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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第四十九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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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幼吾默默瞅了一眼最近敏感得吓人的陛下:“你是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个儿子?”

给衡哥儿的?

燕观又仔细看了看, 她手里边儿正绣着虎头呢,如此威猛,叫那一身白胖的卷毛小郎君穿上……

陛下不由得点评:“这虎头瞧着杀气太重了些, 衡哥儿恐怕压不住。”

贵为太子的小胖郎君都压不住, 那还有谁能够压得住呢?

陛下自信地将本就颀长挺拔如松柏的身子挺得更直了些。

周幼吾叹了口气, 他不在的时候想着的便是他的好,真要在身边的时候,她又开始嫌这人烦人了。

“你怎么回来了?岐州水患的事儿都商定好了吗?”为了堵住陛下的嘴,贵妃娘娘起身去亲手给他倒了一杯茶,袅袅茶雾里她婉约清丽的眉眼隐隐带着笑意,燕观尝了一口, 噫,好甜。

这几日虽然的确在为着岐州水患的事儿和老头子们议论个不休, 但叫他忙到深夜的却是另外一件事。

但所谓惊喜, 便是要叫收礼的人觉得既惊且喜才是。

燕观拉了她的手坐下来,习惯性地摩挲着她细嫩油滑的手背:“咱们许久没有这样静静待着的时候了。”

这话说得有几分隐隐的喟叹。

他伸手挽了挽她发髻上垂下的红珊瑚珠, 雪肤红珠, 当真是极美的, 他当初瞧的时候便知道这支步摇衬她。

陛下为着自己的好眼光有些得意。

周幼吾却微微拧眉:“这便是你大白日回来的原因?”

燕观满心的柔情顿时一哽,俊美无俦的脸上罕见闪过几分郁闷之色,他有些恼怒地捏了捏女郎未施脂粉,却仍旧柔白细滑的脸, 动作虽有些粗鲁,声音却放得很轻。

像是松山雪岭上陡然刮来的一阵风,来势并不如何凶猛, 却叫人自身体深处油然生出一股颤意, 为他的无遮无掩, 为他的赤诚心意。

“你便不想我?”

瞧着面前女郎只垂着头不说话,柔白面颊上浮现的红晕却骗不得人,陛下便志满意得地笑了起来。

听着他毫不掩饰的愉悦笑声,周幼吾有些恼羞成怒,可是一抬头,便落入那双噙着温柔爱意的浅色眼眸里。

燕观现在变得如此直白,她有时候都会在想,从前那个冰块脸郎君是不是真的?

她这般想,嘴里也这般问了。

燕观一愣,半晌没能说出话来。

周幼吾看着他这样,脑子里控制不住地飞过什么《再来一世:娇娇仍是本王妻》、《战死后我回到娘子年少时》这类话本子。

难不成,燕观也得了什么奇遇不成?

燕观轻声咳了咳,打断了周幼吾的胡思乱想,只他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以为,你会更喜欢那类稳重矜持的郎君。”

稳重便也罢了,矜持?

周幼吾的神色里带着明晃晃的不信,就按照他那副……的模样,哪里能与矜持沾半点关系?

似是看出她的不屑,燕观强撑着道:“情到深处罢了,人之常情,再正常不过……你这般看着我作甚?”

为了不被恼羞成怒的陛下又捏脸,周幼吾主动环住他的腰,靠在他染着清冽龙涎香气的怀里笑吟吟道:“无论你是什么模样,我都喜欢。”

陛下瞬间被说得心花怒放。

不过过了会儿他便对周幼吾口中的‘都喜欢’产生了质疑:“那你为何不愿唤我一声夫君?”

谁没事儿把这种称呼日日挂在嘴边?

周幼吾哼哼唧唧的就是不正面回答他,燕观蹙眉,嘴上说着喜欢他,可如今连敷衍着叫上一声都不愿意?

得亏他这几日笔耕不辍,就想着给她与衡哥儿一个惊喜。

陛下觉得有些失落。

下一秒,他心头生起的闷闷不乐便被一阵柔软芬芳给熄灭了。

“好九郎……”仙露明珠般的女郎轻轻依偎在他怀里,见靠着的人胸膛起伏骤然大了一些,不由得又好气又好笑,可见着他为着自己心神震荡的模样,周幼吾心中又不免生出一种快.感来。

“我以后便这么叫你,好不好?”

