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是逞口舌之快的时候,陆悠琦冷冷一哼,转身走人。
她得好好地想想,将来如何和凤缘一起联手对付岳柠歌。
岳柠歌乐呵呵地看着陆悠琦的背影,凉凉不由得问道:“娘亲,为何你一进坤佑院就这样着急地出风头,这不像你的作风。”
“我的作风是怎样?”
“娘亲能忍就一定会忍下去,小不忍则乱大谋。”凉凉想了想,又道:“很多时候,娘亲都不会将我放出来见人,就是为了隐藏实力,可现在尚未让那个武尊动手,娘亲就让我给她一击,娘亲是谋划些什么吗?”
岳柠歌歪着脑袋:“你最近变聪明了。”
凉凉也觉得:“可能是吃了吼天狮这等中级魔怪的精魄吧。”
“改明儿再给你吃几个。”岳柠歌笑了笑。
她有什么目的,很简单,让娰尊知道,她在坤佑院。
只要让娰尊知道她在坤佑院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好办的多。
虽然最后的风头被陆悠琦抢走了,但关于岳柠歌携带高级灵兽来坤佑院的消息不胫而走,不出几日,别说坤佑院了,就是整个秦国都知道有个携带蜃这类高级灵兽的女子在坤佑院。
十五岁的年纪能够成为蜃的主人,这得多好的运气呀!
岳柠歌这边在紧锣密鼓地进行着自己的计划,而荡城之中,也是一片歌舞升平。
秦王准备在一个月后大摆宴席迎接来自于齐国的贵客,营丘郡王。
这个消息,比坤佑院出了个强者更引人注目。
岳柠歌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是日上三竿,她躲在树荫之下,嘴里叼着一株狗尾巴草,正悠哉哉地靠在凉凉健硕的身躯之上。
贺先生死了,剩下能够让娰尊他们打上主意的就只有姜即墨了。
到时候普天同庆,他们一定会选择在那个时候动手!
头顶晃眼的阳光都被遮盖住了,如果不是因为凉凉的身躯有些寒凉
,她想这个时候她一定可以睡着的。
“凉凉,你感觉到了吗?有人在靠近。”
岳柠歌微微眯起眼睛,漫不经心地说道。
凉凉抬起疲惫的眼睛:“唔,是有人。”
岳柠歌呵呵一笑:“该来的不来,不该来的却来了。”
她翻身坐起来,经过几日的调息,武力也恢复的七七八八了,可她就不懂了,怎么凤缘和陆悠琦当真就忍得住,这些日子别说找茬了,连人影子都不见了。
她这几日没有看到凤缘也就算了,可陆悠琦……
她们可是同一个班的!
这几日陆悠琦消失的无影踪,而司业先生什么都不说,好像早就知道了。
“你一个人在这儿,倒是悠闲。”叶鞘一步步地走过来,虽说听到了岳柠歌的那一声抱怨,但还是忍不住走过来:“她们都在准备见营丘郡王,怎么你一点儿都不在意吗?”
“嗯?营丘郡王?”岳柠歌蹙起眉来,“我倒是听说了,不是秦王会在一月之后大宴宾客吗?”
“是会大宴宾客,可现在太子正陪同着营丘郡王来咱们坤佑院参观,听说这个营丘郡王刚刚过弱冠之年,为成亲的女子都去了。”叶鞘随意地在岳柠歌身边落了座,然后笑道:“你倒是沉得住气,莫非是已经有了未婚夫?”
岳柠歌微微蹙眉:“难道不去看什么营丘郡王就是因为有了未婚夫?”
她和叶鞘又不熟,说那么多做什么。
不过让岳柠歌百思不得其解的是,为何是太子,而不是苓郡王?
她可记得,当初为了让姜即墨的身份曝光在大秦的天子脚下,可是让姜即墨去找了秦无忧,按理说,秦王应该懂得分,怎么现在却不一样了。
“你还真的是不一样,你可不知道,那陆师妹早在几日前就同司业先生请了假,专门回了一趟荡城,这次还亲自伴随在营丘郡王的身边。”
“真的?”岳柠歌
两眼发光,有趣!
“这不,刚刚我才在校场上看到他们呢。”叶鞘道,“浩浩荡荡的一群人。”
岳柠歌站起身来:“那,我也可以去瞧瞧吗?”
叶鞘也跟着站起身来:“我陪你去呀。”
岳柠歌笑道:“好呀!”
她手一挥,赶紧将凉凉一抓,凉凉的身躯瞬间化作小蛇,岳柠歌毫不犹豫地将它塞回怀中,这一举动看得叶鞘瞠目结舌。
“岳师妹,你这蜃竟然可大可小?”
“蜃不都这样吗?”岳柠歌翻了个白眼。
叶鞘尴尬一笑:“我没有见过蜃。”
他如果能够见到野生的蜃,还不得打个主意?
岳柠歌快步往前走,叶鞘赶紧跟上,然后就像一个带路先生那般指着前面黑压压的一群人:“就在那!”
齐国的营丘郡王姜即墨,听说是齐国刚刚弱冠之年的青年才俊,所以好些人都想一睹其风华。
和这里的大部分人不一样的是,岳柠歌来看的不是那位高高在上的营丘郡王,而是……
在那!
