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要死你先去死!”金不换雄伟的身躯已经挡在了温岭南与宓月华面前,满眼凶光地看瞪着面前的女人。
此女是所有五个天云界修士修为最高的,已经到了化神境后期,若不是温岭南有金色符宝加持,怕是几招便要被她灭杀。
“好嚣张的小子!我刚刚看你好像杀了我们一个人,如今我正好找你开刀!”那女人手上拿着一把圆月弯刀,看品阶已经无限接近仙器,那弯刀刀刃之上闪着青色寒光,一看便是见血封喉。
眼见着弯刀已经要斩到身上,金不换依旧丝毫不退,大喊着直接硬刚上前。
他身上密密麻麻地贴满了金刚防御符箓。可这些符箓在那弯刀面前就好似纸糊的一般,瞬间就被戳破。
那弯刀结结实实地看在他肩胛骨上,金不换不退反进,让那刀卡得更严实了一些,忍着剧痛将一张紫色的符纸重重拍在了那女修的脑门上。
瞬间,一道有婴儿手腕粗细的天雷凭空而来,直直劈在那女修的头上。
那女修凄惨大叫一声,身上的皮肉几乎尽数被天雷劈得焦黑,冒着阵阵黑烟。
金不换肩胛骨上还插着那把弯刀,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才被几位同门扶住了身形。
虞芮之和云想月已经冲上去继续攻击,想趁着那女修虚弱之时将她灭杀。
金不换的脸色却已经开始青白,原本虬结的肌肉竟开始一寸寸萎缩下去。
显然那女修的弯刀之上是淬了剧毒的,能将修士体内的精元灵力腐蚀。
“死!你们这些下界的白羊,都得死!”那女修此刻虽模样可怖,如同一具烧焦的怪物,战斗力却依旧可怕,接连拍飞了好几个上前的弟子,又是猛地朝金不换扑来。
虞芮之一下扑过去抱住了那女修的腰,回头对着金不换喊道:“不换,带着师尊和师娘先去龟甲里面,快走!”
金不换此刻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强撑着道:“你带着师尊师娘走,反正我也命不久矣了,我来托住她!”
说完便用出最后一点力气,嘶吼着又往女修身上扑。
那女修看到伤她的金不换自然分外眼红,一把扯开虞芮之,也狰狞的朝着金不换而来。
金不换眼看着对方那枯干的手指便要掐上自己的脖颈,想着是不是要死命咬一口,怎么也得给她咬下几根手指来。可又觉得恶心,有些下不去口。
下一秒,金不换便不纠结了,因为一把闪着寒光的长剑已经一件削下了那女修的脖子。
他脸上意外地被喷了满满腥臭的血液,面上还满是愕然。
“老温!”金不换几乎是喜极而泣地大喊了一声,回头看向了飞剑的主人。
温素知却没有看他,径直扑向了地上的温岭南和宓月华。
“爹!娘!”温素知看着昏迷在地上不知生死的两人,眼中几乎滴出血泪来。
“白鹿!白鹿!救救我爹娘!”他疯魔了一般,回身去找白鹿,整个人竟是有走火入魔的征兆。
“你冷静一些!”苏易简一阵风般地到了温素知面前,直接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温素知双目赤红地盯着苏易简,口中发出嘶吼,几乎要六亲不认。
苏易简又是连连甩了他好几个巴掌,神色凌厉,“现在清醒了一些吗?”
温素知没有说话,眼中的血红终于稍稍退去了一些,眼泪从眼眶中落下来,痛苦地大喊一声,“三师兄,我爹娘他们……”
“还没死呢,你哭哭啼啼地做什么!”苏易简又是骂了一句,蹲下身用仙灵气护住了两人的元神和心脉。
温素知被悲伤愤怒所蒙蔽的大脑稍稍清明了一些,眼中又燃起一抹希冀。
也就在此时,白鹿与宁小小也终于赶到了。
白鹿看到温素知和苏易简身旁躺着的两人,立即过来救治。
仙灵气源源不断地输入两人体内,在温素知紧张异常的目光下,白鹿抬起头来对两人说道:“这位夫人的伤重一些,元婴已经被毁了,若不是元神及时被护住,怕是也会消散,我暂且修补了她的身体,保住了她的性命,但她原先的一身修为怕是废了,以后也不可能再修炼了,除非她换一具身体夺舍。”
“我爹呢?”温素知听到母亲没有生命危险,暂且松了口气,立即问起父亲的情况。
“这位的情况与他夫人差不多,都是心脉元婴俱损,我虽保住了他的性命,别的却没办法了,他以后……怕是连普通人都不如了。”白鹿小心看着温素知,语气有些艰难地说道。
温素知脸色煞白,魂不守舍的模样,痛苦地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温岭南夫妇。
“温掌门和夫人既然没有生命危险,便是不幸中的大幸运,修为的事情可以以后慢慢再说,现在当务之急,是要让伤了他们的人血债血偿!”苏易简又拍了一下温素知,手中的长剑已经出鞘。
但有人比他的速度更快一步,那边宁小小已经活捉了剩下的两个化神境界修士了。
“小小,你可算是来了,我清姐呢!”小胖子瞬间便像是看到了亲人,直接过去要抱宁小小的大腿,可惜小家伙现在骑在黑龙上,他有些够不着。
“小胖砸儿~怎么每次你跟我娘亲分开都这么惨,不过你也算是命大,我娘还在九幽没回来呢。”宁小小一脸小大人模样地说道。
金不换听宁清没来,还稍稍有些失望,正想再多问几句,便听到不远处自家老祖声嘶力竭的喊声,“阿茶!”
金不换心头一惊,立即循声望过去,便见自家老祖正扑在猹兽身上哀恸大哭着。
他脸色瞬间也变了,同其他人一起,快步跑到了猹兽身边。
“老祖,猹长老他……”云想月平日里同猹兽的关系不错,也时常会去瓜田里面帮忙,此时红着眼颤声问道。
温素知张了张嘴,却是什么都不敢问,回忆起之前永远睥睨不可一世的猹长老,不敢与面前这个一动不动伤痕累累的猹兽画上等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