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锦书只是出来放个风,就莫名其妙的被带着去了海边。
而另一边,季家后院,霍氏在阴暗的小巷子里与一个长相极其朴素,扔在人堆里,根本记不住长相他长啥样的男人相对而立,脑袋垂得低低的,根本看不清她的神色。
身后的屋子里,时不时的传来老镇国公夫人尖锐又咬字不算清晰的骂声。
“霍氏!你这个小贱人,是不是以为国公爷和老四都不在家,你就可以骑在我头上了?
我告诉你,你敢这么虐待我,等老四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
“杀千刀的啊!!我怎么命这么苦,就娶了你这么一个儿媳妇,我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霍氏!你到底死哪儿去了?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回来?是不是在外面和哪个野男人在媾和!
不知廉耻的腌臜货,你怎么这么下贱?”
……
站在霍氏对面的男人勾了勾唇角,压低有些沙哑的声音嘲讽道:“季家人都这么对你了,你还在犹豫些什么?他们根本就没把你当人看。
如果季老四真的爱着你,也不可能任由你被那老刁妇打骂。”
霍氏闻言用手不自觉地摸上了左手的手腕,那里有一个清晰的牙印血痕。
老镇国公夫人虽然躺在床上不能动,可能作的妖却一点也不比之前少。
之前能动的时候,她还能出门找别人发泄一下无处安放的精力。
可自从不能动以后,老大和老二一家全都不和他们一起住,老三一家只剩下两个孩子,尤其是在季大嫂“被委以重任”之后,所有的经历就都发泄在了留在她身边还没事干的霍氏身上。
昨天下午霍氏给老太太喂药的时候,老太太喊着那药烫,不肯喝药,又折腾着霍氏给她干别的活。
或是这些天已经知道这是婆婆故意刁难她,干脆心意狠,拿着药碗直接就往下灌。
但老镇国公夫人又怎是个好欺负的人?直接“康吃”一口,咬在了霍氏的手腕上。
霍氏虽然对老镇国公夫人不满,明里暗里的没少给她脸色看,但却也不敢真的动手打婆婆。
等把胳膊拽出来的时候,手上的那一块肉都快被咬掉了。
之后和自己的相公说,相公却只说爱于孝道让她忍。
可忍忍忍忍忍,什么时候才能忍到头?凭什么其他两房都能过上好日子,他们四房要养着一个瘫子不说,她还要遭到这番刁难?
霍氏心里不服,她觉得自己应该过着金尊玉贵的日子,不应该把自己过成现在这般!
都是因为萧倾城!
想到这里,她眼神里带上了几分阴鸷,抬头看向男人时,面容满是坚定。
“你们真的能让我离开琼州岛,并且落户在郡守嫡脉?”
一个区区郡守之女确实与他原来的家世比不了,可却比现在好上太多。
她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再这么下去她绝对会疯!
长相平庸的男人闻言,眼底的轻蔑一闪而逝,声音带着几分蛊惑道:“自然如此!
你若是能拿到琼州岛造反的证据,就让你脱了这奴隶的身份,去做郡守的嫡女。
我们主子向来说话算话,从不食言!”
因为当今陛下与闻丞相的不欢而散,他们现在在跟当今陛下说,琼州岛已经砌起城墙,老镇国公也帮忙练兵,这种话当今陛下不但不会信,还会觉得是文丞相不死心故意攀污,现在他们就只能拿出来实证,才能让当今陛下相信,不然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琼州岛做大。
否则,以闻丞相的身份 ,怎么会和一个罪妇合作?
霍氏咬了咬牙,“好!你等着!
等我找到了自会联系你,你们不要擅自出现!”
说完,她低下头,头也不回的往屋子里赶去。
只要这件事情办成了,再过一段时间她就能脱离这魔窟。
到时候她凭借着郡守之女的身份,绝对能再找一份好的姻缘!!!
没一会功夫,屋子里面就想起了霍氏与老镇国公夫人激烈的吵声。
还没走的平平无奇男人,听着里面的对话撇了撇嘴,心里满是不屑。
“就这还贵妇呢?比市井里的泼妇骂的还脏!”
当晚,霍氏提了一个食盒来到了镇国公的书房外,轻轻的敲了敲房门。
“爹,我来给您送补汤,您在书房吗?”
等了半天,屋子里面都没传来任何回应。霍氏回头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这才悄无声息的推门进去。
不是他不想趁着白天在书房里找到东西拿走,而是他公爹白天的时候会将公务全都带走,家里什么都没有,他只能趁着晚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