她平时常常唤他陛下、燕观,可陛下太过冷淡,直呼其名落在旁人耳朵里又是一件不遵礼数的事情,反正他排行第九,唤他一声九郎,既算不得出错,也能叫他满意一些。

再说了……周幼吾亦是有私心在里边儿的,世人多唤他陛下、圣人,唯有她可以叫他一句九郎。

周幼吾喜欢这样的特殊。

显然燕观也很满意自己的新称呼,见他一把抱起自己就往罗汉床上走去,周幼吾低低惊呼一声,又怕声响太大引了外边儿的宫人们注意,青天白日的……那真是要羞死人了!

她挣扎得厉害,燕观只得缓了缓,将她抱在身前,周幼吾不喜欢这样凌空的感觉,藏在紫棠色菱锦长裙下的细长双腿不由得攀上他的腰肢,手紧紧环在他脖颈后,一双杏儿眼因着微微的紧张而溢出微微水光,带着些怒意地瞪他:“你别胡来!”

燕观察觉到了她的紧张,知道她是个面皮薄的小娘子,夜间唤了宫人们送来热水,她都不肯叫她们进来替她擦洗,非要颤颤巍巍地自个儿动手,最后还是便宜了燕观。

送了两回热水的宫人们:还好婉娘姑姑聪明,提前就叫她们备好了多多的热水。

那双紧紧攀着自己腰肢的双腿细长而有力,燕观不自觉低低笑出声,两人离得极近,他口鼻间呼出的灼热气息叫周幼吾露在外边儿的脖颈后都晕染上淡淡红意。

“媞媞,要是你在帐子里也能这般……”燕观笑着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立马便感觉到身上女郎攀着他腰肢的力度更大了些,他却感觉不到痛一般,笑着带着她往罗汉床上倒。

周幼吾原本还在为他的厚脸皮而感到面颊发热,可看着他倒下去的地方,不由得惊慌起来:“裤头……有针!”

已然来不及了。

英武郎君脸上荡漾着的笑意顿时一僵。

-

周言之身形匆匆地来到院子后边儿的小花园,隔着一丛茂密树影,看见衡哥儿叉着腰,后边儿还站着一脸凶狠的进宝和闪电。

坐在地上哭得地裂山崩的那个小胖子……是谁家的?

长佰瞧世子爷眉头一皱便知道他在介意那个孩子哭得一点儿都不知收敛,只得提醒他:“世子爷,今儿懿和堂那位在招待娘家亲戚,那位小郎君许是那边儿的亲眷。”

“懿和堂的人怎么跑到我这聆风院来了?”周言之眉头先是蹙着,可见着地上那小胖子哭得凄凄惨惨,眼泪鼻涕全部糊了一脸,反观衡哥儿,正神气地叉着腰,一点儿都不怯场。

同样是小胖子,怎得衡哥儿瞧着就这般顺眼。

不愧是他的外甥。

周言之面色缓和了些,正想唤人过来,便听得又一阵哭天抢地的声音传来。

那哭哭啼啼的小胖子,正是刘氏娘家阿兄的老来子,唤作刘振业,平时被一大家子人看得如珠如宝,一丁点儿苦头都不舍得叫他受。

今儿跟着家中大人来了长兴侯府做客,刘振业贪看这侯府内的花鸟,不耐烦乳母在身后时刻跟着,挣脱了她的手,又狠狠推了她一把,乳母跌了好大一跤,身上正痛着,便看着刘振业一溜烟儿便跑了个没影儿。

乳母跟丢了小郎君,正慌慌张张的不知如何是好,寻了半天也找不着,只好抹着泪回懿和堂去禀报,挨了一巴掌不说,又被拽着出来一块儿找人。

如今好容易找着了,刘振业的生母,如今长兴侯府当家主母的娘家阿嫂王芳珂见了自己年逾三十才生下的小儿子哭得这般凄惨,顿时心疼得都快裂开了,嘴里嗷得一声便扑了上去,吓得闪电一激灵,疑惑地嗅了半天才发现,并没有同类出现呀。

“我的儿——”王芳珂将哭得满脸通红的刘振业搂在怀里,怨毒的眼神直直望向呆呆站在一旁,似乎被她吓到了的衡哥儿,“你是谁?连我振哥儿都敢欺负,你阿娘给你生出个眼睛出来是做什么的?”

