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为益友,贴心送来丝丝凉意。
南平省暑气不胜,小楼蜜话,恰有几分诗意。
“去空间啦……”
娇人桃面绯红,朱唇轻咬,一想到外面有那么多暗卫守护,还有来往不绝的亲友,心跳悸动如雷。
“娘亲,这是新煎的药,趁热喝为宜。”
不久小萝便以送药为借口,和孩子们出现在紧闭房门外。
虽然他们知道里面的人是爹爹,但其他人不知道。
这几日吉风等人不断的试探他们口风,生怕闹出皇族丑闻。
“先…放门口……”
小萝任务完成,赶紧开溜。
房间里并没有像往日那般露出汹汹杀气。
饶是如此,反而让人更加害怕。
出去体验民情的四皇子多次想来汇报情况,贴心的二萝将众人拦截在外,纯真清澈的眸中,不知何时已经露出不属于小孩子的天真。
“二哥,你又偷听……”
被赶走的小萝折返回来,揪着二萝的耳朵,将人提走。
房间里因为不敢出声的佳人,越发激动。
如轻颤梨花,随风绽放,灵华抚落,青黛尽失色。
“快点进空间……”
她羞嗔难禁,两汪水眸漾开动人娇色。
原本恪尽职守,不准任何人靠近的暗卫,今天不知道死哪儿去了,一个个任由来访者入院纷扰。
“弟妹天天闷在屋里,有伤身体,九弟很快就会归来,还望弟妹多加注意……”
镇南王又来听墙角。
以前房屋里的两人还防着他,现在不仅任由他来偷听,甚是还巴不得他多听点。
镇南王四十多年的三观碎了一地。
相对于皇室蒙羞,他更担心事情泄露后的可怕后果。
此女子实在胆大妄为!幸得九弟垂怜已是天下女子慕之不及。
她倒好,得到了还不珍惜!
可怜九弟唯一一次情动,得到的却是一顶绿帽。
镇南王操碎了心,房屋里的当事人却丝毫不为所动。
怎么说在众位王爷中,镇南王自认为和九皇弟关系最好。
哪怕他天天挨揍,却也总能得到九弟的庇佑。
当年若不是九弟,他也得不到如今的荣华。
“唉……”
镇南王在门外徘徊不久便回去奋笔疾书,再次给千里之外的九弟寄信。
“九弟啊,你快回来吧,后院起火啦……”
房间里,二人情意绵绵,交颈恩爱。
故意使坏的书生看到娘子终于要生气,才让暗卫屏退众人。
“你这般,就不怕再传出绯闻……”
柳卿卿气恼的踢着他,鉴于身体不便,书生逗弄为主,并没有太过分。
熟练的接住小猫挠痒痒般的玉足腕,扯下面具,冷厉俊貌下汗如雨落,额鬓青筋暴起,风轻云淡的语气下,暗涌着汹汹涛波。
“放心吧,除了七皇兄没人敢传……”
说着,那俊逸笑容又冷了几分。
柳卿卿发现,镇南王欠揍纯属是自找的。
天天在九弟的底线上蹦哒。
“快进空间啦……”
她再次催促一声。
习惯了在空间里,在房间总是不踏实。生怕哪个好事者又来打扰。
以前都是书生急着进空间,哪怕是娘子的声音都不想让任何人听到。
今日却一反常态,将人抱起,轻放于窗边下棋的软榻上。
“为夫的房间娘子可喜欢?”
柳卿卿被突如其来的问话,问得发懵了数秒。
这种时候还有心思跟她评论房间问题。
看到娘子失神,书生轻碰几下,提醒她做出评价。
柳卿卿见他来真的,只能平复下波动的情绪,目光扫过空荡荡的房间,话未说,态度已经表明了一切。
“不喜欢?”
