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玉重新燃起了斗志。
说起神通战技的领悟,他有着绝对的信心!
对于天资,他承认不如云钧,但他毕竟修行霜寒剑更久,而霜寒剑的修炼可不是顿悟那么简单,还需要漫长的时间炼化寒属性灵物,才能产生大量寒力,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只有炼化了足够量的寒属性灵物,霜寒剑才可能真正修行成功,仅仅只有感悟却是不行。
他相信在这么短暂的时间内,云钧再如何天资绝纵,也只能领悟霜寒剑而已,想要炼化足够的寒力,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苟芒见得白星玉终于再燃起了高昂的斗志,却是满意地轻笑。
“既然你血性犹在,那么接下来的事便交给我吧,我会帮你安排一场神通方面的比拼,到时候打压云钧,让他在所有人面前出丑,可就要全看你自己的表现了。”
“云钧会同意?”
白星玉却有些忐忑。
傻子都能看出来,他领先云钧太多,云钧又怎么会傻傻地同意。
“名声是把双刃剑,可带来好处,但有时候也是束缚……”苟芒胸有成竹地一笑:“总之,此事交给我办,我自有办法让他同意你们之前的比拼,你
只要做好比拼的准备,别在自己最为优势的方面再输给云钧,否则……”
苟芒没再说下去。
但白星玉却是明白那话里的意味。
如此优势的方面仍旧败了,不仅再无入林族的机会,便是林族或许都会清算他,毕竟他与林族牵连太多,万一败露,林族为求自保,只能断尾求生了!
“放心吧,我会把状态调整到最佳,保证比拼之时,绝对不会有任何的闪失。”白星玉深知此事重要,却是不敢有丝毫的轻视之意。
“嗯,你且去准备吧,我也要为你们造势。”
苟芒抱拳,便是转身而去。
白星玉望着空中踏芒而去的苟芒身影渐渐消失,整个人的气势却是愈加的森冷暴戾。
“云钧,这一次,我要你一败涂地!”
……
时间倏然而过。
转眼已是数天过去。
云钧照例于玄鹤山修炼之后,例行指点前来受教的许多弟子,再指点孟芷溪,随后才是回到小楼,每天十分规律。
而黑色狐狸却是越来越郁闷。
因为这几天,云钧出现在众人面前之时,许多人看他与孟芷溪的目光,便有些暧昧,然后,孟芷溪云钧就会联合暴打它。
黑色狐狸已
经不知道挨了多少次,非常凄惨。
而这一天,又是一翻疾风骤雨的揍。
回来的路上,黑色狐狸软软地耷拉在云钧肩头,有气无力地嘀咕。
“没良心的,你变了,我千辛万苦为你首相,你倒好,为了讨好未来媳妇,这就把我舍弃了,把我打成这样,真是没天理,我要回去,我想哭,我好想那些母狐狸啊……”
“那你可以回……”
云钧轻笑。
但话还没有说完。
黑色狐狸三角脑袋就挤出了晶莹的泪水。
“狐生灰暗啊,好事将成,现在就要过河拆桥,还有没有天理,还有没有人性,我这是交了什么朋友啊,我为朋友两胁三刀,朋友插了我三刀,我哭,我哭……”
“嘘……”
突然云钧示意黑色狐狸噤声。
黑色狐狸只当云钧不耐烦,却是更加疯狂地抱怨。
“我就哭,我就哭,我哭我凄惨的狐生,我……”
但马上它就啪的一声立了起来,缩到了云钧身后。
云钧居住的小楼里有一股如山岳般庞然的力量毫无顾忌地澎湃震荡而开,风云游荡呼啸不停,许多可怕的景象浮现,一时间此地阵法轰鸣,宛若无边的巨海之上,狂风不止
。
“走!”
云钧大叫一声。
千葬指施展运起,背后那森冷幽暗的坟塚迅速浮现,同时,天阳翼施展,唰的一声,他整个人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残影倒退而去。
“咦?”
小楼内传出轻咦声。
浩瀚的狂风却没有停止,反而更加狂猛,漫天的景象飞速聚集,一只灵力澎湃的巨手,却是瞬间凝成,飞速探向云钧。
“呯。”
“呯。”
爆炸声不绝。
流光大手所过之处,大地震荡。
许多阵法皆是全力运转消解着那股力量。
“敢问阁下是哪位同门?”
云钧心惊,连忙问出声。
如此狂暴的袭击,赫然已在那白星玉之上,至少已是移星八重境的修为,甚至有可能是羽化境强者,绝对是云钧此时难以硬撼的强大存在。
“轰。”
灵力却是更加猛烈。
对方并没有回应的意思,反而灵力所凝之手,轻轻一指。
大手仿佛真正的手一样,竟然又分化出一道光芒,比紧紧追着云钧。
“道友,云宫早有规定,同门之间不得私自动武。”
云钧只得提醒对方。
天阳翼凝聚,猛然狂扇,整个人毫不停留地飞速倒退,并且雄浑的天地灵力聚于
双手,指间指劲呼啸,朝着那始终在那道紧紧追来的光芒之前,激射而出。
“轰。”
两者撞击在一起。
绚烂的冲击波瞬间激荡。
射出的指劲,仅仅片刻就被直接击溃。
那道光芒仍旧丝毫威势不减地紧紧追来,但其中的敌意却是弱了许多了,刚刚到得云钧近胶,那道光芒慢慢散于天地间。
云钧这才噗地落了下来,一脸冷汗。
对方实在强大得不敢想象,自己最有信心的千葬指,竟没有分毫建功,还好,对方并无敌意,否则的话,此时怕已经烟消云散了。
这也让得云钧对对方疑惑不解。
为何进了自己小楼,为何敢如此光明正大地攻击自己,他却分毫不知。
而就在他内心疑惑之时,小楼颤了颤,漫天狂暴的威势迅速敛去,一道身影却是慢悠悠地自小楼中走出。
却是一个年纪比他略大的修者。
身材修长,双眼如凤,剑眉倒竖,虽生得并非传统意义上的俊朗,但那种难以言喻的气质与气势,却是让得云钧都按捺不住地呯呯心动,竟是忍不住想要顶礼膜拜,也不能更长久地注视他的面容。
这是何人?
云钧心底迅速生起一个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