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挺风当时都惊呆了。
看到徐逸举手,说实话,他当时以为徐逸是想上厕所来着。
或者是身体不舒服什么的,唯独没有想过徐逸竟然是要交创作好的词曲。
这太不可思议了!
十分钟啊,十分钟搞定能搞定一首什么歌呢?
想想就觉得没质量!
肯定不是什么好作品。
谢挺风缓过神来后,不再关注徐逸,继续认真的作曲。
花花,“挺风老师,您说,十分钟写出来的歌,该不会是儿歌吧?”
谢挺风抬头,两人相视一眼直接喷笑。
话语间,花花将自己对徐逸的轻视,表达的淋漓尽致。
“咱们不要受他的影响,徐逸这个人,我有所耳闻,他这个人向来爱出风头,刚刚那么做,肯定是为了博得观众的眼球,先出彩一波,等会儿比拼作品的时候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花花担心谢挺风受到徐逸的影响,颇有心机的说着。
王苏龙等人,也在徐逸举手后,看了那么一会儿,没有继续关注。
毕竟自己的作品还没有搞定,也没有时间去看别人的热闹。
不管徐逸的作品如何,但人家好赖已经交了卷子,他们心里多少是有点压力的。
时间继续溜走。
在徐逸交了词曲之后的半个小时后,终于又有一个小组举了手。
这个小组就是花花和谢挺风的小组。
两人其实在五分钟前就能交的,但是为了确保万无一失两人重复检查了几遍,才将写满的纸张交给了工作人员。
走下舞台休息的空挡,花花注意到徐逸的座位上竟然空着。
走过去问梁柏,“你老师呢?”
梁柏心里不愿意搭理对方,我也是有名字的,你就这么问话,你礼貌吗?
但还是回了一句,“上厕所。”
这个花花感觉就像个间谍一样,总时不时的关注着徐逸的动向。
他这是生怕徐逸跑出去作弊。
他那点小心思,徐逸压根都懒得理会。
上了个洗手间,徐逸走回座位。
花花立马凑上前,“徐逸老师,我在圈里混了这么多年,那还是两年前的时候,一个做少儿节目的朋友找我帮忙,我用十分钟的时间写了一首儿歌给他。”
徐逸一听这话,心里顿时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徐逸压根没有理会他,只是不动声色的笑笑。
沉默几秒后,笑着说,“那就等会让你见识见识,十分钟不仅可以写儿歌,还可以创作更好的东西。”
花花转过头撇了撇嘴,不屑的笑了。
在接下来的二十分钟时间里,舞台上的其他歌手,也陆陆续续的完成了创作。
歌手们交了手里的草稿纸,由现场的工作人员帮忙打印出来。
齐齐走下舞台,歌手们忍不住相互交流起来。
王苏龙擦了擦鬓角两边的冷汗,“下次再有这种节目,打死我都不参加了!
这也太紧张了!搞得我神经都麻木了!”
戴着墨镜,穿着嘻哈的冷狗,不屑地说,“小龙,你还是太年轻,多跟你狗哥学学,这种场面多经历几次就好了。”
王苏龙笑着摆手,“狗哥,我向您福瑞丝带奥!”
忽然,几人听到一阵抽抽搭搭的哭泣声。
转头一看,只见刚刚走下舞台的王元,竟然在擦眼泪,眼圈红红的,脸上还挂着泪珠。
“怎么了元?”王苏龙等人赶紧走上前,“啥情况啊这是?”
看到王元抹眼泪,也不说话,旁边的嘉宾李荣郝无奈一笑,“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
“害!”王苏龙笑了,“我当咋了呢,哥也对自己作品不满意,这有什么呀!在场的歌手,你问问,谁对自己的作品满意?”
