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那太好了,我们就这样说定了,以后我一定去找你的。”
俩人约定好之后,但见到那居婉然的父亲客气的道:“姑娘救了我家丫头,以后若是有什么事情尽管来府上找我。”
说罢,他便从袖口掏出一枚纹理精细的玉佩,“姑娘到时候可凭借此物让居某帮一个忙,居某一定会在所不辞。”
这也算是回报她救下居婉然。
安错错看着对方手中通透的碧玉,便知道此物价值不菲,也不敢收,“您客气了,我只不过是路见不平罢了,就算今天是换做别人我也会去救的。”
闻言,他会意一笑,“我知道姑娘定是位正义凛然之人,但这是我对于你的感激之情,还请姑娘收下。”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安错错也就不在推辞,伸手接过玉佩。
居婉然笑着对她摆摆手,“我们很快就会在见面的。”
从村长家回到老杨家之后,白氏便忍不住把刚才发生的事都告诉了老杨头,连同一旁的杨小丫也都惊呆了。
刚才他们也想过去看,奈何院子里的贵重东西太多,他们不能离开,只好待在院子里看着东西,这好不容易等到俩人回来,再听到对方口中的话后,纷纷都受到了不小的惊吓。
杨小丫忽然想了想,说道:“其实爹要是当了村长也不错。至少那样就没人敢在欺负我们家了。”
从她有印象开始,这里的村民们就经常排斥他们一家,后来她才知道原来他们是村子里外来的人,一时间会被排挤也很正常。
白氏嗔怪道:“就你脑子里那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多,人家说要让你当村长你就当,以后还不知道得挨多少邻居的骂。”
人家确实不敢当面责怪你,但是人家
会在背地里把你损的体无完肤,搞不好还会有人怀恨在心,处处想着用什么阴招去对付你。
安错错笑了笑,她知道白氏虽一向泼辣,但也是个明事理的人,也懂什么叫做人心,不然也不会撑着一个家走到现在。
“娘说的没错,村长这种空来的职位我们还是不能接受的,毕竟我也没做什么大事。”
“嫂子,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你都路见不平了哪里是小事,要是换做我,估计还得掂量掂量自已才敢上去救人。”杨小丫实诚的说道。
闻言,白氏这才想起方才心中的担心,她转而对着安错错说道:“小丫说的没错,我看你刚才也是太过着急了,要是真的遇到什么危险可怎么办?王二虎那个人虽然是个跛子,但是他好歹也是个男人,力气终归要比你大些。”
再退一步来讲,今天就算不是王二虎,她也会遇到别人,这种事情实在令人感到不安。
“娘,我若是不救人,恐怕这辈子都不会心安,为了让自己心安一点,只能顺着心意去做。”像是为了安抚白氏,她又立即说道,“不过娘你放心,我答应你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一定谨慎再三。”
安错错当时也没有想太多,她只知道若是不去救人的话,恐怕真的会良心不安,毕竟她若是选择了漠视,最后害的很有可能是一个姑娘家失去了清白。
折腾了一天,暖阳也从东边转到了西边,最后在晚霞的照耀下染成深红,挂在西边的山头,只留下一半。
这时,经营了一天的杨大丰等人也从镇上回来了。
俩人前脚刚踏进屋子,就瞧见几人都坐在院子里说着话。
下一刻,杨大丰的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毫不犹豫的走到安错错面前,
半蹲下来,单手捏着她的下巴左右看了看,“怎么受的伤。”
这时,安错错才想起来脸上的伤,她下意识的背过手,慌忙的动作却没能逃过杨大丰的眼睛。
杨大丰顺着她的胳膊向下探去,握住那只纤细的手腕便抬到了眼前。
手背上一道道伤口深浅不一,但是因为当时没有来得及清理干净,再加上后面又与王二虎的搏斗,所以伤口处的殷红又溢了出来。
“没事,都是小伤,上山采药的时候不小心从坡上滚了下去,不过好在山坡没多高!”安错错连忙解释,不知道为什么,她就是不想看到杨大丰冷脸的样子,甚至还有一丝害怕他会生气。
“对啊!嫂子今天可厉害了,她还!”话音未落,杨小丫的嘴就被白氏捂住。
白氏冲着杨大丰笑了笑,“错错确实厉害,一个人独自上山采药也不害怕。”
他光是发现她受伤了都这般生气,要是再知道王二虎的事,搞不好还会跑到王婶家去把人屋顶给掀翻了。
杨小丫不明所以的望着自家亲娘,一句“嫂子路见不平”还没说出口,就被白氏瞪了眼,最后只好蔫蔫的闭上了嘴。
察觉到一丝异样的杨大丰倒也没有多加追问,而是拉着安错错走进屋子,拿出前些日子去医馆买来的药膏。
看着冷着张脸的男人从容不迫的拿出药膏,随后又坐在她面前,动作轻柔的为她擦着,安错错不禁疑试探道:“你就不想知道今天我都发生了什么?”
