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跟你爸爸说好的事情,乖,我待会儿跟你解释!”男人说着还温柔的伸手摸摸她的发顶,真像是个对她极其疼爱的男人。
“不行!”安宁怒声一吼,家里人更加不明就里了。
“我还小,没打算现在就结婚,而且,我又不喜欢你,你干嘛要跟你结婚?”安宁怒视着傅逸辰,这个男人是拿她开玩笑吗?
她可不是他的玩具。
李鸿明对女儿自己反对这件事很满意,他本来就没打算让二女儿嫁给傅逸辰,这个丫头可不是他能掌控的。
“逸辰呐,你看安宁说的也对,她还那么小,你们真的不适合,我看安莉跟你年纪相当,你们挺般配的!”李鸿明说。
“除了她,我不娶别的女人!”男人笃定的说,凤眸温柔的看着安宁一瞬不瞬。
心脏好像漏跳了几拍,被这样一个帅的掉渣的妖孽魅惑到完美的男人盯着看,还说非她不娶,任何女人都会乱了的。
而某个小女子也是普通人,一双明亮的美眸带着疑惑懵懂看着他,不知道他为何这般。
难道他真的是喜欢上自己?
安宁暗暗猜想,不过下一秒她就否决了,不可能,这妖男他们只见过一面,就说喜欢?
不可能……
“叔叔,我有话跟阿宁说,她肯定是觉得太突然了才拒绝我!”傅逸辰留下这句话,就拉着安宁往楼上去。
“去你房间!”傅逸辰在她耳边低声说,语气比刚才的冷漠了许多,带着命令的口气。
安宁秀眉一蹙,看吧,果然是有阴谋。
刚才自己傻还误以为他可能是对自己一见钟情,这种肥皂剧里才会出现的狗血故事,现实中是不可能出现的。
特别是在她的生命里,要的只是平平淡淡的度过,而不是和这样耀眼的男人。
原地,留着一屋子不明就里的人,就连李鸿明都没想到傅逸辰会来这样一手。
如果真的将雪梨嫁给他,貌似他就不怎么好控制,那个丫头在家都不怎么听话,更别说从这个家里出去以后了。
房间里。
自从傅逸辰进来后就没有说话,而是在房间里细细打量起来。
“喂,你是什么意思?”安宁耐不住性子问他。
这人,都已经看了她房间两遍了,还不打算开口吗?
“嫁给我你就这么不愿意?”傅逸辰站在她面前,第一次细细打量这个女孩。
还
算漂亮的脸蛋,但并不是那种特别突出或者精致的,娱乐圈中的美女见多了,他对女人也没多大感觉。
只是,那一双明亮倔强的眼睛特别闪亮,也带着浓浓的防备,甚至在面对她自己父亲的时候。
而刚才这女人拒绝的话还在他耳边……
这天下的女人都想要能跟他有关系,可唯独这个小女孩,对嫁给他这种天上掉钱的好事不感兴趣。
他从来不怀疑自己的魅力,该怀疑的是这个女孩的视力吧,她眼神你真的没问题?
“当然,我为什么要嫁给你?更何况我才十八岁耶,就要将自己还没疯狂够的青春葬送进婚姻的坟墓?”
男人越听浓眉越发紧凑的蹙起,这个女人……
“你觉得嫁给我是进入坟墓?”男人浑身散发冰冷的气息,凤眸冷视着她。
像是被人从头上浇下一盆冷水,冷的她都要颤抖,这就是安宁强硬面对这个男人的最后感觉。
“那你是真心喜欢我?”
虽然有些害怕他,但是依照她倔强不认输的性格,还是顶着寒冷的空气,傲娇的说。
傅逸辰沉默,真心?
那是什么东西?
他是没有心的男人。
在父母去世以后,他接受傅家,后来找回了表妹,接管傅氏这么多年,他唯一学会的就是冷血。
“看吧,你都不是真心喜欢我的,还说什么跟我结婚,结婚是需要两个相爱的人在一起,才能组成一个幸福家庭!”对于傅逸辰的沉默,安宁是这样理解的。
幸福家庭?
