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五章
蹴鞠场比现代的四百米一圈『操』场要小一些, 半的轴线用石粉画很是显目,方阵营之前抽签,官学是红方, 学校是蓝方。
各方阵营球网皆是三个,且按照高低不同, 用木棍架麻绳网,间最高处的球网离地面有米高, 这是最难的三分球。
其次左右高度不同,分二分球、一分球。
半场约有半个时辰,期间可以叫停三次,休息时常十分钟左右, 换助威队或者舞龙舞狮队,等于说真正踢半场下来, 差不多有个二十五分钟。
场上下至八岁, 上到十五岁的学生们体能还是能跟得上的。
现代的足球场地太大,半场有个四十五分钟,这样满场跑踢下来, 难免是消耗过大。顾大人主要是替小孩想的,他家黎照曦满打满算也就七岁半,便各方面都消减一些。
场地小些,时常短些。
增加娱乐『性』和观赏『性』,球网都成三个。
蹴鞠队员服也是统一的, 黎老板赞助。用的是吸汗『性』好的棉麻,棉花纺线和苎麻线织的,上半身还是宽松七分袖主,下身也是宽松裤子,略短一些, 背后编数字号码。
一号二号这般。
流光绸上绣的号,四四方方的,上头个角缝在衣服背后,一跑来,这片号码就跟飞。
脚下的鞋子才是舒服新颖——加橡胶底的布鞋,有些回弹,黎照曦说,穿上这个鞋子,跑到草坪上他觉得更软,简直像飞一样。
所有队员不分男女一律是头发束成丸子头,用各队员发带系,脑袋上再绑一条,是很好分的清哪队和哪队。
一队就九个队员,守的,带球的传球的,前锋锋。
是现代足球改良版的花头玩法。
主持人刚说完规矩,可一大通,百姓是听进去刚记住谁和谁一队,哪个三分球,又忘前头刚说什么,最后听完也懵住觉得啥都记不住。
可没关系。
正式开赛已八点多。
裁判是学校官学的‘体育老师’,猜铜板反正,开始抛球,球一抛掉下来时,红蓝双方都开始瞄,其有个个头略高的拿头顶到敌方阵营。
观众席上,黄老爷看的一个激动,却还算矜持,也没大喊,就是寻常音量激动些跟身边妻子说:“是咱们家郎溪。”
“是啊郎溪个头高,这一下子,也不知脑袋撞得疼不疼。”黄夫人『操』心孙儿这个。
蹴鞠玩法,可以用头、肩、腰腹、腿运球带球,不能用手就碰。
黄郎溪把球顶过去,陈庆恩踢脚运球,红队开始拦他们,想抢球,陈庆恩便喊:“三号三号,球。”
三号就是黎照曦。
黎照曦跑站位置,活的像个小蛇一般,脚下一个动静球就抢到,开始边踢边打手势,让队友接他,他再换位置。
“牛哇!这虚晃一招的假动。”黎照曦他爹开始讲解吹来,一看自家孩子抢到球,顿时拍大腿,高兴喊:“黎照曦!黎照曦!”
黎周周紧跟喊加油。
夫夫二人是没包袱,这边的观赏台区域全都能听见顾大人和黎老板的喊声,眼瞅球运到离球还有些远的位置,黎照曦站的位置略偏,还是个刁钻角度,接球,连带带,一个使劲,球就成弧线往米高的三分球网『射』去。
黎照曦他爹都站来,声嘶力竭:“进!进呀!!!”
‘哐’的一声,蹴鞠球在空划过弧度砰的『射』进米高的一号球网位置,百姓们是规矩没听明白——前脚听后脚忘,可一看这球咻的怎么就进高处的那个网洞里,看的是眼睛都不敢眨,惊住——
此时耳边就是黎照曦他爹声:“球进!三分球,黎照曦好样的!”
“黎照曦加油!”