岳柠歌挤到了人群的前面,然后终于是看到了站在姜即墨身边的那个人。
她忍不住啧啧两声,陆悠琦画着精致的妆容正巧笑嫣然地陪着姜即墨,时而谈笑风生,时而笑的花枝乱颤,也不是两人偶尔间在说些什么。
陆悠琦今日穿的可真……冷呀!
内里一条抹胸裙,外面轻纱薄衫,看的男人都血脉喷张,可女人们都忍不住打着哆嗦。
岳柠歌的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陆悠琦这是打算勾引姜即墨吗?不过很快,她的注意力很快就被姜即墨身边的那个穿着玄色蟒袍之人给吸引。
是他?
“那个人,是谁?”岳柠歌下巴一抬,问旁边的叶鞘,“站在营丘郡王身边的那个。”
“那是咱们的太子殿下呀。”叶鞘稍微地“咦”了一声:“岳师妹,你认识营丘郡王吗?”
“不,不认识,怎么这样
问?”岳柠歌蹙眉,难道她是在哪儿露出了马脚?
不可能的呀,她从进入坤佑院就一直规规矩矩的,连山谷都不曾出过,又不曾和姜即墨通过书信。
叶鞘尴尬地笑了笑:“我瞎猜的,我以为你是齐国人,或多或少都见过这位风流韵事颇多的王爷,加上你方才一眼就看出了他是营丘郡王,所以才有这么一问。”
岳柠歌解释道:“他被所有人都簇拥着,你不是说路由器为了这个王爷而特意请了几天的假吗?现在她围着转的肯定就是营丘郡王呀。”
她解释的滴水不漏,叶鞘觉得合理,可又觉得不大对劲,有些怪怪的。
“路由器是什么?”
又一次有人问这个东西,岳柠歌忍不住笑出了声,当下就成了全场的焦点。
整个校场都安静了,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她,特别是陆悠琦那道火辣辣足以将她身体盯穿个窟窿的目光让岳柠歌忍不住抖了三抖。
艾玛,她杀了陆悠琦全家吗?至于这般凶神恶煞的吗?
岳柠歌止了笑,然后瞪了一眼叶鞘:“别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给我说笑话!”
叶鞘很懵逼,他刚刚说了笑话吗?
而这个时候,姜即墨也看到了岳柠歌,脸上更是春风得意。
他在荡城就听到了岳柠歌的英雄事迹,居然敢在入学坤佑院的第一天就打破由甲班定下的规矩,更狂傲地想要让甲班的凤缘叫她一声“姑奶奶”,真是……好样的!
姜即墨笑眯眯地往这边走来,岳柠歌赶紧趁着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的时候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能戳穿她的身份。
姜即墨走过来,上下打量了一番岳柠歌:“这位姑娘笑的这么豪爽,是觉得本王好笑吗?”
“不是,我只是刚刚听到了一个笑话而已。”岳柠歌眼睛眯起来。
她这个小舅舅也是个演员呢!
姜即墨表现出很有求知的欲望:“是
什么笑话呢?不如让我们大伙儿都乐一乐?”
陆悠琦忍不住掩面轻笑,颇有大家闺秀的风范:“不会是些粗俗的笑话吧?太伤大雅的笑话,你还是别玷污了王爷的耳朵。”
她扬起骄傲的下巴,脸上的粉黛颇为厚重,让她看起来妆容虽然精致很多,但却不真实。
甚至很多表情都被精致的妆容给掩盖。
“那还是别说了,我刚刚听到的笑话,很伤大雅。”岳柠歌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悠琦,然后又看着身边一头雾水的叶鞘:“是吧,叶师兄。”
叶鞘一直都很懵逼,谁来告诉他,方才到底说了些什么,难道他断片了?
“可,本王想听。”姜即墨看向秦国太子:“太子殿下,您说呢?”
秦国太子目光深邃地看着岳柠歌,一张冰块脸严肃的让人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放:“说。”
岳柠歌看向陆悠琦:“路由器。”
“岳柠歌!”陆悠琦本是尽可能地让自己优雅,可岳柠歌每次这样乱喊她的名字,神都有火:“你好好地说话,我叫陆悠琦!”
岳柠歌看向姜即墨:“小王爷,我的笑话说完了?”
“哈哈哈……”姜即墨很给面子地狂笑起来。
剩下的一群人都面面相觑,方才……他们错过了什么吗?
秦国太子的脸色黑的宛如锅底,他冷眸睇了一眼岳柠歌:“哪个班的?”
“戊班。”岳柠歌笑盈盈地回道:“太子殿下是觉得笑话不好笑吗?我还有第二个,是关于无忧城的,太子殿下想听吗?”
秦国太子的脸更难看了:“本太子什么都不想听。”
岳柠歌无所谓地耸耸肩:“既然太子殿下什么都不想听,请吧。”
“太子殿下,本王觉得这姑娘说话挺有趣的,不如邀她同行?”
姜即墨的提议让陆悠琦的脸色一变,还来不及说反对的意见,秦国太子这边已经开了口:“随营丘郡王的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