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奋宇他们五人和王班长出发的时间还是跟教官打电话时才知道的,具体去的什么地方他也不知道,只知道不是很近,而且时间可能比较长。
第一个发现问题的还是宿舍里的三人,“老大,这两天怎么见你没有精神啊,是不是失恋了?”“如果是这个事,我们替你去找那个丫头,居然敢把我们老大甩了!”柴安国有点忿忿不平的说道。
听到他们的猜测,丘成龙回答:“别胡猜了,不是那么回事。要不你们陪我喝酒去?”这是个不错的主意,而且正好又是周日,于是四人来到学校后门的酒吧,这里可是学校里最热闹的地方,尤其是晚上。昏暗的灯光下,既有学生也有周边的一些小混混,还有专门来这里唱歌助兴的歌手……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包厢,几把烤肉几个小菜上来后,就开始了今天的主题,这还是他们在一个宿舍后第一次在一起吃饭,三个家伙的话匣子在几杯啤酒下肚后就打开了,尤其是上次在海上明月天救了他们的命后,四人之间的隔阂完全打破了,于是他们也把之前的事都说了出来,包括之前因为林天喜欢辛冷艳被拒绝,在舞会上又被打了一顿后所以才开给她起外号就是想孤立她、还有后来看到丘成龙跟辛冷艳在一起了,又在背后造谣他们的事,也是因为妒忌这下全部说开了。
“三个没出息的家伙,连个姑娘都打不过,那你们为什么不用点别的办法,比如跟她一起上下课,请她吃饭、送礼物这些办法呢,反而给人家女孩子起外号?”
林天也不好意思了:“试过的,可是那个丫头倔的很,好像对我们敌意特别重,一旦靠近就会引起她的反感,所以才会在去年的舞会上被她打一顿了。”
“那你们也可以去找其他的女生啊,为什么死缠着她不放呢?”丘成龙有点兴趣的问。
柴安国又灌了一口酒,“还不是林天,这个家伙非说这个女孩很特别,而我们俩也确实无聊,就跟着他胡闹。”
不错,这个姑娘确实很特别,她性格很独立的,不是喜欢依附于男人的那种女孩子,你们的确找错了方向。正在聊天的空又看到跟女朋友小薇几个女孩进来的易凯天,就索性叫来一起玩。又给林天使了一个眼色:“去,跟老板说,照着刚才的样子再来几把烤肉和板筋。至于,女孩子们喜欢什么自己点你去看着点。”
自从上次在女生宿舍下打了那一次后,法学系的这五朵金花也老实了许多,这次看到丘成龙讲客还有点担心呢,可是酒喝起来之后,才发现这家伙并没有那么可怕,反而跟易凯天关系不错。
这一夜他们一直喝到了凌晨,才散去。
虽然星期一早上有点头疼,但课还是要去上的,只是几个醉鬼只敢坐在最后的一排。
中午了,在食堂看到丘成龙时辛冷艳才过去问道:“今天你不用去训练了?”“训练结束了,他们都有任务,我没被选上,所以只能回来上课了。”丘成龙无精打采的搅着盘子里的食物。“怪不得,有人说你们喝了一夜酒,看来是去借酒浇愁啊。”她反而脸上有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下午刚睡醒的丘成龙接到陆晓柔的电话:“小龙,下午有课吗?”
“没有了,不过这会要去自习室。”还是那个样子。
“那能出来陪我转转吗?”陆晓柔小声说道。
他的脑袋停滞了一会,“我们离的这么远,怎么陪你啊?不对,你难道来北京了?”马上想到一个最不可能的原因,原来是她来这边参加一个证券交流会的,刚到这边下午没事,安顿好就给丘成龙打电话了。
“快说,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丘成龙激动的问道。
半小时后,在酒店的房间里终于看到了那张冷傲又俊美的脸庞,他紧紧的把陆晓柔搂在怀里,“我还以为是自己做梦呢,看来是老天知道你要来,才不让我去外地的。这是不是就是天注定啊?”
