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你瞒了那么久的事?为什么不早点说?”濮阳予月看向锦一的眼神满是冰冷。
锦一说:“我们……没有办法铲除他们,所以属下想着能拖一段时间拖一段时间。”
濮阳予月说:“朕有办法解决这件事。”她转动轮子到锦一身边抽出他腰侧的剑丢到他面前说:“事情皆是因你而起,你若早些回来,锦二不会死那么早,你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将朕的命令当作耳旁风。”
“你的傲慢令朕很失望。”
濮阳予月说:“给你两个选择,一、下去找锦四锦二赔罪,二、从这里滚出去,世上再无锦一。你选吧。”
锦一猛地抬起头,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不知道自己认为的对濮阳予月好,实际上完全打乱她的计划。
锦一慢慢红了眼,连声音也带上颤抖:“陛下,您真当要这样对待属下吗?”
他总以为自己是有些不同的,但濮阳予月的答案击垮了他,她说:“你不过是个暗卫,应当履行朕的命令。是朕以前控制不住你才让你产生一些错觉。”
“朕很累,别让朕等了。”
锦一想选择自杀,左右他没有多少活头了,自杀起码还能留着暗卫的名头。但是他不能,在知道仪式出现变故以后,他总是想着要在生命到达尽头之前寻找扭转局面的可能。
他慢慢的对濮阳予月磕了头,起身狼狈离去。
永媛进来还没来得及问清缘由,就听见濮阳予月说:“传消息下去,锦一因嫉妒杀害锦二,没有谋害一说,现锦一已经逃跑,遇则杀之。”
“皇上!”傅眠和典力同时出声,锦一是他二人的恩人,他们自然不想看这锦一背上这样的名头。
濮阳予月说:“你们效忠的对象是朕!若不是朕,他会培养你们吗?”
秦亦站在一边若有所思,没有说话。
濮阳予月知道不是锦一杀了锦二,因为一旁的锦十至始至终没有说话。
但她别无选择,锦一的存在会让军心动摇,而且她着实恨锦一的性格和他的办事风格。锦一的离开也在她意料之中,所以才会给他两个选项,是选择以死明忠心还是选择一线生机。
濮阳予月说:“传令下去,全军休整三日,三日之后朕要夺回失去的领地。”
“臣等遵旨。”
锦一离开后长老便出现在他身后说:“怎么了太子殿下,怎么如此狼狈?濮阳家的小皇帝没相信你?”
锦一一双眼满是杀气的看他,现在询问缘由已经没有意义了,他出来的时候没拿剑,此刻赤手空拳挥向长老,被他身边四五个人摁在地上。
他冷哼一声说:“你杀了锦二,我被皇上踢出来,你靠什么安插人进去?”
长老说:“臣并没有把希望寄托在这一世,您明白吗?濮阳予月的死已是定局,谁也改变不了,而臣会亲手促成她的重生。”
“什么意思?你要怎么做?”锦一挣扎着要起来,长老说:“只需要关键时候将您放出去便好。”他掏出一炷香,在锦一耳边晃了晃,锦一便昏迷过去。
“将太子殿下带回去关起来。”
锦一的消息传出去后,城中的士兵明显松了一口气,气氛也没有前几天压抑。没有藏在暗中的凶手,就不会害怕自己也睡梦中失去生命。
第三日,濮阳予月坐在战车里,带着四十万军队前往被夺走的城池。洛千舟正拿着舆图与洛千逸商量前进方向,听闻他们主动出击还略感意外的说:“终于硬气了啊,朕没去找他们,他们倒是找上门来了。”
他穿好甲胄说:“调出四十万大军准备迎战。”
洛千逸在他身后嘱咐他:“皇兄,莫要轻敌,不能再受这么大的伤了。”
“知道了。”
濮阳予月在战车周围放了三面战鼓,她在战前叮嘱所有将士说:“你们的打法太过散漫,在战场上必须严格听从战鼓的命令,明白了吗?”
两军在路上相遇,全福替濮阳予月掀开战车前的帘子,这是洛千舟与濮阳予月第二次见面。
洛千舟说:“终于在京城里坐不住了吗?看样子你长大不少啊,原来见到你的时候你才到朕肋骨,现在都快到朕脖子了吧?你那个侍卫和闷头就是打的将军都哪儿去了?”
濮阳予月说:“人挺老,记性还挺好。原来金朝皇帝记朕是按身高来的?你这头脑也过于简单,所以四肢也发达,对吗?”
洛千舟眼神不善,他说:“朕头脑是否简单,试一下不就知道了吗?”
他举起手中的刀说:“进攻!”濮阳予月对旁边的锦十一说:“前排防御,往前推进。”
他敲响战鼓,前排士兵立马举架盾,盾里加了铁片,又用了部分嵌合的工艺一时半会儿打不透。
“弓箭手准备无间断射击。”弓箭手被她安排在中间,后面和侧面是精锐部队,用来防止绕过来的金朝士兵。当总体实力小于敌方的时候,她更喜欢采取慢慢消耗的措施。
“一队士兵顶不住了,换二队,注意交换,别被突破了。”
洛千舟挥刀砍断源源不断的弓箭,天上的剑雨已经杀了他不少士兵,就连盾也有些挡不住。
濮阳予月说:“弓箭一队和二队换火箭。”
洛千舟带着军队兵分两路,想要从侧面绕进来,濮阳予月见对方军队散开后说:“侧面防御,前排减少防御,弓箭手停止射击,中间士兵从两侧绕过去争取包围。”
洛千舟察觉到她的意图,指挥军队向外撤离,但仍有一部分士兵深入腹地,难以脱困。
撤离后濮阳予月由恢复成防御的样子,只等他进攻,不进攻就用弓箭射他。
以往锦一并没有采取过这种方法,所以洛千舟只带骑兵,没带盾也没带弓箭手,他咬了咬牙知道这样打下去只会白白损害人手,下命令说:“撤退!”
濮阳予月说:“绕开盾,追击!他们若反打就边打边撤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