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名字,赵知棠很是意外,看向顾行知的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诧异。
“怎么会?怎么会是小叔?”
他不是一向对公司企业还有家族里面的斗争不敢兴趣吗?怎么会扯进这件事情里面来。
掺和进来图了什么啊?
她不明白。
白言恺和谢铭对这件事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他们早就觉得问题就出现在自己的身边,今天早上他的反应更是说明他有问题。
“小嫂子,早上顾承辉的那么向着顾老爷子说话就很奇怪了。
这么多年他一直说自己环游世界,都没有想起来去看看老爷子,偏偏老爷子回来了,他就父子情深了?
他就是怕手里少了一张能制衡行知的牌。
你是没看见顾老爷子被带走的时候他的脸色,猪肝似的。”
其他人看见没看见,谢铭不知道,但是他看得很清楚。
那神情根本不像是舍不得,更多的是可惜和怨恨,怨恨刚才没有一个人尊重他,给他面子。
白言恺也认同地点头,有些担忧地看了一眼顾瑾柔,看她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反应,他就放心了。
察觉到他的目光,她对他淡然一笑,“没事,不用担心我,我心里有数。”
“不出意外,顾老爷子是他从国外带进来的。”
“不全是。”
顾行知突然出声,“这件事肯定有别人帮忙,他应该没那么大的本事,还有人。”
他可能有钱,但是把人悄无声息地从国外送进来,他应该做不到。
赵知棠也觉得,“有没有可能是你们说的那个维尔家族的人干的,不是说他们很厉害吗?这点事应该可以的。”
“嫂子说得对,有这个可能。”
“那我爸妈...”她欲言又止,有些担心,担心他们会和自己所谓的那个亲叔叔斗不过。
季修昱嘴角勾了勾,倒是有点底气,“嫂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那,我能去见见他们吗?”她有些迫不及待了。
这么多年都以为他们不在人世了,自己不仅没有见到他们最后一面,就连他们最后一次见面的场景自己都已经淡忘了。
自己咬着牙从那段痛苦的日子熬过来,突然知道他们还在人世,这种从天而降的惊喜狠狠地砸中了她,砸得头晕眼花。
原以为自己能够抑制住想见面的心,可...知道他们也在水深火热地生活着的时候,那份难以抑制的思念像决堤的洪水,喷涌而来。
“嫂子,现在还不行,但是你放心,我们的人已经和你父母那边接触了,他们会在安全又合适的时间联系你的,放心。”
“我,他们真的还活着吗?真的吗?”直到现在她还有些不敢相信,“顾行知,你捏捏我,你打我一下,这不是一场梦对吗?真的不是一场梦吗?”
声音里已经掺杂着丝丝的颤抖,哽咽着,只觉得嗓子又酸又紧,想要多说一个字都有些困难。
顾行知握着她的手,略带力气的打在自己的胳膊上,“疼吗?”
“唔...疼,你...你干嘛打你啊。”
她不是让他打自己吗?
怎么成了她打他了。
“傻瓜,放心,这一切都是真的,我的岳父岳母大人都好着呢,你们很快就会见面了。傻不傻啊,还让我打你一下,我哪里舍得打你。”
说着宠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子,脸也慢慢凑了上去,额头贴着她的额头,很是亲昵。
赵知棠小脸笃得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缩了缩脖子,娇嗔着,“别,别,还有人呢。”
“没事,没有人,不是外人。”
这旁若无人的架势,把几个人都刺激到了。
他是狗吧。
这是他们不付费就能看的吗?
“哥,你干嘛呢你,我们还都在呢!”半靠在白言恺怀里的小姑娘第一个不愿意了。
哪怕此刻的她像是没了骨头似的。
谁让有人比她更过分呢。
“就是,别搞得好像只有你有老婆似的,我也有。”说着谢铭揽着王屿茉的手紧了紧,本来就贴着的距离,这下更近了。
“诶呀,你干嘛!放开!”
王屿茉可没有他那么好的心理素质,在大家面前亲亲我我的。
害羞的推搡着他,只不过她的那点力气对谢铭来说就像挠痒痒似的。
“停停停,我走,我走行了吧。”季修昱举双手投降,“我是真服了你们了,整个屋里都是酸臭味,我走我走。”
明明之前都是单身狗来着,不对,是黄金单身汉,钻石王老五,怎么一扭脸,除了他,其他人都沉溺于爱情海里了。
“哼,你们就欺负我这个孤家寡人吧!别让你们嘚瑟,我也会有的!”
“当然会有的,我们的思琪妹妹,对吧。”谢铭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调侃他的机会。
眼神里的深意不言而喻,挑挑眉,看好戏的样子。
“谢铭!我要在你们的爱河里面尿尿!”
“滚,你大爷的,你真恶心,赶紧滚蛋。”
“哈哈哈...”
“好了好了,不闹了,我们走人了,不耽误你们在这亲亲我我了,我可是要去约会的人,为了你们我们都浪费多长时间了。”
“就是就是!”王屿茉很是给面子的附和道。
谢铭有些惊喜,这个女人怎么真的不按套路出牌啊。
刚才还那么害羞的人,转眼间又大大方方的。
撩人于无形啊。
“我们也走了。”
“我也走,我也走。”
一会,办公室里就只剩下顾行知和赵知棠两个人了。
赵知棠还是有点恍惚,直到季修昱说已经在和她爸妈接触了,她才真正有种爸爸妈妈还在的感觉。
可这种感觉让她更加不安。
此刻只能赖赖唧唧的趴在顾行知的身上,拼命的汲取自己迫切需要的安全感。
“顾行知,我还有爸爸妈妈。”
“顾行知,我真的还有家人。”
......
下班了,赵知棠还是粘着他,不愿意撒手,没办法,他只能把人抱下楼,她知道走的是专用通道,所以肆无忌惮的。
“棠棠!”
刚到地下室,就有人叫住了他们。
赵知棠眸子一凝,“你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