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萧覆口中所称的别院,那是位于荡城郊外的一处山庄,和翠和山庄完全不一样。
岳柠歌下了车便有丫鬟来将她扶着,可她没有动,只是静静地看着这里,忍不住冷笑:“狡兔三窟,没想到襄王就连在荡城都有好几个窝。”
“呵呵,如果我是你,就最好别多嘴,小心我将你舌头给拔了。”
“哼!”
岳柠歌没有在萧覆面前讨到半分好处,气呼呼地进了别院。
萧覆吩咐道:“涯弓,你立刻去翠和山庄,让里面的人打道回大周,记得,将本王书房里面的东西收拾过来就好。”
涯弓领命之后就赶紧驱车前往翠和山庄。
翠和山庄依旧还是保持着不久前大战之后的断壁残垣,涯弓下了车便赶紧走进去。
“王爷!”岳锦绣听到了书房里面有动静,赶紧走过来,哪知却见涯弓正在收拾,一时之间觉得心慌起来:“涯弓,王爷呢?”
“夫人,王爷让属下来嘱咐各位,请各位立刻离开秦国,返回大周。”
“王爷现在在哪儿?”岳锦绣好似没有听到涯弓所言一般,走进书房,脸上写满了着急。
那个人,答应了她,要报仇的!
涯弓道:“王爷的行踪,属下不能透露,不过夫人,王爷说了,让翠和山庄的所有人等立刻返回大周。”
岳锦绣更是慌乱了,她走上前去:“你告诉我吧,王爷到底在哪儿?”
涯弓退开一步:“夫人不要问了。”
岳锦绣咬着牙,身子往其身上倾了过去,她本就穿着抹胸装,这么一倾,露出了大半。
涯弓饶是再镇定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对付男人,没人比岳锦绣更有手段。
她身子软软地靠在涯弓的身上:“涯弓,平素里,我待你不错吧,我现在只想要知道,王爷在哪儿。”
她若无骨的手,轻轻地拉住涯弓粗糙的手,然后放在她软软的胸前:“
这一次你帮了我,下一次,我也会帮你的。”
涯弓心猿意马,身子一个哆嗦,赶紧退开,不慎却撞到了书桌,桌上的画轴应声而滚落下来,在地上铺开。
他暗道不好,这可是王爷最喜欢的画了,若是脏了……
“夫人,自重!”涯弓深知岳锦绣是个尤物,再怎么被挑逗下去肯定要把持不住的,他赶紧俯身去收拾那铺开的画轴,然而身后却传来岳锦绣的厉声呵斥——
“等等!”
岳锦绣快步走过来,因为呼吸浓重胸前此起彼伏,让跪在地上收拾的涯弓更是忍不住吞了口唾沫。
“这画中人!”岳锦绣咬着牙,一瞬不瞬地看着画轴里面的人,她眼睛都快要迸出火花来!
这画中人,怎么那么像岳柠歌!
涯弓赶紧将画轴给收拾好,暗暗地抹了一把鼻子,还好没有流鼻血。
他将画轴给放在实木盒子里面,更是抱歉地对岳锦绣道:“夫人,你还是听属下一句,王爷现在真的不想见任何人,夫人还是尽快返回大周。”
“涯弓!你告诉我,现在王爷的身边是不是有了其他人?”
涯弓哪里敢乱说话,他只是闪烁地看着岳锦绣,不敢吭声。
“是不是画中人!”岳锦绣咬着牙。
“夫人不要多想,这画跟在王爷身边已经有十多年了。”
十多年!
岳锦绣凄惨一笑:“十多年……他竟然爱慕她十多年?嗯?”
不对呀!
十多年……岳柠歌才多大!萧覆怎么可能会想象得出她能长成现在这副模样?
“涯弓,将画轴打开让我瞧瞧。”
“夫人,你就别……”
“你不给我看,我就告诉王爷,说你轻薄于我。”岳锦绣作势就要拉开自己的衣裳,只要她在这儿乱叫一声,引得人来,涯弓就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涯弓只觉得自己今天肯定是点背,怎么会摊上这差事!
他无可奈
何地将实木的盒子给打开,然后小心翼翼地将画轴给取出来,因为年份的原因,这画轴上的纸张都有些泛黄了,他动作十分轻柔,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将画轴给弄坏了。
当他展开画轴的时候,岳锦绣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不是岳柠歌!
岳柠歌的眉眼之间,没有这样的妩媚!
这是谁!
岳锦绣看着涯弓:“你可知道,王爷这画上的人是谁?”
涯弓摇摇头:“夫人是折煞我了,我们这等身份,哪里能够知道,此事得问王爷的随身影卫介珩。”
“既然是王爷的随身影卫,自然是跟在王爷的身边,我又怎么能够问到。”岳锦绣娇嗔了一下,“你这人,就是不正经。”
她千娇媚的模样让涯弓更是心猿意马,终于是在岳锦绣最后的挑逗之下,乱了分寸。
一阵云雨之后,岳锦绣依偎在涯弓的怀里:“我想要去找王爷,你能带我去吗?”