就是黎大也挥拳头喊来。
观赏台的观众们这才明白过来,像是懂、会一般,纷纷鼓掌的鼓掌,喊加油、好样的,反正跟顾大人学,一个个兴奋的用手肘捣旁边一来的,得意说:“瞧见没,这球真是厉害,那么高位置还真的踢进。”
之前是不懂,现今嘛,球被踢进去,那自然是好踢法好球。
“厉害厉害,这蹴鞠也不难看明白,球进高洞洞拿分多,进低的拿分少,不进嘛那就屁都拿不,刚还说那么多,这不是很好看明白吗。”
“就是就是。”
三分球一个开场热,拉开整场蹴鞠大赛的热烈氛围。之后一个个加入到黎照曦俩爹同爷爷呐喊助威的阵营,或是在平日里,百姓们还顾忌避让这些商贾们,到这会,在这个蹴鞠场上,他们家的孩子也在场上奔跑,带球,也是在太阳下闪闪发光,穿一样的球衣,抢一颗球,字他们也记不住,甚至分不出谁家孩子家里什么背景。
在这里,看得到球踢得何,拿没拿分,进没进网。
这呐喊叫好声,给自家孩子助威声,便像是浪花似得,慢慢的,一迭迭的开始高涨,四个观看台,叫什么的都有。
“小郎加油啊!冲他!进球进球!”
“二娘使劲啊,跑,跑快些!”
也有可惜的,球都踢出去,结没『射』进三分洞,滑过去。有人拍大腿,一脸叹息,“庆恩这球踢得……”这是陈庆恩亲爹。
亲爷爷不乐意,若不是在外头肯定要踹儿子一脚,气十足说:“咋?换你踢,你指定连球怎么踢都不知,我瞧庆恩已很不错,跑的多快,就是刚『射』球的时候,有个人吓唬他。”
“爹,那不是吓唬,那是球场上正常的假花招,刚也有人这么黎照曦,人家顾大人也没说啥——”
“我就说说还不能说啦?我又不是找人算账,没你小子心眼小玩不。”陈老爷骂通儿子舒服多,继续看场上孙儿踢球。
还是庆恩好,学习好,踢球也不错,再练练指定都好。
这十分钟踢得,红队进三个球,黎照曦踢的三分,还有其他官学同学的个一分球,这红队先拿五分。蓝队得一分。
暂停休息。
观众们刚歇会坐下,就看鼓声阵阵的,一瞧助威队上场,这是又有表演,助威队拿扇子热场,便敞开间位置,一个舞狮队伍上。
这大狮子和小狮子一会玩竹球,一会是跳跳踢踢,还能站立来。
看到全场人是屁股还没挨上凳子,又站来看表演,纷纷鼓掌拍手叫好。
“这好玩啊,啥东西?”
“说是狮子,咱也没见过,不过瞧眼睛大,怎么舞的真是好看。”
“我刚仔细看,里头是俩人,狮子头一人,后头尾巴一人。”
“哟真是新奇,好看。”
队员休息时,场子也没冷,等继续上场,这下刚准备休息的,可又继续看比赛——
反正就是挺忙的,眼睛都没空歇。
上半场结束,间有大休息时间。说百姓,就是看台的商贾老爷们这会嗓子也劈叉,黎照曦他爹哼唧说嗓子疼难受。
黎周周是心疼又好笑,“刚喊得太过。”
“出来玩气氛要有的嘛。”
黎大清清嗓子,也是干的哑的,黎周周便说:“周管家应该快来。”让身边仆从去看看到没。
黎家算是有验,差人送水来。没验的大把是——谁让是第一届蹴鞠比赛。还有村民,也是咽唾沫,可没用啊。
天也热,太阳也晒些。
大家是不成啦。
就听此时有个敲梆子的声,一人推木车,喊:“卖水啦,烧开放凉的凉白开,绿豆汤,各『色』顶好的子,卖啦卖啦。”
梆子就砰砰砰敲三声。
百姓们舍不得银钱,一问多少钱,说碗凉白开一文钱,绿豆汤一碗一文钱,子按个头卖。这一听好像不贵?
