只是少年人脾性都大,都记着仇,就看什么时候爆发了,所以江左杨一样抓不住什么把柄。

而且仔细想想,如果真的是荀引鹤那也太可怕了,他才来上山来两天,又怎么能把每个人的脾气都摸得透透的,设套设得那般润物细无声。

再退一步讲,江寄月问得也有道理,荀引鹤费尽心思对付沈知涯又是图什么呢?真就因为沈知涯的针对而对他怀恨在心?

江左杨想来想去,也觉得这个猜想有些荒唐了。

*

次日早上,江寄月是被侍墨的敲门声闹醒的,她睡眼朦胧地去开门,侍墨似乎很看不惯她披头散发的模样,半闭着眼不看她,手往前一伸:“公子让我来和姑娘讨些药酒来。”

江寄月方才想起荀引鹤昨天似乎在山洞里挨了沈知涯一拳,她昨日光顾着心灰意冷去了,倒是没有顾得上他。江寄月忙道了声歉,赶紧换好衣服,取了药酒和侍墨去看荀引鹤。

他今天换了身轻便的衣裳,未束冠,长发只用束带结成一束,垂挂下来,很闲散的模样。

荀引鹤正在吃茶,看江寄月进来,微有些发愣,但很快就起身道:“原不该麻烦你的,只是我那些药水都送去给了沈公子,倒是把自己的伤给忘了。”

昨天沈知涯也就打了荀引鹤一拳而已,之后沈知涯没讨着一点好处,都被荀引鹤摁着打了。

江寄月一顿,才“嗯”了声,荀引鹤细看她的神色,与她解释:“原本不想下重手的,只是他一直胡言乱语,乱污蔑我与你的清白,所以我才有些没忍住。”

明明荀引鹤也是被污蔑的那个,怎么他反而要这般与她解释了?江寄月忙道:“你也没料到好好的艳阳天会突然下暴雨,才让我们困在山洞了,后来也是我睡得太熟了靠在你肩膀上都不知道……你是无辜被牵连的那个,你生气也是应该的。”

荀引鹤认真地道:“他说我,我也不会计较,无论如何,这世道对男子不会计较太多,反而会夸我风流有本事,我最担心的是你啊,阿月,人言可畏。”

江寄月眨了眨眼。

侍墨走过来:“公子,奴才给你上药。”

江寄月忙道:“那我便先走了。”

荀引鹤叫住她:“阿月,你今天要去看沈公子吗?我与你一道去,一来看看他的伤,二来,我听说他家境不好,又欠了那样一笔赌债,恐家人受他连累,我还有些银两,预备替他还上。”

江寄月张了张嘴,要说什么,荀引鹤道:“钱财于我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万两银子而已,我少买幅字画也省下来,可是家人无辜,我既然能救他们,绝没有见死不救的道理。”

江寄月看着他,荀引鹤淡淡的笑着,似乎对身上的伤,以及那些冤枉并不往心里去。

他就像一阵风,那吹散那些笼罩过来的迷雾苦闷。

江寄月点点头,退了出去。

荀引鹤的笑便淡了下来,面无表情地让侍墨上完了药,又问他:“学生那边都安抚好了吧。”

侍墨道:“荀家指间随便漏出点什么,就够他们用一辈子了,何况那沈知涯人缘实在不怎么样,所以各个都愿意为公子效劳,而且绝不会往外吐出一字半言,公子尽管放心。”

荀引鹤漫不经心道:“我能有什么不放心的,人心不向来如此吗?只是希望赌坊的老板干活积极些,我到沈家前,最好已经大闹特闹过了。”

香积山书院从来都不是什么世外桃源,这帮慕名而来的学生能在江左杨出事后如鸟投林般散了个干净,荀引鹤就知道他们是什么德性,自然免不了好好利用番。

而他们对沈知涯的厌恶,除了那种出身带来的优越感外,很多还来自于‘明明这人只是个贱民,为何先生与阿月都高看他一眼’的那种不服气,荀引鹤只是稍加利用,在他们面前夸了几句沈知涯后,那种优越感与不服气就被膨胀成了奚落,继而变相为一种霸凌。

