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猜想,这义眼只怕是丁原动用了无数的财力和物力才得来的,毕竟这个对他而言实在是太贵重了。
“刺史大人,好意元让心领了,但是这礼物太贵重了,恕元让不能收下它。”
说着,夏侯惇便将盒子推了回去。
看着手里的盒子,丁原明显有些不太满意,皱了皱眉。
“吾以为元让能懂我,谁料仅仅只是吾以为而已。”
“一开始吾将元让安排在什么,吾一直信任元让,就是想要元让早日明白,吾早已把元让当自己人。”
“吾有怎的不明白元让接近吾时,心中所思?元让做的是在太过明显,元让的小伎俩实在是拙劣至极。”
听着这话,夏侯惇内心有一点羞愤,但也觉得有道理。
他回想起了之前,自己甚至找出了梦游的借口来。
说来也是可笑,连吕布这等莽夫都能够察觉到他的意思,丁原这么说都是一届谋士,又怎会分辨不出来?
只他一人傻傻的以为自己瞒过了丁原。
可是羞愤之后,夏侯惇又觉得很感动。
丁原在早就看穿自己的情况下,仍能够做到有应必求,十分相信自己,光这一点,众多上位者就难以
做到。
“吾待汝如此,并不是想要汝为吾所用,吾欣赏你,有意想要结交汝,仅此而已。”
夏侯惇看着那义眼,脑海里不断闪过自己和丁原之间的片段,以及丁原刚刚同他说的话语。
他不得不承认,自己是有些动容的。
他心中也十分想要那义眼,可他心中有无法忘记太公。
他始终记得自己的使命,始终忠于曹操,若是此刻接受了丁原的好意,恐会落得个背叛的罪名,至此,他同那些小贼又有何等差别?
“元让深知刺史的心意,但元让真的无法接受此物件,还望刺史莫要怪罪。”
说来也巧,夏侯惇正因为长时间未见到丁原,心中顾虑,担心他有危险。
尤其是听到他人言义父同夏侯惇走了,心中的忧虑更甚,马不停蹄的就赶来了此地,刚一到,便听到了此番对话。
吕布心中冷笑连连,而他又是个藏不住事的,当场跳了出来职责夏侯惇。
“这小人真的不识好歹,如此好物,竟是辜负了我义父的一番好意。”
丁原连忙用眼神制止了吕布,并让夏侯惇走了,他知道,吕布在此地,必然会扰乱自己的计划。
“义父为
何不让吾接着说下去,吾以为吾所言并无不妥。”
丁原只觉得头疼,一时也不太想搭理吕布,便任由吕布在自己的耳边叽叽喳喳个不听。
如果可以,他当着想让他闭嘴。
“刺史大人,前方传来急报。”
“奉先吾儿暂且莫要言语,快快将急报念给为父听。”
见此,吕布也不好说什么,眼下确实不是自己叨扰的时候,但他以为自己的话还未说完。
况且,他不傻,自然可以感觉的到,方才自己在言语的时候,丁原并未认真的听。
“汝将这急报给予我,汝退下便是。”
送报的人得了命令,又见丁原未反对,便离开了。
“奉先念给义父听。”
说罢,吕布还悄悄的看了一眼丁原,生怕得到丁原的反对。
另他松了一口气的是,丁原只是颔首示意同意。
“曹操来信,言若是义父不将夏侯惇放回去,他便会出兵攻打,采取强硬手段接元让回去。”
念到这里,吕布显然是念不下去了,连带着拿着那信的手都紧了紧。
愤愤不平的开口。
“曹贼当真是不明白局势如何,夏侯惇在此地,吃穿用住都是最高的规格,他还
不知足,竟口出狂言,以为自己有能耐能攻打此地,当真是好大的笑话。”
丁原听到这个消息,也有些不满,但他性子较于吕布而言沉稳太多,仅仅只是皱了皱眉,并未作出太大的表示。
“吾儿以为此事当如何?”
见丁原询问自己,吕布面露一惊,以为丁原总算认可了自己的能力,俯身行了一礼,才开口说道。
“曹贼口出狂言,奉先难以忍耐,若是为父信得过奉先的话,便让吾带兵,吾等先发制人,去讨伐那曹贼。”
谁料吕布自信满满的说完此话,换来的确实丁原满脸不认可的表情。
吕布还以为是丁原不相信他的能力。
“吾以为义父明白,这军中,难找出第二个作战同吾一般的。”
听到这话,丁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真是不知道这吕布天天在想些什么,自己只要有一点事情没有解释清楚,便会产生误解。
如此以来,丁原多少觉得有些乏了。
可碍于这是系统为他安排的义子,想来便是有大用处的,自己若想要在这乱世中混的如鱼得水,可不能只靠那系统,这些义子也是一些强有力的保障。
“为父不满,非不认
可吾儿能力也,吾以为此记不行,曹孟德既然敢出此言,那边代表着他做足了准备,先不提此事是否能赢,单凭作战这一说,吾等就需耗费大量财力人力,吾想让奉先明白,有些事情是无法以武力解决的。”
“那义父有何高见?”
丁原没有正面回答吕布,只是让人把夏侯惇请来了。
吕布十分不解。
“儿不明白,为何此事要唤那人来,曹操的目的便是那人,将他唤来,岂不是引狼入室?”
夏侯惇在宴会中同众多将士欢饮,听到丁原唤他的消息时,还有些不太清楚。
他想要仔细思量一番,却发现自己似乎无法想清楚此事的缘由。
想来也是,他不过是一届武夫,拼脑力又怎的能拼的过有谋有略的丁原。
由于方才丁原发自肺腑的一番言论,以及他为自己准备的惊喜,夏侯惇此刻已经十分信任丁原了,在他的认知里,他觉得丁原不会害他。
夏侯惇来了之后,丁原在吕布惊异之中,将刚才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夏侯惇。
夏侯惇听后,也有些不满,但碍于自己是曹操那边的人,终于还是未表现出来。
“元让以为此事应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