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宁是真正的看够了才离开的。
但是高海的心越来越不安。
“爷,那个地方您甭去了。”靖王府有古怪,他之前只是觉得好奇,现在是深有体会了。
“怎么讲?”风宁淡淡的问着高海。
“属下也说不好,但是总感觉在靖王府里有一道追随您的眼光,那地方不安全。”这种怪异的眼光不止出现一次,而且是出现了好几次,每一次他要去看时又没有了。
“朕知道了。”风宁不是那鲁莽的性子,受了艾香的影响,艾叶也是时时告诫儿女,命是在这个世界上唯一重要的,健康没有第二选择,所以,真正是冒险的事他不会去做。
但是,他立即召了艾香进宫。
好好的召自己进宫,而不是艾叶召唤,艾香就好奇了。
“姨母,兵部那边已经收到您了二十万的费用了。”风宁看向艾香的眼神都不一样:“姨母,娘说您从小就会经商赚钱养家,那时候我就在想您都能干什么赚钱,现在想来,只要您愿意,没有干不了的!”
“呵呵,皇上过奖了。”好像也是那么一回事,她想干的事没有干不成的:“不知皇上召臣妇来……”
以前是臣
妇,变成了民妇,然后一纸召书给封了县主,得,又得改回来了。
“姨母,您申请的原样翻修,宁儿这边派几个人去参与行不行。”没有说朕,也没有用命令,就是用商议来谈的。
艾香看着风宁,没明白其中的含义。
难道是……
“实不相瞒,姨母,我没有给父皇说启用靖王府,惹得父皇很不高兴,这其中涉及了一桩皇家秘辛……”风言要是在场的话会大骂儿子是傻子。
但是,风宁就是这样全部和盘托出来了,一一摆在了艾香的面前。
不按常理出牌!
艾香有点震惊,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问题。
是的,她简直就不明白风宁告她的原因。
“姨母,您和艾家、伍家甚至易王府都是宁儿的依靠,如果靖王真正的不死心,您们任何一家人堵除去受到牵连的。”很可能拿他们其中一家开刀杀鸡儆猴,也可能是败了一家都不保,无论哪一种,都是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
特别是伍家,外有伍明辉替他征战内有艾香成为她的经济支柱,这样的栋梁家族必须保全。
“姨母,之所以告诉您这些情况,是因为宁儿知道姨母不是寻常妇
孺,有了这些情况,您会加备防范的对不对?”风宁道:“姨母,宁儿给您两百号人当护卫,一半用于护靖王府的安危,一半用于护伍艾两家。”
“谢皇上!”有那么一瞬间,艾香感觉自己的肩上的责任重了一倍。
可以这样讲,在朝堂之上也没有第二个人能与自己相提并论了。
“姨母,趁您翻修之机,好好的将靖王府查一个底朝天。”以前是没有借口,也没有想到有这种情况。
特别是高海说有目光盯着自己的时候,风宁就觉得他面临的不是一二般的情况。
这是一种比外敌还要厉害的势力。
“皇上!”既然风宁都如此坦诚了,艾香也要表态了:“皇上,自从您荣登大宝之后,伍艾和易王府就要靠着您周全,您放心,如果有什么风吹草动,三家哪怕舍弃自己的性命也会护您安危。既然此次事件因臣妇而起,臣妇将全力担起这份责任。”
“姨母?”风宁从艾香的眼里没有看到惊讶和慌乱,只是短暂失神之后的坚毅,他的内心是震撼的。
都说母后是聪明的人,在他看来,真正聪明的当数眼前的这个姨母吧。
当然,姨母若
是不聪明,也不会一代战神伍志帆敢愿做她身后默默无闻的人。
“皇上,拙夫伍志帆从军多年,手下有两三百护卫这是太上皇和皇上都知道的。”艾香不可能暴露修之迷:“艾家这些年也有几十个护卫,易王府寻阵容估计着能有几十号得用之人,所以,皇上大可放心三家府第的安危。”艾香深吸一口气:“只不过,我在明敌在暗,唯一要注意的就是联着暗手。而且,皇上,您必务要注意安全!”
风宁在,一切都在!
蓝璇儿还只是怀着孕,是儿女是女尚且不知,所以,这是一个严重的问题,风宁必须安全!
“宁儿明白!”有一个聪明的合作者真正是轻省很多事。
而且,风宁觉得,所有的这些事和艾香谈起来很轻松,就像说隔壁邻居的事一般。
虽然事情严重,但不感觉到沉重。
当下他们要做的是如何应对,要寻一个万全之策。
“臣妇想要了解更多的靖王府之事,不知……”涉及到皇家秘辛的东西,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
艾香倒不觉得风宁会秋后算帐。
“宁儿会尽快将消息送与姨母。”风宁也需要知道,而这个人不
是父皇,当是海亲王。
为了方便联系艾香,风宁还给了她一个秘密的通信渠道和两百人马。
“高海,记住了,你的人在宫外一切听候香县主安排!”风宁道:“香县主的命令就是朕的。”
“是,爷!”高海是禁军统领,他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艾香,却并没有看到这个中年妇人脸上的惊慌和怯意,那感觉就是她早已经是久经沙场的人一样。
高海指派到艾香手上的人为首的叫杨开,还给了她一个令牌。
没有人知道,看似平淡无波的艾香走出宫门的那一时刻心里有多乱!
看来,这一次的马蜂窝真的是捅大了!
她只是想要做一点事,替皇上减轻负担,让男人和儿子不要为钱担忧,谁知道无形之中会招惹一个祸患。
“主子,这事儿不怪您。”凤七娘道:“靖王是一根深埋的刺,早晚会显露出来的。这也算是一个契机,与其突然间暴发出来,还不若我们有所准备。”
也算是吧!
风宁和风言在谈论中也是这么认可的。
“你还真是别小看了你姨母。”风言笑道:“估计着这世上就没有她怕的人和事。”
想当年,自己面前她都敢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