荀引鹤也很清楚,人不是一天就能从心思单纯的少年郎变成卖妻求荣的小人,可是他也知道,只要刺激足够得多,一样可以催化加速这种转变。

而此时对于沈知涯来说,能继续慰藉他的只有两件事,一个是他的成绩,另一个则是阿月。

成绩给了他出人头地的可能,而阿月则是他现在就可以拿出去炫耀的资本,只要逐一刺破,就能刺激他在同窗的花言巧语下迷失心智,走进赌坊。

因此荀引鹤要做的事真的太简单了,江寄月与沈知涯目前的感情基础丝毫不稳固,而且江左杨还在,江寄月有底气有退路,不至于像前世般,明明察觉到了沈知涯的异样,但为了一个容身之处,在沈知涯还未触及底线前,她还会不断催眠自己,给沈知涯找各种的理由。

所以他只需要略加挑拨,就能离间动摇他们二人。

而成绩则是更为简单了,那些学生想要赢过沈知涯,会把作业拿来问他,他根本不需要花费什么心思,只需要给出精妙的回答,就足够让那些学生在课堂上大放光彩,而把沈知涯压得头都抬不起来。

而那些学生受了他的恩惠,自然而然地会多多夸奖他,沈知涯那样的性子,越听到那些夸奖,越会觉得自卑,也就越难以忍受出人头地的渴望。

这时候,身边的人再劝一劝,就会立刻被猪油蒙了心,去走了所谓的捷径。

说到底,沈知涯现在也才是个十七六岁的少年郎,说他心思单纯与骂他蠢并无区别,毕竟受出身限制,他迄今为止见过最大的事也就是同窗的排挤和村民的奚落,这种事放在刀光剑影的朝廷上来说,根本算不得什么。

所以荀引鹤要算计他,真的是太简单,可以说毫不费神的事了。

荀引鹤换好衣服,带上银票,和江寄月下山去了。

江寄月再三问过他:“叔衡,你真的打算帮知涯吗?”

荀引鹤道:“嗯,毕竟他还年轻,他的人生不能被一次冲动给毁了,但如果下一次他还如此,那么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他了。”

江寄月想,能赔完家产,还倒欠万两银子,可不止是一次冲动而已。她很想问问沈知涯当初是怎么想的,可她又不想问,因为不用问也知道,那些欲望一定很丑陋。

他们到村里去了,村口大树下向来是村民的聚集地,看到她来,都很兴奋:“阿月你来了?欸,你不知道啊,刚才有赌坊的打手怒气冲冲地来,说沈知涯欠了他们万两银子,要把他和他娘拿去卖了呢。还说光卖他们两个不够,以后每一代人都得给赌坊干活,直到能把银子还清。欸,万两银子呢,这得干到猴年马月去啊。”

江寄月心头一紧,看了眼荀引鹤,荀引鹤会意道:“我们走快点。”

两人到了沈家门前,小小的院子,原本就很简陋,如今被人砸过,还搜走了为数不多的值钱的东西,就更加破败了。

江寄月瞥了眼,养了快一年的猪没了,木板车没了,种子也没了。有的只是沈姨的哭嚎声:“你个畜牲,败家子!你怎么想的,你去赌!你有多少银子让你去赌?连江先生给我们买猪崽子的银子都还没还清,你还去赌!你这不是要我的命吗?”

沈知涯一声不吭,只有沈姨的哭嚎声一声响过一声。有几个村民站在外面听得津津有味,看到江寄月来了,都道:“沈家嫂子别哭了,阿月来了,你们家有救了。”

沈姨愣了下,很快冲出来:“阿月你回去!这事和你没关系,江先生哪有那么富裕,别沈知涯一个混账造的孽还拖你们家下水。”

沈知涯原本被沈姨骂得一声不吭,一听江寄月来了,倒是恢复了些精神。

江寄月果然是爱他的,虽然昨晚走得不留情面,而且这些天还与荀引鹤不清不楚的,可是听到他出了事,还是愿意来帮他。

他忙从地上爬起来道:“娘,阿月是来看我的,你把她赶出去做……”

下剩的话堵在咽喉里,让他觉得恶心至极,就见荀引鹤站在江寄月身后,朝他淡淡地笑着,似乎是一种挑衅。

沈知涯永远记得昨天大家都从山洞离开后,荀引鹤一脚把他踩在地上,道:“沈知涯,不妨告诉你,你那万两银子的真正债主是我,若没有我事先安排好,你以为赌坊能让你一个穷鬼输那么多吗?你连那个资格都没有。”

这简直是一种屈辱,万两赌债能让沈知涯堕入万丈深渊,明明是件悲惨的事,可荀引鹤偏偏要告诉沈知涯,以你的出身,你连这种惨事都遇不到,所以你应该感激他,让你有生之年还能尝尝背负这么多债务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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