“说什么呢,我也是前天才接到通知的,还是上次那个告诉我重组信息的陈咏怀记得吗?所以就没提前通知你,就是想看看你一天在这边到底是干什么呢?”陆晓柔乖巧的伏在他的怀里。
丘成龙也不解释了,只是紧紧搂着怀里的人儿。“算了,不管什么原因了,你中午吃饭了吗?咱们去哪里转会呢。”问了一大堆问题却又不等她的答案就拉上陆晓柔出了门。
陆晓柔知道他的习惯也不问,只是静静的由他牵着手,第一顿咱们就吃北京的炸酱面吧,可能是因为高兴,丘成龙陪着她又吃了一碗,就拉着她走进了旁边的北海公园,这是两人难得独处的一次,他们并不划船只是靠在小船上,搂着陆晓柔就这样任水流带着漂向远方又漂回来。“在这边习惯吗?”她靠在丘成龙身上轻声问道。“当然不习惯,没有你们我一个人非常孤单,有时候都不知道该去干什么?就像这条小船一样,没有方向。”
“顺便给你汇报一下,出租车公司准备六月八日开业,你回来吗?”陆晓柔没有起身,就在他的怀里说道。“如果没事就回去吧,我也想老爸了。”
“车型定了,就是桑塔纳普通型,袁华的意思是这种车已经成熟了,而且底盘高适用性比较强,最重要配件通用,咱们的修理厂能解决大部分问题,而且跟对方厂家联系了可以分期,而且有上海曲总的介绍,费用也低一点落地价格每辆9万7千元。第一批已经订了两百辆车,可能这两天就能全部到位。另外吕总的工作能力不错,咱们的车还没到位已经预定出去一半呢,等到押金到位了就可以确定第二批车的数量,而且我们还向社会提供了20辆公益车呢,就是给那些生活困难的司机师傅,不用按包车交承包费。”
“不错嘛,都知道打公益感情牌了。”说着在陆晓柔的鼻子上和刮了一下,“这是好办法,突出了咱们公司的社会责任感。有妻如斯,何愁他日不能平步青云登天堂。”
另外,我把你的东风汽车股票也全部卖掉了,现在两个帐户上的都只有长安汽车和ST厦新了,这几天都在盘整当中,如果要启动时我就会再追加的。
这会丘成龙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些上面,随意应付着说道:“柔儿,带来的都是好消息啊,就按你们的办吧。”停了一会,陆晓柔又说道:“还有一个消息,也不知道你想听吗?”
“说吧,什么事?”
“小菇下个月一号就要结婚了。”陆晓柔看着他的脸说道。
他可能没有听清楚,也随口说道,“这是好事啊,那你们替我送一份礼过去呗。”突然又问道:“你说的是李菇?”见陆晓柔点了点头,他安静了一会又说道:“其实,说起来这都是我的错,当初就不该举棋不定,造成今天的局面,既然李菇第一个清醒了,我应该高兴才对,就让她自由去飞吧,我一定会祝福她的。”
“你真的这么想?”陆晓柔不相信的看着丘成龙。因为她这次来,也是李菇请她来传递这个消息的,一是家里对她的婚事催的紧,再就是自己不想在这样耗下去了,虽然去年丘成龙的做法有点残忍,但却是唯一有效的办法,只是因为小梦的执著又偏离的当初的方向,而今天自己就是给大家一个表率,自己的幸福的只有自己去创造。但是她又不想影响大家之间的这难得的友谊,所以请陆晓柔来传这个消息。“真的,我无法给大家的幸福,所以也不能影响别人去追求幸福。”
陆晓柔也才轻松一点:“我想去吃狗不理,怎么样?”
