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打过没把握的仗?”陆沉说完,就跟老僧入定一样,没有再继续说话了。
任凭青鸾不断的说话,也都不再理会,终于,青鸾不再说话了,只是愤愤的看了一眼陆沉,然后幽幽离开了。
茅山派有过祖训,门下弟子都不能在世俗当中战队,不然的话,直接逐出师门。
虽然说明面上已经命令禁制,但暗地里动动手脚,只要没人发现,那也没有事情。
青鸾离开之后,时间来到了七点三十,陆沉忽的发现周围多出了好几道强大的气息,每一个人的实力,都在一境中期以上,甚至还有一境巅峰的存在。
对此,陆沉只是苦笑一声,他知道这些人都是谁,很明显,都是青鸾带来的。
青鸾虽然表面上要让陆沉求她才会帮忙,但暗地里,已经把人带来了。
陆沉站了起来,他没有去驱逐这些人,如果强行驱逐,的确会让青鸾很难堪。
而且,有这些人的加入,明面上的赢面,的确会增加一点。
这个时候,秦荣和秦月屿也走了过来。
陆沉眉头一挑,看向秦荣,说道:“秦叔,看来秦家底蕴不少啊。”
光是陆沉的感
受,就发现了一境强者多达十八个,甚至还有四大一境巅峰强者!
“陆贤侄,你就不要取消我了,这些都是我的老底了。”秦荣苦笑着说道。
“无妨,老底就老底,这次去,反正是去拼个你死我活,败了,四大皆空,赢了,更上一层楼,就是这么简单。”陆沉说道。
“走吧,车已经备好了,我们出发吧。”秦荣说到。
“好。”陆沉点了点头。
…
豪天饭庄,在兰天区的名气并不名,实际上,豪天饭庄甚至都不如一些网红饭店名气来的大。
但就是这样一个好无名气的饭庄,每天晚上,总会有那么几个人出现,在豪天饭庄吃饭。
如果有眼力见的人在这里,一定会发现,每晚出现在这里吃饭的人士,各各都是各行各业了不起的精英,甚至还有不少的从政大佬出现。
就是这样一个充满了诡异的豪天饭庄,今晚竟然被人全包了。
一楼大厅当中,一张尺寸足足三米的大院桌摆着,桌子上面有着各种各样极其稀有,又极其昂贵的菜肴。
整个大厅静悄悄的,正好一条直线笔直对着大门的位置,坐着一个老人。
老人头
发灰白,皮肤很是松懈,甚至有不少地方都出现了黑漆漆的老人斑,让人有些头皮发麻。
但老人的一双眼睛,却是让人印象深刻,虽然当中充满了悲伤,但好像还有一股更加庞大的怒火,正在死死的燃烧着。
他看了一下钟表,时间已经来到了八点整,这个时候,大门忽然的打开,三道人影出现。
这三道人影,正是秦荣,秦月屿以及陆沉。
看到他们三人,老人的眼里爆发出了一股无与伦比的怒火之光。
如果眼神能杀人,老人早就把陆沉三人杀的一干二净,死上无数遍了!
“你们还真能卡点啊,多一分多一秒都不行。”老人冷笑着说道。
“我们的时间多金贵啊,可不想多浪费在一个两只脚踏入棺材的人。”
面对龙政的嘲讽,秦荣毫不客气,马上就反驳了回去。
龙政的脸色毫无变化,到了这个段位的人,根本就不会因为一两句嘲讽的话而生气,而暴怒。
那是非常不明智的行为。
“你们的行为让我想起了什么?好像叫做…”龙政挠了挠头,好像真的没有想明白一样。
但又忽然间,他大笑起来:“叫明知山
有虎,偏向虎山行!”
“不一定是虎吧,也有可能是虫呢?”秦荣面色不变,毫不客气的应对道。
“秦荣,说实话,对于你这个后起之秀,我还是比较敬佩的,能够在短短十几年时间,将已经病入膏肓的秦家硬生生拖到了现在辉煌的位置,你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龙政突然说道。
“老狐狸,你也别这样吹捧我了,而且,我大半夜的来赴你这的鸿门宴,可不是来听你夸奖我的。”秦荣冷笑着说道。
“是吗?实际上,你真的很有勇气,也很有魄力,这种情况下还敢来,当你们走进这扇大门的时候,结局就已经盖棺而定!”龙政说道。
“盖棺而定的前提是得盖棺,龙政,你一个人坐在这里,这么一大桌好菜吃的完吗?怎么不把你的儿子孙子叫上,有些浪费了吧?”秦荣笑着开口。
这句话,表面上看去没有什么,但暗地里非常的恶毒。
谁都知道,龙政的孙子和儿子,几乎都要被杀光了。
龙政也不知道多少次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秦荣的这番话,就像是把龙政心中的伤口重新撕开,然后在已经鲜血淋淋的伤口上
洒了一包盐。
这种痛苦,足以让龙政窒息。
只见龙政的脸色惨白起来,钻心的痛苦让他捂着自己的心脏,好像真的要窒息过去一样。
“唉,造化弄人啊,遥想之前,龙家何等的强势,枝繁叶茂,你的两个儿子一个巡捕局局长,一个在那栋大楼里工作,三个孙子,一个不成器就不说了,龙傲天赋颇高,被破格送入灵异局培养,还有一个龙鳞虽然没有什么天赋,但心智还算不错。”
“可惜了,一大家子人,到现在就只剩下你这么一个老不死的还在苦苦支撑着,俗话说的好,白发人送黑发人是这个世界上最痛的折磨之一,这句话我都无法理解,所以我想问问龙前辈,是这样吗?”
秦荣笑眯眯的说了很多话出来,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柄小刀,狠狠的插入龙政的内心。
龙政勃然大怒,毛发都要竖立起来,一拍桌字,狠狠地站了起来。
“黄口小儿,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女儿杀了,让你也尝试一下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龙政愤怒的大喊,胸口剧烈起伏,不断的喘气。
仿佛一口气随时喘不上来,马上就要驾鹤归去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