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援赶紧下马,跪地搂着中箭的乡勇哽咽道:“马三儿,马三儿,你可不能死啊!你刚讨了媳妇,还没洞房呢!你可不能死啊!”
被唤作马三儿的乡勇紧紧地握着马援的手,忍着剧痛,豪气干云地说到:“二公子,从小大家都喜欢叫我软蛋、怂包,我想今天我可以摘掉这个称号了吧!”
“你是最勇敢的!你是英雄!相信我,大家以后不会再这样叫你了!只要你别死!你别死!”马援说着话,不禁流下了泪。
“二公子,回……回去告诉我那婆娘,让她……再找个好人家嫁了吧!”马三儿气若游丝地说:“还有,告诉我父亲,我……我没给他丢人!只求他老人家原……原谅我这不肖儿,不能给……给他养老送……终……了!”说完马三儿便垂下了握紧马援的手。可怜马三儿直到死也没有瞑目。
“好!好!你说的话我一定带回去!”马援轻声说到。随后他把马三儿的尸体倚在一旁的石块上,接着翻身上马,扭头对着身后马三儿的尸体说到:“三儿,你看好了,为兄这就去给你报仇!”说罢马援突然回头,对着山下的匈奴军怒目圆睁,他仿佛咬碎钢牙,一字一顿地说到:“给~我~冲!”
“冲啊!”一千乡勇齐齐鼓噪呐喊,冲下山丘,直直插入匈奴后军,见人便杀,连给对手投降的机会都不留。
匈奴军腹背受敌,前有汉军铁骑左突右冲,后有无畏乡勇以命相博,直杀得匈奴军丢盔弃甲、哭爹喊娘。
马援更是一路冲锋,杀到了前军,他一边杀一边大声叫喊:“何人放的冷箭?何人放的冷箭?”
李子雄策马上前,正欲与马援搭话,却不曾想马援手中一双大锤直接向后甩来。李子雄见状急忙躺在马背上,口中说到:“我是汉军!”
马援回过头一看,原来是汉军统领,他这才收起武器,询问到:“刚刚是谁放的冷箭?”
李子雄往不远处的一个沟壑一指,“在那里,是匈奴军主将,已经被我一箭射死了!”
马援闻言策马狂奔到匈奴军主将的尸体前,翻身下马,提起一双大锤对着尸体一顿狂砸,只听“蹦蹦蹦……”的声音不绝于耳,映入眼帘则是血肉横飞。直到把面前的尸体砸成一摊肉泥,他才罢手。接着,他又翻身上马,再次杀回匈奴军中,横冲直撞,以解心头之恨。
战斗从清晨一直持续到中午,仅仅两个时辰,匈奴军这五万兵马就被汉军剿灭。汉军在李子雄的带领下迅速打扫战场,马援所部亦步亦趋,学着汉军的做法同汉军一起打扫战场。
两拨汉家人马第一次见面,李子雄和马援互相见礼。李子雄拱手道:“我乃汉军统领李子雄,奉命北上阻击匈奴,不知将军何人?何故出现于此?”
“庶民马援!陇右人。”马援拱手道:“此番匈奴合兵欲犯我大汉,我父兄遣我带着一千乡勇来此阻击匈奴。”
“哦?”李子雄闻言惊喜道:“将军便是陇右马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