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玫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一张床品是纯黑色的大床上。真丝质地的高支锻被褥跟床单散发出冷调的松林与海洋香气。
气味很淡,却很勾人。
因为池玫轻易的从这股冷冽气息里联想到了某人皮帅骨艳的脸。
床对面是一副巨大的电视墙。
悬挂在她头顶的是一副油画,深蓝色的莲渐次开在池塘。
靠窗的书架上摆有琳琅满目的书籍,囊括古今中外的各种法典居多,然后是刑侦,禁毒,犯罪心理,化验学等相关专业书本。
每一本都厚得像砖头。让人拿在手里就感到无比沉重枯燥,更别说是将它们逐页钻研。
—看就知道拥有这个书架的人涉猎颇广,博学多才。
靠书架边摆有一张胡桃木的原木书桌,瓷白烟灰缸的缝隙里卡着一根点燃的香烟,燃出的烟雾袅袅升起。
书桌正中央摆着几本翻开的英文书,是下周要在南刑跟南政举办讲座的国际犯罪心理学家卡莱尔伏伦斯基的著作,被人用不同颜色的荧光笔标注明了重点,做了密密麻麻的注解。这人写的字狂放豪迈,十足的挥斥方遒。
最后,池玫眼尖的看到书桌上摆放着一个相框,里面有一个男生的照片,五官深邃饱满,宽额之下的那副眉眼更是锋锐光耀如皓月当空。
这里是程霖时的卧室。
确认到这一点的池玫惊坐起来,慌乱的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
柔软的充满男性气息的纯黑kingsize大床上只有她躺卧的痕迹。
虽然床很大,但是昨夜的确只有身形娇小的池玫独自睡了。
池玫检查自己身上挂空档的模样,好奇的下床走到衣帽间一看,她昨夜穿的裙子,还有蕾丝胸罩跟内裤都被扔在脏衣篮里。
池玫又惊讶又慌乱,她快速洗漱后,想要逃离现场。然却发现她就这样穿着程霖时的一条短体是不能走出去的。感到冷的池玫忍不住打了个喷嚏,下半身光裸的她感到双腿在漏风。她拉开衣帽间的衣柜门,看到了琳琅满目的属于程霖时的衣服,她随便捡了件黑色的轻薄西服外套穿。
程霖时很高大,所以他的外套穿在她身上,宽大笼统。
池玫照照镜子,觉得很搞笑,正想换一件卫衣,程霖时来了。
“找什么呢?”他问。
“没找什么。”池玫回应,眼神躲闪,深怕跟男生对视会让她想起他们昨晚在一起做了什么出格的事。
昨晚是她长到这么大以来,人生里出现过的最崩溃狼狈的模样,她的父母没见到,陪她度过少女时代的孟翊没见到,却被这个比她年纪小的男生见到了。池玫尴尬,她拷过程霖时去派出所,把他当作那种顽劣不堪的豪门公子爷。
她一直在他面前拿捏着成熟懂事,清冷自持的姐姐人设。
不曾想他会快速看透她的本质。
池玫从十七岁压抑的悲伤心事昨夜被程霖时全部观赏。他会怎么想怎么评判她。“我做了早餐,要吃吗?”程霖时问。“还有,我叫人给你送女装来了,你稍安勿躁的等一下。”末了,他又补充说道。
池玫光裸着一双玉白的腿,站在被金色晨光照亮的衣帽间里,
娇小的身后是打开的巨大衣橱,挂满的全是程霖时的衣物。
黑白灰简单色调,西服,外套,毛衣,衬衫,各种裤子。
储物格里填满精致又矜贵的袖扣,腕表,项链,领带夹。
全部都是他的属有物,大多都是昂贵高定,有程霖时的专属印记。
程霖时的黑眸定格在池玫身上,她穿着他的白色棉T,外套一件黑色手工西装,她身材纤细,被外套遮蔽了前凸后翘的身段,长衣摆遮住了腿心,只留一双纤长撩人的玉白的腿。
在秋意浓的清晨,依然形成了一份极致诱引。
“你冷不冷?”程霖时朝池玫走近了,哑声问。从瘦突喉结滚出的低哑声线坠落至池玫耳畔。
大约是还没结束发育期,他的喉结突出得很明显。说话声线总带着几分青涩又性感的混沌。“不冷。”池玫回答,然而,却不知道为何就算不感到寒意,反而身子还会忍不住的战栗。程霖时欠身坐到衣帽间正中的布条凳上,神态懒散恣肆的伸开他那双长得过分的大长腿。"找不到合适的衣服,我先出去等。"
不知坏男生想要对她做什么的池玫准备避开,却一把被他拉倒在他身上坐着。两人居然面对面的搂抱到一起。“程霖时,你想干嘛?”
