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箫寒一走,白楚楚再也忍不住,一股脑把所有情绪都冲着苏棠撒,那些难听的话每个字都砸到苏棠身上,仿佛这样可以缓解她的害怕。
苏棠原本还有些生气,到了现在只是无语,她静静地看着白楚楚发疯。
“说够了吗?”苏棠面无表情的扔出几个字。
“都是你,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找吴一诺。”白楚楚红着眼眶说道,心底害怕自己会死掉。
“这不是自作自受吗?”苏棠冷冷的说。
“吴一诺真的是蠢货,这点事都办不好,也不知道她的脑子都装的什么。”白楚楚咬着牙说,讨厌吴一诺。
“你能不能安静点。”苏棠不想听着她碎碎念,头实在是疼。
“我为什么要安静,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在这,说到底还是你害我,你不想我,可别拉着我下水!”白楚楚失控的对着苏棠大吼。
苏棠见她不会消停,真想捂着白楚楚的嘴,“刚刚就应该让宴箫寒把你嘴缝起来。”
“苏棠,你别太过分了,没想到你这人那么恶毒,平常还立什么善良的人设。”白楚楚咬牙切齿的看向苏棠,“最毒妇人心。”
苏棠实在是忍无可忍,“你再说话,我就让宴箫寒把你嘴缝起
来。”
“……”白楚楚还真的不敢说话了,刚刚如果不是苏棠说话,宴箫寒那个死变态肯定要对她下手,她在心里嘀咕,等她出去,一定把宴箫寒杀了。
这几天以来都没有好好消息,苏棠有些疲惫,可她不能睡,也不敢睡,就怕自己会撑不到逃出去,或者有人来救她。
苏棠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想想怎么可以逃出去,一直留在这,不是一个办法,她不能坐以待毙,也不能等着宴箫寒有良心,放她走。
这一次,宴箫寒一定是做足准备,不可能轻易放她走,连白楚楚都抓来,苏棠想到这,后背出了一层冷汗,最坏的结果,可能她和白楚楚一起死在这。
不说话的时候,白楚楚感觉时间很漫长,每一分每一秒都很煎熬,她好想回家,更怕自己要死了,她看着苏棠不说话,更慌了。
“啪。”门突然打开,苏棠和白楚楚同一时间看过去,眼神里充满警惕,宴箫寒无视白楚楚,朝着苏棠走过来。
苏棠有些摸不着宴箫寒的意思,但她不敢激怒他,至少这一刻不行。
“该吃饭了。”宴箫寒走过来,将苏棠拉起来,带着一丝友好的笑容,“我还特意准备了烛光晚餐。”
苏棠见宴箫寒似乎心情很好,跟刚刚那个大魔王完全两个人,她安慰自己不要紧张,就看看他要做什么。
“我不太饿。”苏棠淡淡的说,宴箫寒一把抓着她的肩膀,不断地用力,仿佛再用力一点,就能捏碎。
“你饿。”宴箫寒用笃定的语气说。
宴箫寒拉着苏棠要走,白楚楚看着他们要走,连一个眼神都不留给她,她真的怕自己死在这,说不定把苏棠带走,就是为了解决她。
“不,苏棠,你不要走!”白楚楚对着苏棠吼道。
“你这女人真吵。”宴箫寒不耐烦的说,瞪了白楚楚一眼,她瑟瑟发抖,“放我出去,求求你。”
苏棠看得出白楚楚真的很害怕,宴箫寒也真的很没耐心,她轻咳一声。
“我回来还会见到她吧?”苏棠试探的说,“她要是死了,可太便宜了。”
“放心。”宴箫寒带着苏棠走,用力的关上门。
苏棠被蒙住眼睛,宴箫寒一路拉着她,她跌跌撞撞的被拖走,好几次都差点摔下来,要不是他用力的拉着。
来到早已布置好的地方,苏棠被宴箫寒按在椅子上,他走到她的对面,中间还有点燃的蜡烛,灯光昏暗,还伴随着优雅的小提琴声。
宴
箫寒从桌子上拿起一束玫瑰花,放到苏棠面前,她愣了一下,跟他对视,不知道他想干什么。
“这花没毒。”宴箫寒直接塞进苏棠的怀里。
“哦,谢谢。”苏棠礼貌的道了一声谢谢,宴箫寒对她收下很高兴,坐在他的对面,她把鲜花放在一旁。
“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很喜欢红玫瑰。”宴箫寒带着一丝笑意,“还是要黑色包装,艳红色的玫瑰,你最爱了。”
“……”苏棠其实不太爱这个,她没有说话。
“还有这些都是你爱吃的。”宴箫寒一说,他的手下开始陆续的上菜。
苏棠也不爱吃,今晚的他有些反常,而她下意识的想到,是不是把她当成另一个人了,稳住自己,没有意思慌乱。
宴箫寒用勺子装了一口黑松露,送到苏棠的嘴边,“吃。”
“我不太爱吃这个。”苏棠小小声的表达,回应她的是,“砰。”
勺子被宴箫寒扔到地上,她也吓了一跳,他从身上扯下餐巾,“我就知道,你果然不是她,你怎么会是她。”
“她?”苏棠顺着问下去,宴箫寒靠在椅子上,“她死了。”
苏棠睁大双眼,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她看见宴箫寒眼底第一次浮现出
压抑,只是很快被他又藏起来。
“她一定不想看见你过不好。”苏棠话音刚落,宴箫寒把桌子上的所有东西都推倒,全部掉在地上四分五裂,发出噼里啪啦。
“你闭嘴,你不配提起她。”宴箫寒站起身,一把捏住苏棠的下巴。
另一边,宴君尧一直找不到苏棠,陷入了一种无力感,他曾经以为自己是站在金字塔尖,如今他连找个人都找不到。
“宴总,伤口流血了。”助理走进来看见宴君尧的伤口出血。
“没事。”宴君尧满不在乎的说。
助理知道宴君尧现在也顾不上伤口,还是联系了唐恒过来,要是宴君尧出什么事,他担当不起,现在也不允许宴君尧有任何事。
十分钟后,唐恒赶过来,看着宴君尧失魂落魄,连伤口都不管,他拿着手里的医药箱进来,给宴君尧包扎。
“苏棠要是看见你这样,肯定心疼死了。”唐恒小声嘀咕。
宴君尧的脑海里浮现出苏棠念叨的样子,他越发的想念她,“我有事想找你帮忙。”
“你说。”唐恒继续包扎伤口。
“我想你查我父亲这几年在国内外的犯罪证据。”宴君尧压低声音说道。
唐恒并不意外宴君尧走这一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