虽说那烧开的水,放自家那是不要几个钱,今还要花钱买——
可此时实在是又渴又干的,便有人说:“那凉白开要一文钱的。”
“好嘞。”
这家还会做生意,一个木桶放的凉生水,用来擦洗碗的,剩下桶是凉白开和绿豆汤,满满当当的还塞一筐子子。
接钱打碗水,这洗碗时的水还问买水的要不要洗个手,反正都是泼到旁边草地上。这下好啊,喝水解渴,还能洗手洗把脸。
一文钱那也不贵,人家费柴火还送过来。
不用敲梆梆,这推车的东西还没走完一个观赏台就卖完,老板是喜笑颜开,当即是让小二推车回,这车刚走,没一会他家车又到。
今天买卖生意,老板是特意叫伙计叫上自家干活勤快的弟弟来做,一天给发三十文的工钱,他婆娘就管灶头,个灶不停歇,又花钱租一辆推车,他在这儿数钱,店里婆娘看,这样倒腾来。
反正也不远,走路费什么。
铺子里的凉白开还有满当当的一大缸,直接装上就成。
“我瞧那儿卖什么的?”陈老爷也是干舌燥,刚还骂一通儿子,儿子是亲自跑腿去看,正好站来松快松快,没一会是带一筐子的子,什么荔枝、菠萝,还有椰子。
“先去给你娘,让她解解渴。”
陈老爷儿子没买水,嫌都用过碗,脏。他家已派仆人赶马车回家去拿,便用子解解渴。陈老爷家吃上子,旁边黄家、林家、李家瞧见,自然是也差孩子去买。
顾大人瞧见也想买子,可大老远一瞧,围好些人,他要是去肯定没,还会有到手的百姓让给他用,便算,忍忍。
就是此时,黎家的马车到。
周管家先差来看的仆人卸货,这是一筐,又是一带盖子的木桶,搬到空闲阴凉处,筐子桶上都抱棉被。
陈大人、梁大人也晒和热,尤其是梁大人家孩子还小,是热的晒得干的,可他们母亲/祖母让他们回家,又是不想回去,巴巴看父亲。
梁大人便说他俩喜欢瞧,看完吧。
又说:“母亲夫人你们穿的太厚,给他俩也穿的厚,难怪热。罢,我已派人回府取水——”
远水解不近渴。
正好陈大人喊:“小梁来来,瞧见没,小顾那儿有好东西,走一去看看,让他独享。”
梁大人便同上峰陈大人一同去。
这边黎府下人也开始揭棉被,陈、梁位大人到,陈大人瞧见便说:“这是装什么宝贝,还拿棉被捂,我就说小顾肯定藏好的,小梁一听拉我过来想要打个秋风。”
梁大人:……我不是我没有。其实也有点。
于是梁大人『露』出略略羞愧的表情。
“我家准备的多,给大哥和本固都准备。”顾兆。
梁大人江,字本固。
刚还略羞愧的梁江听顾大人叫他字,非称呼陈大人,这便是亲近之意,当即脸上也坦然许多。
被子一拆开,就是围观的几人也感受到一丝丝凉意,等木桶盖子揭开,陈大人呀声,“这、这是冰?”
木桶浮冰块。
陈大人可不会认错的。
顾兆笑嘻嘻说:“老哥好眼神啊,先问管怎么折腾出来的,来一碗解解渴?我这儿是冰绿豆汤,还有酸梅汤,各『色』的子酱,配上牛『乳』。”
“孩子要是用的话,最好放一放,放的温凉再用,可闹肚子。”黎周周跟梁大人说。梁大人家有孩子,二郎才四岁,贪凉。
陈大人才不问咋来的,小顾就是能折腾出他没见过的,能蹭喝解渴都是好的,便巴巴快快说:“都给我来一些吧?我家孩子也多。”
盛东西用的也不是碗盏,是之前在西坪村是用的大茶缸——现在改良进阶版,用瓷烧的。
这大肚缸子几缸子,分些小碗,拿回去自家分一分。
周管家是拉车,一车冰略多,一车是凉的没冰,没冰的绿豆汤、酸梅汤都送到蹴鞠小队、助威队、舞狮队歇息的地方去。
才刚跑过出一头的汗,年纪又小,黎周周便担心一热一冷的这会吃冰闹肚子,特意吩咐有个凉丝丝的气就成。
周管家带仆人去后头给少爷送饮品。
“你们怎么也来?”黎周周瞧见容家仆从。
老钟说:“我们家少爷心善,让我们来瞧瞧昭州的好热闹。”是夸捧下昭州。
“那你们来坐看,这会正休息,一会才表演。”