衡哥儿对她的态度很不满意,但针对后边儿一句话,还是大声道:“阿娘说了,衡哥儿的眼睛长得漂亮,是要用来看很多花花草草,山山水水的。”顿了顿,记仇的小胖郎君又补充,“反正不是用来看你们的!”

王芳珂被他气笑了,掐着嗓子尖叫道:“我呸!不过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贱种罢了,也敢在我面前逞威风,也不细瞧瞧自己几斤几两!我可是长兴侯夫人的娘家阿嫂,回头禀了我妹子一听,立刻将你这小畜生拖出去打嘴巴子!哟,还长着一头卷毛呢?别是什么混了蛮夷血统的下贱人罢!”

这话说得实在过分,不仅要打小太子嘴巴子,言语之中还牵扯了陛下与贵妃!

骂得还如此难听!

生气的进宝公公决定不再跟他们客气了,拍了拍闪电的屁股:“去罢!”

早就蓄势待发的闪电晃了晃狗头,对着王芳珂母子便是狠狠一撞,嘭的一声,两母子完美地摔了一个屁股墩儿。

被阿娘搂在怀里,没怎么摔着的刘振业愣了一愣,随即哇哇大哭起来,其间还愤怒地往他阿娘身上砸拳头:“呜哇呜哇都怪阿娘!我摔了第二回了,呜呜我的屁股……”

王芳珂先是觉得屁股一阵剧痛,随即便感觉到不讲理的小拳头实实在在地落在自己身上,往日养尊处优的贵妇人哪里能受得这种苦,可刘振业是他们夫妻的老来子,平日里话说得稍稍严厉些都舍不得的,如今见儿子吃痛撒泼,王芳珂虽身心俱痛,却舍不得对儿子发火,只得对呆呆站在一旁的乳母和女使发火:“你们都是死人不成?见着有人欺负振哥儿与我都不晓得打回去吗!”

乳母和女使对视一眼,又看了一眼那呲着牙的大狼狗,她们,她们也怕得很啊……

许是见着有人撑腰了,刘振业抹了抹脸上的泪,神气道:“若是你肯对着小爷我下跪认个错,再把这条肥狗给我,哼,那我便饶过你!”

长佰想要出去教训他们,却被周言之制止住了:“且看看衡哥儿如何处理。”

总归有他在,不会叫衡哥儿真的吃亏。

可是他也好奇,在这般境遇中,衡哥儿会如何处置呢。

衡哥儿半点不怵他,只学着他那般挺起了小肚子,大声道:“闪电是衡哥儿的狗狗,才不会给你这种坏人!”

刘振业便他气得吱哇乱叫,招手叫乳母他们上前去捉住他:“我要叫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死胖子知道谁才是爷!”

他被捧惯了,浑然不觉这样的话被一个五岁的孩子说出来有什么奇怪。周言之听着,眉心的褶皱却越来越深,刘氏拼命想要扶她那破落户娘家起来,就凭这种货色?嗤。

对方人多,衡哥儿紧张地攥紧了闪电的毛毛,原本一脸凶相的闪电半点儿不生气,只温柔地拱了拱小胖郎君,有它在,便不会叫人伤害小主人。

进宝只恨手里边儿没什么趁手的武器,哪怕是捡块树枝过来狠狠打这群狗奴才一顿也好呀!

王芳珂冷笑:“身边儿只跟着一条废狗和一个瘦得跟豆芽菜般的小奴才,呵,不知是哪家的破落户上门来打秋风了。你也别害怕,我如今是替你阿娘和你阿耶管教你呢,出门在外,眼睛可得擦亮一些!咱们振哥儿便是你开罪不起的人!”

刘振业跟着嘎嘎笑了起来,瞧着很是得意。

他不过是瞧着那狗肥头肥脑的模样还算入眼,想要向他讨要过来自个儿养罢了,他竟然敢拒绝?

头一次需求没被满足的刘振业自然愤怒了。

衡哥儿白嫩可爱的一张小胖脸涨得通红:“我有阿耶和阿娘,不需要你教!”

“还有你!”

突然被对准的刘振业傲慢道:“如何?”

衡哥儿紧了紧拳:“我俩之间的事儿你还要叫上大人!你羞羞脸!”

刚刚进宝公公气得想要冲出去,衡哥儿都努力拦住他了!

阿娘说过了,两个人之间的事要自己解决,要是叫上帮手,就算赢了,那也是……是什么来着?

反正这是不对的!