他貌似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以后会有个幸福的家庭,就算要结婚,也只是为了傅家的血脉着想。
该死的,自己竟然被这么一个小女孩给问住了,他就是要跟她结婚,要让他娶那个什么安莉?
他不愿意。
“不讨厌!”对她,至少是不讨厌的,这是他此时的心理感受。
“什么?”
安宁不明白他突如其来的这句是什么?
不讨厌?不讨厌什么?自己吗?
傅逸辰坐在她的小床上,再次看了一圈这个房间,很简单的小屋,却格外的温暖。
像她这个年纪的女孩子应该将屋子里装扮的花花绿绿的,或者那种公主式的粉红色,可是没有,只是单调的白色。
“你不想离开这里吗?”
现在开始,该是他丢出让她心动的东西了,他从来不打没有把握的仗。
安宁看着他
的俊颜和凤眸,却从中看不出任何异样,反而被面前美丽的风景给吸引,他的一举一动都像是最唯美的风景,引人入胜。
“你什么意思?”
她怎么能不想,要是可以,真的不愿意天天见到那个所谓的父亲,特别是那只了老母鸡。
“要是你嫁给我,那就可以离开这里!”
这对安宁来说无疑是非常诱人的条件,只不过……
“我下学期就读大学了,照样能离开这里,还是不用你费心了,你还是娶那只……娶我姐吧!”
靠,差点口误了,那些她取的外号平日里可只对阿燕一个人说的,要是被老爸知道就完蛋鸟……
“就算你去学校自由几年,但你始终是李鸿明的女儿,等你毕业后,你的婚姻也同样由不得你,更何况跟我结婚,你会是自由的!”
他再次抛出诱人的条件……
“自由?结婚后还怎么自由?”
安宁略微有些动摇,这个男人说的也是很正确,就算她现在去学校,但等一毕业,那个老头子肯定不会由着她的喜好。
“你要是不愿意,我们可以不用领证,你去哪里我也不会限制你的自由,只要在你父亲面前表演一下夫妻,一两年后我们再说感情不合离婚了,这样你觉得怎么样?你可以脱离这个家,我也可以完成我的任务,两全其美!”
男人完全的谈判姿势,翘着修长的腿,姿势优雅的端坐着,就是这样简单的姿势,却像是明星们在拍画报好不容易摆出来一个完美的pose。
安宁还是犹豫,但相较于刚才的坚决不同意已经动摇了。
傅逸辰自然看出来了,所以添油加醋了一把,他笑道:“丫头,你确定下学期去的学校是平大?”
“你什么意思?”
她难道考了个最差的学校,那也是离家里最远的学校。
“我听说,你爸爸前几天在打听盛安要花多少钱才能买进去!”
那只老狐狸怎么可能让自己女儿读那种最烂的学校,那样会让他很丢脸。
安宁似信非信,难得自己可以离家远点了,要是真的去盛安大学读,那离家都不到半个小时,那个老头肯定要她每天回家,好监督着她。
“你觉得他会让你去那种让他脸上无光的学校读吗?”傅逸辰再下了一剂药,这下应该没问题了。
该死的,那个老头,想想那老头的性格也
是,绝对不会让她去那么差的学校读的,这样会让他没面子,他最要的就是那张老脸了。
现在这个男人提出了那么多诱人的条件,只要跟他表面上跟家里装作夫妻,可以不用领证,可以有自由,还可以从此从李家出去,多么好的条件,要是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到时候,可能真的如他所说,到时候一毕业,那个老头子没准就帮她看好哪个对他公司有利益的家庭让她嫁了。
“真的只要在他面前装作夫妻,也可以不领证?我也是自由的吗?”她再次不确定的问,怎么都感觉这像是在狗血剧里才有的情节啊!
“当然!”男人恢复了淡笑的妖孽俊颜,看来这只小羊还是很好诱哄的。
安宁有些不太确定,于是去拿过书包,然后拿出纸笔自个儿在桌上写着什么。
五分钟后,两份协议书就放在了傅逸辰面前。
男人漂亮的凤眸淡淡的看着她,那明亮的眼睛里都是防备和不信任,对他。
看来这只小羊也不是那么笨的,至少还知道立字据。
“只要你签字,我就同意!”