“老板客气,我和孙儿就不看,瞧周管家忙,我俩搭把手忙活一会再过来仔细瞧。”老钟说完,行礼就拉孙儿去后头干活。
顾兆看品几分,说:“容家出来的仆人看比咱家的规矩许多,不过咱家也挺好,烟火气自在许多。”
这老仆听他唤周周黎老板,便从最初的顾夫人改到老板,这是看人脸『色』和示意亲近,知他家少爷一张冷脸,怕他们他家少爷芥蒂不满,是小心翼翼的维护,顺带捧夸昭州。
忠仆。
黎周周嗯声,“其实从老钟和小齐就能看出,容烨底下人不差,不然也没有这死心塌地跟他的仆从,人肯定也不错。”
“周周,喝汤吗?这酸梅汤可好喝。”顾大人端小盏喂到他家周周嘴边。
黎周周便笑低头喝,相公可真是——
见不到他夸半点容烨的好。
且说梁大人端大缸子冷饮到自家区域,说明情况,他母亲还不信,这昭州还有冰可用?你不是说冬日不冷不会下雪的吗。
可揭开盖子,还真是浮冰块。
“母亲夫人先解解渴,你们二人还小要放一会,闹肚子。”梁大人说。
梁夫人还好奇,她家相公以前一向不在意这些细枝末节——孩子吃凉闹肚子这事,没成想今日倒是细心。
“刚黎老板提醒下。”梁大人骨子也传统,尽管接受新鲜事,可言顾大人夫人便有心避忌,说句,就换,说:“顾大人可真厉害,也不知怎么做的,尽制出冰来,人也好,叫下人多准备,还给咱们也送。”
“那是该谢谢。”梁母说。她虽是刚见面顾大人有些微词,儿子点身份后,梁母儿子仕途自然不好得罪顾大人。
梁夫人也点头,说是该此。
婆媳二人说完便往顾大人坐的方向一看,便看到顾大人端小盏没个正规矩,送到他家夫人嘴边——
这大庭广众之下,怎么能这般做。
简直没眼看,太羞臊。
梁家女眷纷纷偏开偷,装的正正目不斜视。梁大人也没发现,他倒酸梅汤正慢慢的喝,凉丝丝的真是好喝。
“爹,我能喝吗?”梁二郎巴巴问。
大娘也馋,不敢问,也不敢『舔』嘴巴,没规矩。梁大人『摸』『摸』另一杯的绿豆汤,差不多,说:“你同姐姐慢慢喝,喝太快。”
这一小碗酸梅汤/绿豆汤送下肚,整个人是通体舒坦,精神头又来。
老钟带孙儿到后头就有些傻眼,这、这些娃娃穿的什么啊,说穷吧裤腿短的,可脚上是新鞋子,还是他没见过的,衣裳料子也好,没个补丁,可要是说不穷,这咋这般短?
不管怎么想,手上先麻利干活。
他们吃住黎家,给黎家干干活也是应该的。
爷孙俩一路到蹴鞠场是仔细看,一块草地,旁边坐台,这也没啥好瞧的,就是人多些,热闹些,还有卖东西的,就跟京里热闹时庙会一般,还不庙会热闹,庙会有杂耍。
心里是这般想的,可少爷心心念念要来昭州,俩人决定回去少爷问来,说的好玩热闹新奇一些。
这小娃娃们喝完东西,坐在凳子上歇息,还有说话聊天的,说的都是祖孙俩听不懂的话,什么你一会位置站法、球要传给六号、挡、尽量是稳二分球、黎照曦能拿三分吗?
黎照曦便是黎府的小少爷。
老钟瞧过去,这位哥儿小少爷模样可真是漂亮,他就没见过这般漂亮的小哥儿,眼底那颗哥儿痣红的漂亮,小巧一颗,杏核眼鼻梁也高秀气,脸小小的,在他看,比容府的各位娇小姐还要好看。
若是在容府——
在容府哥儿也不值钱嫌弃的慌。他家少爷模样也一顶的,可又何,容府也嫌是个哥儿。
户高的都不乐意出个哥儿,嫌拉面。
老钟想到此,便心里感叹,再看福宝小少爷眼底也带慈爱来,这位小少爷命真是好,听说这蹴鞠大赛便是顾大人见福宝小少爷爱踢球特意办的。
若是容府老爷夫人有顾大人黎老板的一半爱子心,他家少爷也不会此,落下个众叛亲离没根的流民一般。
那般尊贵的人呀。
“小少爷还喝不喝?”老钟见福宝小少爷喝完,便上前询问。
黎照曦忙是打眼『色』,说:“钟爷爷,在外头叫我小少爷,叫我大就好。我不来,喝多一会跑来肚子里哐哐的响。”
说完扭头跟蓝队说:“你们也贪杯,上半场落红队六分,下半场得拉回来,想不想赢!”