向来冰冷的凤眸习惯性露出寒气,相对于不满,更多的是伤心失落。
转瞬间建造房屋的工匠们,已经半只脚迈进黄泉路。
负责监工,正在写信的镇南王一阵发冷,被马蹄踩过的心口又痛了痛。
“没有不喜欢,就是太冷清了……”柳卿卿赶忙解释。
前世作为精致女性崇尚简约时尚的她,都觉得这房间清冷寒酸过了头。
好歹也是南平王府,空间里那么多珍宝摆饰不用,金碧其外,寒酸其内。
怪不得他总是自称没落寒门呢。单看卧房,连寒门都不如。
还没青玉山庄的寝室奢华。
“冷清?”
书生不解。
低吟片刻后,以为娘子说的是人丁稀少,香火冷清。
转瞬露出邪魅笑意,欺身过来。
“有娘子在就不冷清了……”
一事毕又抱着爱人去往房内各处。争取将所有冷清的家具染上爱人似水温情。
一连多日后,众人已经对无法无天的二人熟视无睹,假装没看见,没听见。
镇南王几次来打扰,都被小萝以针灸治疗的借口拉走。
镇南胸口的旧疾不单单是马蹄踩踏那么简单。
踏伤是诱因,常年作战留下的刀箭伤才是根本。
虽说小萝给他治病是为爹娘扫清障碍,医术却是无人能及。
御医都治疗不好的顽疾,小萝给他针灸几天便有了起色。
镇南王欣喜若狂,相对于自己的痼疾,他更担心被魏将军掳走的爱女的先天之疾。
“小萝啊,你能不能帮伯伯个忙……”
“好说~”小萝扬起可爱笑脸,“不过皇伯伯也要帮我个忙~”
“好好好~”
镇南王牵着小萝终于离开院子。
去体验民情的四皇子多次徘徊终于斗胆扣响了房门。
“皇婶可方便指点几句?”
房间里顿时传来轻吟。四皇子耳根一红,就要匆匆闪人。
“指点什么?”
柳卿卿扒拉开故意捂住她嘴巴的手。
两人天天窝在房间其实并没有众人想象的那样夸张。
妒夫金屋藏娇,不肯让爱人出去,享受难得的二人世界。
酸甜可口的紫葡萄被剥去皮,亲自喂入口中。
四皇子听着如踩针毡,在房门前踟蹰徘徊,进退两难。
“皇,皇侄儿近些日在外体验民情,确实收获颇丰,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四皇子言简意赅,快速说着外出感悟,话锋一转,道:
“曾经,皇侄儿以为南平省的瓷器天下无敌。如今才体会到自己的自大无知。从青云县流传出来的瓷器,虽工艺欠佳,却是独到天成,人间不及。尤其是那玲珑瓷……”
四皇子说着说着不自觉的侃侃畅谈起来,直到房屋里露出熟悉杀气,才戛然而止。
那白玉公子实在像极九皇叔。
虽说九皇叔如今在桑榆国,但是他确信本领过人的九皇叔肯定有办法轻松来往两地。
大多数人亦是如此认同的,唯独七皇叔不死心,天天命人造谣。
房间里一直没有回应,四皇子以为今日又不得与皇婶交谈时,才传来起伏不定的声音。
“那玲珑瓷乃我突发奇想,只知原理,却不甚钻研。”
“玲珑瓷,素瓷其薄,瓷器坯体上通过镂雕工艺,雕镂出各式各样的“玲珑眼”,而后以釉烧成,其洞眼成半透明的亮孔,雕花纹而映出青色者谓之影青镂花,而两面洞透者谓之玲珑瓷……”
四皇子虚心求教,将皇婶的指点一字不落,熟记于心。
柳卿卿只知原理,而南平省有最好的瓷器工匠。
南平省的瓷器更上一层楼,指日可待。
美中不足的便是,皇婶不能当面指导工匠。由他传话,怕有偏误。
“皇婶……”
四皇子还要说什么,接受到主子杀气暗示的四大暗卫,齐齐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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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多说,只是一个眼神,四皇子便自觉离去。
频频回头望向紧闭的房门,心中无限感慨。
“如此奇女子却被九皇叔私藏。不知是大蓁国的幸还是不幸……”
等外面的人一消失,柳卿卿便羞恼将人踢开。
某摄政王熟练的取出搓衣板,双腿跪上,甘之如饴。