她虽然不想让对方知道,但是在见到他真的不问也不疑惑的时候,心里那只好奇的小兔子便蹦跶了起来。
就好像在试探沉睡中的狼会不会吃掉自己一般,时不时的伸出小爪子上前蹭蹭。
“不想。”杨大丰薄
唇轻启,声音寡淡。
“你怎么这么冷淡?你美丽的娘子脚滑从山坡上滚了下来,你竟然都不关心一句。”安错错故作委屈巴巴的看着他,心底却因为恶作剧而感到欢喜。
什么时候她也能这样整一下面前的男人了?
她还记得以前的杨大丰挺憨厚的,但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得,总是板着一张脸,时不时的还会腹黑一下,以前她总是被动,今个儿她总算是主动压制了一回。
听到美丽的娘子这几个字的时候,杨大丰的嘴角不自觉的抽了抽,仍旧面无表情的继续着手上擦药的动作。
“喂,你有没有听到我说话?”安错错试探性的摆了摆小手。
下一刻,她的手腕却倏地被人抓住,微微张合的唇瓣上贴着杨大丰有些凉薄的唇。
明明手心的温度十分灼热,为何他的双唇竟有丝凉凉的……
那一瞬间,安错错浑身上下便僵硬了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忘了,双目映着对方放大的脸庞,以及一排纤细密直的睫毛,即便是垂着眼皮,似乎也能看到他那双深邃的眸子。
不知过了多久,浅浅的一吻才结束了安错错心内的平静,开始肆无忌惮的跳动着。
“你、你为什么突然亲我。”刚问出口,安错错就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懊恼的别过视线。
她这是在问什么……哪有人被亲过之后还问这么蠢的问题。
不知是不是心情变得好了些,她似乎看到杨大丰一直抿着的唇角轻松的扬起,整个人都比方才多了一丝亲近。
“因为想。”杨大丰简单的回了三个字,却不忘继续处理着伤口。
处理完伤口后,杨大丰便起身将药膏放回原处,迈着稳健的步子走到门边,忽然又停了下来。
他头
也不回的道:“刚才就算是惩罚你的不坦白,以后若是出了什么事还想瞒着我的话,就不止是亲一下那么简单了。”
安错错怔怔的望着杨大丰的背影走到门外,又怔怔的看着他像个没事人一般帮着老杨头打磨木板,脸上的温度这才灼烧起来。
“什么情况?莫名有一种霸道总裁爱上我的感觉是什么鬼?”安错错不由得苦笑一声,原本以为嫁给了一只忠诚温柔的小奶狗,没想到却钻进了大灰狼的怀抱。
随着距离下个月的日子越来越近,烧烤铺的修整也在时间悄悄的流逝下而接近完工,只不过里面的桌椅全都被暂时迁移到了别处,只剩下一个空壳子。
这天,一如既往上山采药的安错错不禁犯了愁,她蹲在空旷幽静的树荫下眺望着原处的风景,重重的叹息一声,“唉……眼看着就要下个月了,到底做些什么新菜式好?”
研究新菜式不仅是为了遵守当初跟启出云的约定,也是为了她即将重新开业的烧烤铺,毕竟早在动工的时候她就决定了要改整成酒楼饭馆。
“奶包?奶包?你要是能听见的话就回应我一声。”想起整日趴在空间里惬意睡觉的萌物,安错错忍不住叫了出来。
她记得之前他们都是能通过意识去对话的,中间因为许多事情给缠的她没有时间去关心这个,现在想一想,她好像还真的许久都没有听到奶包说话了。
“奶包?”仍旧没有回应的林湘玉忍不住再次唤出了声。
坐在原地等了一会,她仍然没有听见奶包的回应,不由得纳闷起来,“奇怪,平时这个萌物不是挺能说的,怎么叫它的时候它就没个踪影了?”
安错错微微拉起袖子,盯着手镯转了转,四下打探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