“这么短的时间内,创作一首完整的歌,能做到自己满意,这本身就是扯淡。”
王苏龙实话实说。
这王苏龙是东北人,说气话来一股子东北大碴子味,但性格直爽,有啥说啥,人还暖,王元一听这话,顿时被逗笑了。
结果,这时,突然窜出来的花花,拍着胸脯没情商的来了这么一句,“我就对自己的作品很满意啊。”
王苏龙:……
歌手们这边休息的时间。
轮到现场的工作人员们开始忙活了。
舞台旁的乐队里。
鼓手、键盘手、小提琴、大提琴、萨克斯、二胡、等等乐器师傅们,拿到歌手们刚刚写的曲子,正在对着一首首的词曲进行编排。
现场编排,这也需要一定的时间。
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搞完的。
本就时间紧迫,偏偏还遇到一个相当难搞的曲子。
“我的天啊!我头都大,这是哪一组写的啊?”
架子鼓老师腮帮子气鼓鼓的,他已经练了七八次了,每一次都出错。
“这是徐逸和梁柏组的,他们的确实复杂,我也没搞定呢。”
旁边的键盘手小何说,“你们可以先把徐逸和梁柏的这个放一边,先给其他人的整理一遍,弄好了咱们整体排练一遍,没问题了,最后再研究徐逸的谱子。
他那个太难搞了,太复杂了!”
“我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出来的!就那十分钟,他就弄出这么一大堆东西来?”
“看其他歌手的词曲都很简单,偏偏徐逸这个这么难!”
当这些乐器师傅们抱怨的时候。
编曲老师梁秀文走了过来。
他严肃的问,“怎么样了?都抓紧时间啊,导演那边已经开始催了。”
梁秀文是负责编曲的老师,这一块他是总负责人。
看这边迟迟没有搞定,忍不住过来催促一下。
谁知,这一问竟然发现,到现在他们才编排完一首歌。
“怎么搞的?半天就弄了这么一首出来!等会观众等不急了你们上去给我表演小品去!”
梁秀文生气的说。
乐队师傅们也很委屈。
将梁柏的曲子拿给编曲师梁秀文看,“真不是我们偷懒,您自己看。”
“徐逸写的这个东西,简直太复杂了,这比我们上专业课那会儿都难啊。”
梁秀文皱着眉头拿过来一看。
结果两眼大睁。
只见上面错综复杂的标记着各种乐器的名字。
“我记得,徐逸他们只用了十分钟的时间吧?”
“对啊。”
“十分钟时间,搞出这么复杂的东西来?这……这上面甚至还有爱尔兰风笛???”
经验丰富的编曲师梁秀文,瞬间傻眼了。
好家伙,徐逸这是要整死他们吧。
这么冷门的乐器他都要?
节目组一时半会儿上哪儿去整爱尔兰风笛去?
就算找来,还得找一个会弹奏风笛的人吧?
再接着往下看。
却是越看越震惊。
这一整首歌曲,写的相当复杂!
甚至已经不能用复杂来形容。
这么说吧,节目组准备的那些乐器,基本上这首歌都得用上,而这还不够,这个风笛就相当要命!
梁秀文瞬间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转头急忙跑去找导演。
导演对这种乐器上的东西不太懂,无所谓的说,“那直接把这个乐器去掉不就行了?那么多乐器,也不差这一个,而且这个乐器很少见,可以跟梁柏他们商量一下。”
导演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派人将徐逸和梁柏找了过去。
“去掉风笛?不可能!”
徐逸一听说要去除演奏时用的风笛,想也没想直接拒绝。
导演急了,“徐逸,你别闹了!现在节目要顺利的进行,不能再节外生枝了!”
看到导演这个态度,徐逸简直无语到家了。
果然和不懂行的人,说再多都是扯淡。
徐逸转而对编曲师梁秀文解释了起来,“这首歌最大的亮点就在这个爱尔兰风笛上,它发出的音色,可以把歌曲的一个‘时间感’进行一个拉伸,让人沉浸在歌曲中,有一种意犹未尽的感觉。”
“这首歌必须用风笛!”
徐逸的态度也很明确。
梁秀文作为专业的编曲师,他明白徐逸的意思。
但现在时间紧张,上哪儿去找这风笛?
还是什么爱尔兰风笛。
导演主要是嫌麻烦,不愿意折腾。
但徐逸肯定不干,这可是比赛,开什么玩笑,我过来可是拿名次的,你就这么让我应付?
梁秀文想了想,拿起手机打了几个电话。
没一会儿,还真找来一个会弹奏爱尔兰风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