池玫一头黑浓顺直长发凌乱,杏眼迷离,红唇潋滟,模样嗔怪,她在近距离内抬头凝睇男生的双眼。正欲从他身上坐起,他搭手扣住她的细腰,眼神斥满占有欲,语调挑逗,“有没有人说过,你穿男装的样子很撩,引人犯罪。”
“没有……”池玫惊慌躲开眼眸,在心里想问昨晚是不是他帮她洗的头发跟澡。尔后又想起就算问了,也于事无补。
只会更撩拨起存在在他们之间的暧昧变得更多。
“穿过你前男友的衣服没有?”程霖时伸出纤长两指,扣住池玫莹润小巧的下巴,拾起来端正了,让她一张白里透红的脸正对他的黑眸。
感到对方在用一种力道将她继续往他怀里搂,池玫伸手,抵在他的胸间。
“关你什么事。”池玫面红耳赤,轻易就泄漏穿男人的衣服,她是第一次。
在穿上以后被男人这么暧昧的扣在怀里慢条斯理的把玩,更是第一次。
“我会很介意。”程霖时凑唇,轻咬她发热的耳廓,鲜舌顺着舔下去,吮吻她敏感的后颈软肉。
池玫本能的闪躲,他用带着温热的粗励虎口卡住她绷直的雪颈,不让她动弹。
昨晚你身上我该看的都看了,还害羞什么?”他炙热的吐息喷洒在她耳廓跟发丝上,低哑的带着一点笑的声音说,“原来我们玫玫不是哪里都小,有个地方大得我握不住。”“程霖时……”"
被痞坏男生蓄意挑逗的池玫感到无地自容的浑身滚烫,皮骨酥软,宛若要融化在他游走在她身上的一双大掌之中。
她昨晚喝醉了,因为猝不及防的再见到施妮,她情绪失控,跌跌撞撞的在大街上到处乱跑。
程霖时不放心跟着她,追了她一路。她的完美人设在他面前已经破了。池玫也会难过失措,池玫也会脆弱易碎。池玫更会需要被人抱紧了宠哄。
“谁让你帮我洗澡的?”然而池玫还是不满程霖时昨晚对她施以的那些宠哄。情绪恢复正常,个性清冷的她立刻就开始抵触继续跟放荡公子哥亲热。
“不然呢,把烂醉的你送回学校?让老师跟教授都对你失望?”程霖时口吻狎昵,吻着别扭的人,取笑着她的负隅顽抗。已经被程霖时抱在腿上上下其手,唯一的选择只有对程霖时乖了。"程霖时……嗯……"
发现他危险的唇滑过她的侧脸,鼻翼,就要探上她愈发呼吸不稳的檀口。
池玫惊慌喊停。
“以后这种发野的样子给我看就行了,只准给我看。”男生蛮横的说完,语调掺杂了一半命令,一半宠溺。
强势又撩拨。
池玫想拒绝,却发现软唇已经不能出声。他毫不迟疑的堵住了她的口。
年少的人不管再怎么故作成熟,在情欲这件事上终究还是莽撞的。昨晚压不住的那些欲望,今晨程霖时找池玫对他负责。
男生的鲜舌邪气的舔弄着池玫的嫩唇,甘之如饴 般,越舔越贪心,撬开了她微微呻吟的口,粗励摩学完她敏感的口腔内壁,勾缠住她后缩的软糯舌根,开始坏坏的吮砸,邀她与他共舞。
他扣在池玫腰间的手掌越发拽紧,她抵在他胸前的柔荑渐渐无力滑下。渐渐的,池玫只能浑身无力的任他攫取。秋日暖阳照亮的衣帽间里,池玫被男生掐紧了细腰炙吻。两人交颈缠绵,羞耻的口水交叠声响亮的鞭挞在她的耳膜上。助燃了一些堪称是身体原始本能的东西。
池玫感知到,程霖时确实昨晚没碰过她。如果碰了,即使她醉酒,也会记忆深刻。
他是对这种事情如此擅长,轻易就让池玫生涩敏感的身体为他沦陷臣服。
通常情况下,是应该昨夜趁她意识不清醒跟她做这种事才对。她昨晚醉得像一滩烂泥,躺在他的床上绝对很好摆弄。
但是为池玫洗澡换衣服的程霖时没有碰池玫,明明在夜里可以很轻易的占有她,他却用极强大的意志力克制住了自己。
等到清晨她恢复清醒,程霖时才如此如狼似虎的逗她弄她。
这是一种可怕的占有欲。
从他们平时学的那些心理学课本上描述的内容去理解,这近乎是属于变态罪犯的心理。
他想占有的,是彻底清醒的池玫。如此,才有猎艳的快感。
“池玫……”
程霖时吻着浑身愈发酥软的池玫,喘息沉沉,煽惑的苏声叫她名字,“以后你跟我了。”他微微退开后脑勺,菲薄红唇沾着她的唾液,被晨光照得亮晶晶的。俊美的脸上有生动的情欲在流淌。
跟此前他面对那些围绕在他身边的那些女生不同,桀骜男生不再漫不经心,笑皮不笑骨。这一刻,他笑着,得到了真正纵情的满足。
愉悦之下,他放下一只手,越过那件轻薄西服外套,圈绕在池玫的细腰间,另一只手从她身上套着的那件宽大的男装体恤里直接伸入,不容商量的宣告:"身上这些部位只有我可以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