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钢琴盖放下,回到自己的座位上,眼泪止不住的流。静怡问:“怎么了,怎么了?”陈客璟说:“她哭 无非就是难过了。”静怡瞪了陈客璟一眼,说:“你再说一句,你信不信我们全班同学揍你?”
陈老师走了过来,将我拉出教室,问:“小丫头,你怎么了?”我一直在摇头,不肯说。顾明义从另一个音乐室走了出来,问:“小宝,是他又罚你了吗?”陈老师问:“你什么意思?”
顾明义说:“她之前还好好的,不是你罚她,她就哭了吗?”眼见他们快吵起来了,我吸了吸鼻子,说:“是我自己的事,与他人无关。”
顾明义将我拉到一旁,问:“他真的没欺负你吗?”我点着头,说:“是因为我刚刚弹琴想起了难过的事,所以才哭的。”我说:“你回去吧,我没事。”
顾明义回到他班的音乐室,我也回到我的音乐室,擦干眼泪。下了课,我跑到操场上,大喊大叫的发泄着伤感情绪。
辰轩和陈老师跟着我一起过来了,辰轩问陈老师:她这是怎么了?她刚刚弹琴的时候,还好好的,弹了琴之后就哭了。陈老师说:“她弹的《秋日的私语》你不觉得熟悉吗?”
辰轩问:“好像是在哪里听过。”陈老师说:“是在一个基督教堂。”辰轩说:“不会 不会 不会是她吧?”陈老师说:“或许是吧!”
我发泄完,躺在草坪上,问天上的云:为什么我要信耶稣,为什么我的妈妈对我这么严格?辰轩走了过来问:“怎么了?”我说:“没什么。”吴海燕跑了过来,手搭在我肩膀上,说:“小妞儿,怎么不开心啦!”我说:“我好累,活着真的好累。”
辰轩说:“哎哎哎 你别想不开啊?”我说:“我要是能想开就好了。”吴海燕问:“你明天去中北吗?”我说:“怎么可能不去啊?”辰轩问:“中北是什么地方?”我说:“中北是一个教堂,信耶稣的人向神祈祷的地方。”
吴海燕问:“明天是你教大人唱赞美诗吧?”我点了点头,说:“不仅仅是教他们唱赞美诗,我今晚还得去条心教堂学琴。”
辰轩问:“我靠,你妈妈比我们队长还严格。”我说:“我妈她只对我一个人严格,而你们队长是对他的所有球员都严格。”陈老师走过来问:“原来你说的累,是因为这个。”我说:“你怎么来了?”
陈老师问:“我怎么不能来?”我说:“没什么,你爱在哪就在哪。”辰轩问:“你和三班的那个又和好了?”我说:“你们走吧,我要在这里睡会儿。”
吴海燕问:“睡什么睡?”我说:“大姐,我很累的,我不像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吴海燕问:“你想干什么?”我说:“我现在只想睡觉。”辰轩推搡着陈老师走了到球框下,对他说:“队长,我们先打球吧!”
陈老师说:“不想打。”辰轩说:“别不想打啊,这离打球赛也没几天了,练练吧,队长。”陈老师看了他一下,说:“行吧,陪你练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