傅逸辰无奈的笑着从她手中接过笔,在两份字据上签下他漂亮的字体,然后自己收了一份放进口袋里。
他自己怎么觉得是如此的幼稚呢?
不过这丫头才十八岁,就跟着她幼稚一回好了。
安宁也好好的将这张纸条给保存起来,房间里一下子安静了起来。
“那……合作愉快!”
安宁伸出右手表示友好,要不是两个人呆在房间里太尴尬,又没话说,她也不会这么废话。
“合作愉快!”傅逸辰也伸手握住,不过没有放开,直接将人拉走,出去了房间。
楼下,已经入座的众人的眼睛都注视着从房间里牵手下来的两人。
特别是姐姐安莉,一双眼睛都哭红了,仇视的看着安宁。
本来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母亲都将这个好消息传遍了,结果现在傅逸辰上门提亲是对妹妹安宁的,让她怎么能够不生气。
更何况在她眼里,她一直是高高在上的大小姐,而妹妹安宁只不过是乡下来的野丫头,就连爸爸都不喜欢她,而那个如此优秀耀眼的男人却说喜欢她,真是让她一颗心都碎了。
“叔叔,我跟阿宁已经谈好了,下个月开学,我就接她去我那儿,我会把她安排进博大!
”傅逸辰礼貌的对李鸿明说。
李鸿明不悦的蹙起了眉心,眼神在两人之间来回,最后定在安宁身上,问:“安宁,你真的愿意嫁给傅逸辰?”
李鸿明紧紧盯着女儿,眼神里有警告的意味,他是真心不愿意是这个野丫头嫁给傅逸辰,那样两个人都会不在他的掌控之中。
“爸,嫁给这位大帅哥只要是女的应该都愿意,姐,你说是吧?”安宁冷笑着看向旁边被气的两眼金光的母女。
“李安宁,你怎么这么不知廉耻?竟然勾引你姐姐的未婚夫!”后妈被气的指着安宁骂道。
李鸿明也用那种这个女儿真的是勾引了傅逸辰的眼神看她,甚至有着厌恶。
这种被自己父亲厌恶的感觉真的很不好,她的掌心紧紧握起,如果是别人她早就一拳过去了,可这是自己的亲生父亲。
紧握的拳头突然被一双大手给包裹住,他掰开她掐在掌心的手指,与她十指相扣,紧紧的温暖的握着她的手。
本来充满倒刺的小刺猬一点点收回了倒刺,看向身边握着她手的男人,他在笑,虽然表情依旧那副样子,但那双妖孽的凤眸在对她笑。
心口的气流稍微平息了一些,要是以前肯定又会跟那个厌恶她的父亲吵起来,但是今天,她将这口气给吞回了肚子里。
可能今天答应他的这个决定是正确的,要是再继续呆在这个家,她肯定会窒息而死,这样一个父亲,她只能感到羞愧。
“阿宁从今天开始,就是我的女人,以后你们说话注意点!”傅逸辰冷了脸色,跟以往亲和礼貌的口气不同。
“叔叔,这是礼金!”傅逸辰再次将金卡递给李鸿明,邪魅的凤眸看着他,带着淡淡的冷色,要是李鸿明不接的话,可能一切都完了的警告意味。
李鸿明在商场上混了那么久,自然懂得,既然人家都将所有事情计划的天衣无缝,他也只能吞下这口气。
至少,安宁也还是他女儿,再怎么说,他还是他的老丈人。
李鸿明笑着接过傅逸辰的金卡,拍拍他的肩膀,说:“以后该改口叫爸了!”
“爸,今天算是我和阿宁的订婚纪念日,我带她出去吃饭!”傅逸辰说。
“嗯,好,去吧!”
李鸿明对于这点倒没什么,既然刚才都已经同意了,自然以后这个女儿就是泼出去的水了,由不得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