生气的小胖郎君瞧着脸气鼓鼓的,似是又胖了一圈,想要骂上几句,可是翻来覆去只觉得阿娘常笑他的那句‘羞羞脸’杀伤力最大。

他衡哥儿可是顶天立地小郎君,怎么能被羞羞脸呢?!

致以敌人最崇高羞辱的衡哥儿自觉已经放了狠话,可是刘振业听得竟然笑了起来,王芳珂亦是很得意:“我们家可不是一般人,嗤,和你这种破落户说有什么用?我儿身上穿的可是千绫锦,光是一匹便要百金。瞧瞧你们穿的什么?一股子穷酸气,没得伤了我儿的眼睛!”

说着,她又望了一眼那小胖郎君身上的衣裳,瞧着灰扑扑的……嗯,怎么瞧着有些亮闪闪的?

应该是她看错了。

进宝瞠目,这可是宫中尚服局最顶尖的绣娘织出来的云华缎,瞧着不显,可在日光下,用金线密织的花纹瞧着极美,哪里是那劳什子千绫锦能比的?

刘振业跟着嚷嚷:“阿娘你快些把他们都打死!不!那条狗给我留着,我要给它系一条粗绳子,专门去吓唬七娘她们,哈哈。”

七娘、八娘是她们府上姨娘所出的庶女,生母不得宠,府上主君又是个惯爱重男轻女的,平时亲眼见着小儿子欺负姐姐们也不出口阻拦,是以刘振业欺负惯了她们,竟然想出用狼狗去吓唬亲生姐姐这样狠毒的主意。

周言之听到这里,眉目间满是冰冷:“你要打死谁?”

望着那从葱郁树荫里走出来的清俊郎君,王芳珂她们俱是一愣,衡哥儿则是十分兴奋地嚷着‘舅舅’,一路小跑过来抱着他的腿。

周言之摸了摸小胖郎君的脸,还好,没有哭。对着他的视线时仍然双目有神,一点儿都没有被凶恶的刘家母子吓着的模样。

这孩子……将来定成大器。

见着那人,王芳珂心中顿时警铃大作,那可不就是抢了她妹子亲儿子世子之位的周言之吗!

被她护在怀里的刘振业不高兴了,愤怒道:“阿娘,你还愣着做什么啊!快点去打死那个小胖子!”

他霸道惯了,恍然不觉他阿娘的脸色已经变得惨败。

能被周言之,这长兴侯府的世子爷小心呵护着的小郎君……

可不就只有宫里那位了?!

周言之从不打女人与小孩,却实在厌恶她们母子这副做派,因此只冷声吩咐道:“去寻京兆尹,问问他,冒犯太子,论罪当如何。”

说完,他不顾王芳珂陡然惨白的脸色,抱着小胖郎君转身走了。

-

如愿上了街的小胖郎君并不高兴,见他吃个糖葫芦都吃得愁眉苦脸,仿佛在吃药,周言之原本沉沉的心绪也不由得投来一缕天光。

“怎么了?是糖葫芦不好吃吗?”

衡哥儿慢慢地摇摇头,闷闷道:“舅舅,衡哥儿不喜欢那样的人。”

周言之看着他带着些忧愁的小胖脸,缓声道:“是哪样的人呢?”

“就是……”衡哥儿托着小胖脸冥思苦想,手里边儿握着的糖葫芦也跟着一甩一甩的,周言之生怕糖葫芦戳着他哪儿了,只好将糖葫芦递给跟在后边儿的进宝。

衡哥儿终于找到一个恰当的说法了:“就是,会仗着很多人喜欢他,脾气就变得很大很大。”便说着,他还将小胖胳膊伸出来,比了一个夸张的圈。

周言之看着不免失笑,衡哥儿还小,不知道喜欢,与服从有什么差别。

“那些人不是因为喜欢他,才听他的话。”周言之耐心地用手帕擦去他嘴角的糖渍,“只要拥有权势,旁人便会自然而然地对你低头。”

“向我低头?”衡哥儿奇怪地反问了一句,随即摇摇头,“衡哥儿不喜欢这样,说话的时候要看着他的眼睛,这是阿娘教衡哥儿的!”

他说起他的亲亲阿娘时,是自豪又骄傲的。

果不其然,周言之一低头,便能看着他专注而明澈的大眼睛。

“咱们衡哥儿是好孩子,自然不会像他一样。”周言之揉了揉他的小卷毛,见他眼睛猛地亮起来,被自己夸一句便这般高兴?