“想赢!”
于是乎原本还想再喝一喝的也停手,赢才是重要!若不是上半场黎照曦在红队拿个三分球,他们才不会输给红队!
老钟便默默退一边,是眼底规矩还带丝丝愣神。
福宝小少爷叫他钟爷爷。
钟齐也愣住,他在容府时,那些府里的家生子、头等丫鬟、旁的院最瞧不他和爷爷,骂爷爷是没用的老货,说他是瘦猴子喝马『尿』笨嘴的。
他们干最低贱脏的活,还要挨打受骂。
那年冬日,同屋人冤告他偷吃马料,他被吊打,回来发热,眼瞅挨不下去,是爷爷豁命,在府里贵人上跪想求主子救救他。
自然是不成,爷爷被管家拉出去,还要发卖他们。
这天寒地冻的,钟齐同他爷爷是当日雪灾流民被买进容府的。后来是主子爷听见动静吵闹,派人问问,后来救下他们。
他同爷爷的命是主子爷救的。
那日主子爷同容家决裂,主子爷给他们卖身契,让他们是走是留都自己决定……
钟齐从愣神被拉回来,外头敲鼓,刚休息的助威队不见。
“愣干嘛?快走,去瞧瞧热闹。”周管家迫不及待拉俩京里来的去外头看看,让俩人好生瞧瞧他们昭州的热闹。
虽是没去过京里,可在周管家心里,他们昭州才是这个——竖大拇指。
钟齐和爷爷便跟周管家出去,他说留下来看东西,听周管家说:“不必看,这有什么看的,没人会拿的。”
甭管是学校的学生,还是官学的学生,那都是受教礼的。
“快走,来小齐你个子低,站我前头。”周管家说。
钟齐刚到时觉得昭州是处处不京里,城比不得京里气派,路也没京里宽,大宅子府邸没京里多,百姓穿戴也不京里富裕规整,此时便觉得昭州好像也不差。
码昭州黎府的仆人比京里容家好。待他们里外一,就没背后嫌弃、骂过他和爷爷。
下半场开始热场。
围观的群众才吃完子,喝水,养足精神,有的悠哉剥子皮,边瞧热闹边吃,解身体上的疲惫热,这会是精力充沛。助威队、蹴鞠队员们也是个个蓄力满,活力十足。
“这便是蹴鞠大赛吗?”钟齐望那舞狮跳,还有像杂技似得跳舞,看的目瞪呆。
周管家说:“这才哪,还没开始,蹴鞠是踢球比赛。”
热场结束,队员活力跑上场。
“黎照曦必胜!黎照曦加油!”黎照曦他爹嗓子也不疼,大喊提高气氛组威力。
其他家也不愿落后。
“陈庆恩踢的好,陈庆恩拿三分!”
“郎溪郎溪,争夺第一!”
“小郎加油啊!!!”
“二娘二娘跑快点,赢爹给你炖肉吃。”
刚歇息略带几分懒洋洋的观景台这会像是变似得,钟齐看的目瞪呆,旁边老钟也是,压根就没见过这般场面。
抛球,下半场开始。
蓝队的二娘先是挺身一个顶,球到红队场——
老钟看的『揉』眼睛,“刚、刚才那是女郎?”
“是啊,真好,顶的这般高,盖过红队那个黄家的,这家女郎有本事。”周管家夸。
祖孙俩是想不到,女郎同男郎比,球顶的高比赢,不是被骂没规矩,还夸,再听耳边都是热闹声,叫好的、加油的。
“这加油是什么意思?”钟齐好奇问,可眼神都没移开场上。
周管家也是盯场上比赛,说:“我家大人说的,福宝小少爷在家里踢球时踢的累,大人就喊加油,肯定是炒菜时油不多不香,加多油菜也香,人也有力气。”
原来此。钟齐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