“好啊,咱们现在就走。”正好也需要一个分散注意力的机会。
饭后,两人轻松的溜达在华灯初上的长安大街,亲密的手拉着手,观赏着第一座有意义的建筑,在天安门广场上追逐、嬉闹并留下了亲密的记忆,又随意的进出每一家商场,两个小时后,两人手里已经提满了购物袋。“好了,再不要了,怎么拿的回去呀。”其实这就是丘成龙的坏主意,等到她住的酒店时,已经十一点多。
“柔儿,已经过十一点了,怎么办?”丘成龙跟在陆晓柔的后面故意说。
“十一点怎么了?”陆晓柔也装作不明白。
“就是、就是,那个校门好像十一点就关了。”搂着她的腰。
陆晓柔笑着转过来:“你刚才拉着我逛商场是故意的吧。”
“没有啊,我就是想给你买点东西啊。”丘成龙狡辩道。
“还骗我……那晚上就住这吧。”她的声音已经细不可闻。
丘成龙如闻大赦:“好的,我马上去洗澡。”
后面陆晓柔无奈的笑道:“这个家伙越来越鬼了,可是自己却又偏偏喜欢他这个无赖的样子。”
“这个房间有两张床,今天我玩累了,你不许过来欺负我,听着没有?”陆晓柔睡觉前提醒。
丘成龙悻悻的躺下,不一会又说道:“柔儿,你睡了吗,我怎么听着外面有沙沙的声音?好像越来越近了。”“你,你不许再胡说八道了。”
“你怎么过来了?”陆晓柔才发现他已经躺在自己旁边了,脸马上红了。“我是怕你睡不着呀,放心我只是乖乖的躺下,绝不会乱动的。”说完就慢慢挤了进来。
被子里……“坏蛋,你就不能老实一点啊?好痒。”“没事,我来看看,是这里痒吗,还是这里?”……
第二天早上,还是手机铃声把他们吵醒的。“柔儿,我今天能请一天假吗?昨晚有点累啊。”陆晓柔红着脸:“谁让你不老实的,害人家也没睡好,不行,你赶快回去,学习重要,不能耽误。”说完推着他去洗漱,又认真的替他整理衣服。
虽然早上还是迟到了,但心里却是很高兴的。
陆晓柔参加的会议是在十点开始,就在酒店不远的会议中心。原来这是一个民间的操盘手交流大会,来这里的都是全国有名投资公司的操盘手,陆晓柔也见到了深圳奥氏投资的奥华文,“小陆,咱们又见面了,你现在怎么样?”奥华文还是很器重这个曾经的重要助手,如果不是妹妹的刚愎自用,哪里会有今天的结局?
“我还好。”说完礼貌的点点头后,就向里面走去。
在大会上,最引人注目的就是这段时间活跃在证券交易中的几个所谓“涨停敢死队”,他们的风格快进快出,彪悍、敏锐、好战、爆发力强,所以,人们也称他们为“游资”。里面最著名的有:张建斌(江湖人称“敢死队鼻祖”)、徐翔(江湖人称“涨停板总舵主”)、马信琪(常在光大解放南路营业部)、徐海鸥、章建平(江湖称“老章”)、朱斌(齐鲁证券某营业部)、周国夫(传说与徐翔最铁)、崔劲松、舒逸民(现玩PE、银河宁波大庆南路)、舒成芳(银河证券宁波和义路)、叶庆均(银河翠柏路营业部,发家于期货,从10万起家做到了现在的地位)……这两年的几个大波段就是他们的杰作。
会议上不仅介绍了这些枭雄,而且也介绍几个他们的精典操盘案例,引发众多投资公司的注意。现在的投资市场真是越来越复杂了,不仅有各种各样的陷阱,而且还会时不时遇到这样的股市狙击手,一个不小心就会弄的颗粒无收,甚至破产。
休息期间,陈咏怀跟陆晓柔聊了一会,他的目的就是提醒陆晓柔,未来的市场将有更多的困难和陷阱,如果没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最好能找一个可靠的合作伙伴,这样既然防范风险也能增加自己的生存能力。
陆晓柔明白他说的道理,说道:“但是这个市场上人心叵测,哪个人是可以完全相信的?”
“你以前的东家呢?你们不是配合了很长时间吗?难道不能相信吗?”他提出了自己的想法。
“如果没有去年的那些事,我的确很尊重奥先生的,可是现在我不敢相信了,因为正是他的优柔寡断才造成今天的结果。”陆晓柔一想到去年的事情心里就很难平静下来。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看着陈咏怀:“你难道是来给他做说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