向来矜持的小周大人正准备再夸小胖郎君几句,却见着那胖小子对着另一边儿街道拼命招手:“侠女姐姐!”

是那天救过衡哥儿的侠女姐姐呢!

衡哥儿激动地拉着舅舅的袖子想过去。

周言之一抬眼,便瞧见了那个立在脂粉铺子门前,身着月白裙衫的小娘子。

-

衡哥儿直到晚间才被周言之送回蓬莱殿。

“阿娘!”衡哥儿乐颠颠地捧着一大堆东西过来,“阿娘你瞧,这些都是我给你拿回来的礼物!”

周幼吾亲了亲他红扑扑的小胖脸:“谢谢衡哥儿。”

衡哥儿捂着小胖脸得意地笑了。

“阿兄。”周幼吾见周言之眼睑半垂,不知在想什么,一时有些心虚,她与燕观卿卿我我,却将衡哥儿丢给阿兄带。

衡哥儿乖的时候是真乖,磨人起来却是周幼吾都有些受不了的。

想来阿兄是累了。

被媞媞这么理解的周言之也没说什么,只点了点头:“有事儿去信给我,不许只点头,要做到,知不知道?”

衡哥儿见了嘴巴张得老大,见阿娘乖乖点头,就更佩服舅舅了!

连阿耶都只有听阿娘话的份儿呢,舅舅居然可以训阿娘!

周言之见小胖郎君双眼亮晶晶地望过来,以为他是舍不得自己,只揉了揉他手感极好的小卷毛脑袋:“下回再带你出宫玩儿。”

懂事的小胖郎君只得点点头,其实他是还没看够阿娘这副和他一样乖乖听训的模样呢。

-

日子过得极快,转眼间便到了十一月初六,是衡哥儿的三岁生辰。

衡哥儿一早起来,便见着亲亲阿娘坐在他床头,亲手给他穿上新衣裳不说,还好温柔好温柔地亲了亲他的胖脸蛋。

阿耶也坐在一旁,叫他一大清早就能玩儿骑大马的游戏。

见着他的每个人都在笑着说:“小殿下生辰快乐,长乐无极。”

进宝低头看了看胸前系着的红花,又看了看得意地摇着尾巴的闪电胸前的大红花:……

衡哥儿好喜欢这样:“阿娘,可不可以每一天都过生辰?”

周幼吾顺了顺他的小卷毛:“就是因为每年只能过一次生辰,所以这一天才特别叫衡哥儿高兴呀。如果每天都是这样,衡哥儿可能也不会这么高兴了。”

燕观也跟着一板一眼地教训:“为人君者,须知节制,方……”

后边儿的话被周幼吾掐没了。

得了心上人一个嗔怒眼神的陛下瞬间老实了。

衡哥儿自动无视了阿耶的教训,只拉着阿娘的手往外边儿跑,今天很高兴,如果他能和阿娘一块儿荡秋千,那么今天就是前所未有的高兴啦。

可是衡哥儿看着顺着长长的坤和路亮起的花灯时,才发现,原来人还可以这么幸福呀。

“阿娘!你瞧,这是我,是衡哥儿!”

小胖郎君新奇地望着花灯上的图案,一路数着,一路念念有词:“这是吃芙蓉鸡蛋羹的衡哥儿,这是和闪电玩儿球的衡哥儿,这是和阿娘一块儿荡秋千的衡哥儿。这是画画的阿娘,这是吃糕点的阿娘,这是打瞌睡的阿娘……咦,怎么没有衡哥儿啦?”

望着小胖郎君天真的胖脸,燕观微微一笑,单手抱起他,又执起周幼吾的手,一家三口慢慢走在灯火通明,澄光明朗的长街之上。

“我原想着,想画衡哥儿自襁褓时开始的模样,可画着画着,又实在不知如何下笔。”对于那段他错过的岁月,燕观遗憾,可更多的是对周幼吾的歉疚与心疼。

周幼吾察觉到了他的心绪,没有说什么,只将纤细微凉的手指慢慢拢住他的。

是真正的十指相扣。

燕观便对着她笑了:“我们还会在一起很久很久,到那时候,这些花灯上便能填上更多咱们的画。”

“媞媞,你说是不是?”

万千花灯光影都不及他一双含着真心情意的眼睛来得动人。

周幼吾笑着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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