“这,这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见了王爷,我自然会说是我要挟你的,他不会发你脾气的。”岳锦绣软言细语,很快就让涯弓迷失了自我,三言两语之间便被说动了。
岳锦绣坐上了马车,车厢里面和她一起的只有那个装着画轴的实木盒子。
这里面的人,为何会和岳柠歌长的差不多?特别是眉眼之间,如此相似!
萧覆……为何而来?
岳锦绣越是想,心里就越是乱,前段时间岳柠歌来撒野的情况历历在目,萧覆的举止很不寻常,难道他们之间……
不,不会的。
萧覆答应过兄长,不会骗她的。再说了,那藏宝图还在……
得找个时间潜入魏阀,找到她的陪嫁之物。
如果不是萧覆提及,她根本就不知道她的陪嫁里面有藏宝图!
马车停下来了,涯弓伸出手将岳锦绣给扶下来,然后正要伸手去将实木盒子给取出来,岳锦绣却亲自弯
腰去取,胸前一片春光无限。
岳锦绣抱着盒子:“带我去见王爷。”
涯弓心猿意马,有些意犹未尽地看着岳锦绣,当真有种食髓知味的感觉呀!
夫人这等人间尤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够再来品尝一番。
“涯弓,带我去见王爷。”
涯弓这才回过神来,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然后带着岳锦绣往别院里面走。
别院并不大,根本比不上翠和山庄,只是这样扫了一眼,岳锦绣的心里就要稍微舒坦一些了。
涯弓将岳锦绣带着往里面的院子走,出乎意料的是,院子里面的丫鬟一个个都哭丧着脸忙碌着,两只腿儿根本都停不下来,一会儿手里拿绷带一会儿端着血水盆子快走,看的岳锦绣都触目惊心。
“王爷受伤了?”
“没,没有。”涯弓也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岳锦绣,终究是叹了口气,“受伤的不是王爷。”
岳锦绣看着涯弓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心里就已经明白了,像萧覆这样的男人,身边哪里不围着一些莺莺燕燕呢?再说了,这位王爷,可还没有王妃呢!
“难道是未来的王妃吗?”岳锦绣大胆地猜测道,但在话说出口的时候,很认真地看着涯弓,希望从涯弓的脸上看出些什么端倪来。
“不是,怎么可能,那只是个野丫头。”涯弓很真诚地说道。
岳锦绣悄然地松了一口气,野丫头就不足为惧了。
只是当她再往前走了两步时候,一个让她万分熟悉的声音却是冷不丁地响起来:“唉唉唉,你们会不会包扎呀,我儿子要是出了什么事,你砍了你们!你们这些大夫,怎么搞的!萧覆那家伙会不会请大夫呀!谁请的大夫,给我拖出去打一顿!真是的!我儿子都快被你们折磨哭了!”
叽叽喳喳的声音无比清晰地传入岳锦绣的耳中。
“那是……”
那个声音是……
“那
不就是王爷带回来的野丫头吗?”
涯弓漫不经心的话让岳锦绣的心都提了起来。
野丫头!
野丫头!
果然是野丫头!
岳锦绣胸腔好似有一团怒火:“你说的野丫头,是不是叫岳柠歌?”
“这个属下就不知道了。”涯弓只是在别院这儿等着主子,哪里知道主子带回来的人叫什么名字。
岳锦绣咬着呀,儿子都有了?
这么快!
她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得亲眼看看!
她踩着不甘心的脚步往前面走去,涯弓想要伸手拉住她,可又想了想,大庭广众下之下,不合规矩,于是只能抱着实木盒子跟在岳锦绣的身后。
可她还没有走进去看到岳柠歌口中的儿子时,岳柠歌已经很疲累地从房间里面走出来,正好和她撞了个满怀。
岳柠歌抬起头来,对方足以杀死她的目光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艾玛,这是要杀人呀!
“岳锦绣?”
“岳柠歌!”
“天堂有了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岳柠歌正愁心里的不快无处发泄,当下就动了手。
岳锦绣不是武者,一见岳柠歌要动手,赶紧扭身就跑,方才那种汹汹气势全都消失不见,留下的全都是狼狈。
涯弓赶紧出手拦着岳柠歌,好歹他刚刚才和岳锦绣翻云覆雨了一阵,再怎么着也不能容忍岳柠歌当着他的面儿欺负岳锦绣不是:“姑娘,王爷的别院,岂是你能够随随便便动手的!”
“滚开!”就算岳柠歌方才身受重伤,吐了血,但要对付涯弓这等小角色是绰绰有余了,“别让我连着你一起教训!”
“岳柠歌!你别那么嚣张!”岳锦绣有了涯弓在前面挡着,身上的气焰又冒上来了,。
“你有本事和别人珠胎暗结,没本事承认呀!怎么,魏越泽不要你了,魏渊也不要你了,你现在来沾上王爷了?你当王爷是什么,是捡破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