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她一起,两个人朝着后面的仓库走去。
门口被保镖围了个严严实实的,里面跪着一个男人,王屿茉一看见他愣了两秒,“是你...”
谢铭有些诧异,“怎么?你认识他?”
她点点头,“认识,他帮过我,之前来魅色遇到过变态男,是他帮我打走了那个男人,他自己还挨了一顿打。”
后来她要给他小费,他说什么都不要,这才记住了这个人。
搂着人坐下,谢铭才缓缓开口,“说吧,谁指使你的。”
何涌生低着头,嘴巴抿得死死的,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你有什么顾及可以说,我们不是不能帮你,看在你救过我老婆的份上,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真的咬死了不说,后果你很明白。
而且,那个人未必真的会保你,你知道一个没用的人的下场吗?
你自己好好想想。”
王屿茉拍了一下他的大腿,怒瞪他一眼,似是撒娇,用眼神问他,说什么呢,谁是你老婆!
“你啊,除了你还有谁能是我老婆?”
她瞄了瞄周围的人,有些害臊,又给了他一下,“你闭嘴吧!”
“别害羞,没事,他们都听不见的。”
王屿茉惊掉了下巴,他都是这样自欺欺人的吗?人家不是听不见,是不敢听见,这,这能一样吗!
臭不要脸。
谢铭不在意她是不是在心里骂自己,自动忽略了她愤愤的眼神,攥着她的小手把玩着,轻一下重一下捏着,等着何涌生的回答。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何涌生终于开口,“谢总,我...您能帮我一个忙吗,我愿意说,我什么都愿意说。”
“可以,你说就行了。”
他低着头,“谢总,请您帮我把我妈妈从王臣杰的手里救出来,好吗?她,她真的没有多少时间了,我不想让她临死前还要吃那么多苦,替我操心,求求您了。”
“穆宏,去办。”
“好的谢总。”
知道了他也是迫于无奈,谢铭有一丝丝的心软,“起来吧,坐在那里说。”
他没想到谢铭竟然...“谢总..”
“先起来吧,坐着。”
“好,谢谢谢总,谢谢。”他感激涕零地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件事如果谢铭不想放过他,会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
最差的也是送到公安局,不管怎么样,都没有一个好下场。
“谢总,是王臣杰,是他指使我的。
他明面上让他的人进来和我们这里的人搭讪,实际上他都是私下里找人,根本不算是找,就是威胁。
他调查到我妈的事,直接去医院把我妈劫走了,用我妈威胁我,如果,如果我不帮她,他就会帮我妈,帮我妈‘脱离苦海’,我不能够,不能看我妈去死啊,谢总。”
“继续。”
“他给了我一包东西,让我找机会放在会所里,等着人来检查,除了这个我什么都不知道,他还有别的人,我只负责其中的一环。
但是谢总....”
嘴边的话想了想,皱着眉又咽了回去。
谢铭盯着他,何涌生用眼睛瞟了瞟周围的人,一言不发,又看向了他。
他马上就明白他的意思了,“你们都出去吧。”
“是。”
整个仓库里只有谢铭王屿茉和何涌生三个人。
何涌生压尽可能低了声音,“谢总,其实我放进来的那包毒品,本身就是面粉,王臣杰给了我以后我就把东西倒进了马桶里,不信您可以去验验看。”
“我知道这种事缺德又丧良心,我不想干,想着他不止我一个人,查不到哪一环出了问题,所以我就...”
谢铭点点头,“我知道。”
“您知道?!”他有些惊愕,谢总怎么会知道。
“今天查到的那包面粉,是我让人换了你放的那包,我找人验过了,知道你放的是白粉,要不然,你以为你为什么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
“哦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幸好没有真的出事,没有真的害人,他才松了一口气。
“你妈我会帮你处理好的,我找人给你妈治病,你不要担心了,今天的事就算过去了,你小心点,在王臣杰那边不要漏了马脚。”
“谢谢,谢总,我...”
何涌生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恨不得给他磕三个响头。
“起来吧,你知道我的,没有下次了。”
“好好,好,谢谢谢总。”
谢铭搂着王屿茉出去,王屿茉还回头看了那个可怜的男人两眼。
一个大男人,跪在那里,双手掩面痛哭流涕,不知道是感动还是劫后余生的惊喜,反正此刻的何涌生在心里暗暗发誓,自己这条命以后就是谢总的。
后来他也确实做到了。
一路上王屿茉都心不在焉,想说什么又没说,被他带着走。
直到走进那个熟悉的房间,她才回过神。
“诶,诶,我怎么到这来了,我要回家的啊。”
“回家?我和你的家?没有我的地方哪里是你的家了,你陪陪我,让我今晚睡个好觉,好不好。”
谢铭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蹭了两下,像只温顺的大狗狗,粘人。
“你少胡说了,你这二十多年没睡过觉啊!”她才不信他的花言巧语,就会骗人。
“没和你睡过觉。”
“你还是闭嘴吧。”就知道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就不信你不喜欢,不享受,不回味?”
王屿茉一时语塞,她...也是想的。
嘴巴张了张,什么都没说,又闭上了。
“对了,你真的放过那个人了吗?还那么好心帮他和他妈妈?”
对她的疑问,谢铭很不满,“怎么,在你眼里我就是个无情无义,铁面无情的男人啊,我也是会替别人着想的好不好。”
“好好好。”王屿茉想,还真是小看了他。
“他也不是主动的,也不是为了钱,只是为了自己妈妈的命,这些有什么不理解的,看在他没有真的做错事,还帮过你的份上。
放他一马好了,就当庆祝我们今天在一起了。”
“啊,这有什么好庆祝的。”
谢铭故作思考,露出一抹坏笑,“要不我们,换个方式庆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